“胡言乱语,相府小姐怎么可以和一介奴仆是亲人。”
“原来相爷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我还以为相爷贵人多忘事,忘记了我这等小人呢。”
“小小年纪就如此牙尖嘴利,不尊长辈。”
“牙尖嘴利,这也是拜您所赐!静姝这里给相爷道谢。”对着孙青云翻个白眼,安抚着想要劝架的奶娘坐到一边,踱到门边指指屋外,“院里院外都挺寒掺的,配不上相爷的地位,一介奴仆的亲人更是得不到相爷这般尊贵的长辈,总之地小人微,还请相爷早些离开。”
“你。”欲言又止,孙青云目眦抬手欲打,对上静姝迎手而来的脸,堪堪停住。
“呵呵。”几声嗤笑,静姝讥诮的看着,慢慢吐出四个字,“慢走不送。”
孙青云冷眼看着静姝,静姝以看着陌生人的目光对回去,父女两个人在小院里针锋相对,奶娘在一边干着急。
半晌孙青云道,“你在这相府里一日便要尊长辈一日,父母之命不可违抗。”
“父母之命?这相府里哪有我的父母,我的父母早在七年前就都去世了,如今留在相府里的只有当今相爷和相爷夫人而已。长辈?那是相爷抬举,静姝区区不敢以相爷和夫人为长。”说着不在意,可心里为什么会痛,声音细听怎么会哽咽?相府小姐静姝的魂魄已经消散了,现在她只是她而已!
静姝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静静的看着孙青云离开,她不想怨恨,只想好好的生活着。
不恨谁不怨谁,平稳一生。
可是偏有人不愿意让你如愿,把想要隐藏的过去剖析,解开伤疤底下是血淋淋的真实。
分别地两处喟叹。
冷月无声,夜里不知要有几个未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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