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艳阳,风暖阁内,楚承与许洁品着新贡春茶。
呜呜——从外面隐约传来号角声。
“什么动静?”
“那是出征的号角。”楚承放下茶杯,望向皇宫的方向。
许洁听说陈燕两国的冲突,好奇的问道:“梵黎夕决定增援燕国了?!”楚承点点头,神情广漠且涣散。
“陈国的军力很强吗?”
“陈国这几年扩张军力,算是后起之秀。”楚承眯着眼,目有寒光,“燕国与之比较犹如以卵击石。”
“那与你们国家相比呢?”许洁追问。
——你们国家——楚承知道许洁不是昆仑国百姓,他曾派手下去打探她的身世,均无所获。不妨借此机会,试探一番。
“与陈国比更胜一筹,不过陈国国君陈坚为人狡诈,也不能小觑。”他话锋一转,“许姑娘如此关心军事,有何高见?”
许洁沉思片刻道:“高见谈不上,我觉得于情于理都应该派兵援助。”楚承抱臂微笑,等待她的见解。许洁心想:这里没有外人,说说也无妨。她大胆说道:“于情,那是婉良人的娘家。”她说着,瞟了一眼楚承。楚承扬起的嘴角,又流露出帝王家的自信与轻视——毕竟是女流之辈,只知从儿女情长考虑问题。但许洁接下来的一番话让他刮目相看,不由得重新审度她的身世之谜。
“于理,便是‘唇亡齿寒’的道理。燕国与昆仑国相邻,燕国的今日也许就是昆仑国的明天。陈坚既然有了侵略之心,我相信区区一个燕国并不能满足他的胃口。一旦燕国覆灭,那么下一个目标也许就是……”许洁戛然而止,神情严肃的看向楚承。楚承点头会意。
许洁继续分析:“强者有选择拒绝帮助的权利,但是弱者也有记恨的自由,这是人的劣根性。即使燕国逃过此劫,也不免会与昆仑国结下怨气。倒不如出兵救援,即能得个仁义之名,又能顺理成章的将燕国划为附属国,两国联盟岂不更能巩固强国地位?!”
楚承鼓掌道:“好个仁义之名,”眼前这个小丫头平日里单纯无心机,看来没那么简单,他又道,“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