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道:“傻孩子,你这般自责,正是说明了你对阿伯的感情之深,说明你是一个至孝之人。伯父怎么会觉得你没出息呢?”
张沪不愿燕青羽再想此事,转移话题道:“小四儿,这件事你究竟怎么想的?”
燕青羽闻言脸色平静了下来,道:“很简单,我要让他们全家遭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之苦,我要让他们跪下求我,我要让那屋子王八蛋永世不得翻身,就是化为厉鬼,也只能是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众人闻言,面色大变。
张泰岳道:“羽儿,犯事的,可只有酒驾那一人啊!你……”
燕青羽闻言惨笑一声,道:“伯父,你当我为何这般凄苦自责?不只是因为阿伯是为了给我买衣而被撞,而是因为,撞阿伯的那人,是我同父异母的血缘兄弟啊。”
一言而出,石破天惊。
“什么?”
所有人都极为震惊的看着燕青羽,眼神中或带着疑惑,或带着不解。
只有赵雅芷的美眸中却是不尽的心疼之色,只有她才能感受到爱人心中的悲苦。
燕青羽神色淡漠起来,道:“那个畜牲当年刚才英国读书回来,也算是风华正茂,青年得意。他遇见了从上海到香港散心的姆妈,花言巧语之下,赢得了姆妈的芳心。姆妈为了这个畜牲,不惜和家族决裂也要和他在一起。只是珠胎暗结怀上我后,这个畜牲为了讨他父母的欢心,决定迎娶一个豪门之女。便将我姆妈遗弃,还花言巧语说什么身不由己,可怜我姆妈一世伶俐,不知怎么就相信了那个畜牲的话。”
燕青羽的神色愈发淡漠,好似说的都是与他毫不相干的事一般,只是房间内的众人却愈发觉得心寒。
燕青羽继续道:“姆妈重病在床却没钱看病时,我去求他,连大门都没进去,他让佣人丢出了一千港币。一千港币?呵呵。等姆妈弥留之际想要再见他最后一面,我又去求他。这个畜牲让管家放狗咬我,赶我走。那年,我九岁。姆妈去世后,没钱出殡,我迫不得已去求我那位血缘上的祖父,我跪在他车前,他连车门都没下,透过车窗说我是野女人生下的野.种,他们家族没有我这样的野.种子孙。野.种,呵呵。”
燕青羽猛然抬头,看着张泰岳道:“伯父,你们不要出手,等我,等我积蓄自己的力量,人子的力量。我要等他们家族继续嚣张下去,我要让他们在最巅峰的时候,再将他们打落尘埃。我要让他们身陷囹圄,我要让他们父子兄弟相残,我要让他们家破人亡,我要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不如此,我怎能自称人子,不如此,我燕青羽枉为男儿。”
张泰岳面色凝重的看着燕青羽道:“伯父答应你,在你没决定出手前,绝不出手。羽儿,你的成熟,你的坚毅,你的沉稳,是这些人间至苦至难磨砺出来的。伯父相信你,一定会积蓄出你自己的力量,然后将那些混账东西打落尘埃,饱受折磨。
不过你需要伯父出手,需要张家力量的时候,你一定不要客气。因为我们也是你的家人。只是羽儿,你要保证自己的心性不被扭曲,不被影响。不要让仇恨遮住了你的双眼,迷住了你的心灵。你还年轻,有自己的人生。你还有阿芷做妻子,有伯父和张家做亲人。你一定要记住,你不仅有仇恨。”
燕青羽看了眼美眸通红的赵雅芷,冲她宽慰的笑了笑,然后对张泰岳道:“伯父,你放心吧。我是阿伯亲自教诲出来的。姆妈教诲了我善良,阿伯却教会了我坚毅和不屈。我不会让他们失望的,也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
张泰岳点头道:“这就好,这就好啊!羽儿,让阿芷帮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去见智通禅师,他会开解你的心事,洗涤你的心灵的。”
房间内的张家人闻言面色陡变。
智通大师,即使在张家也是禁忌一般的话题。除非老爷子亲自开口提及,否则任何人连提都不能提这个名字。
而如今,张泰岳居然要带燕青羽去见他。
家族分红算不得什么,在张家,真正的最核心的地位,只有在去见过智通大师后,才算是真正的最核心。
在张家,老大张沪见过,老二张江南见过,老三张太北没有见过,长子长孙张雄见过,次子次孙张军没有见过。
更别提家族内的女人,除了张家已经逝去多年的老太太,就连长嫂衡元君都没资格去见。
老爷子居然会带着小四和小四媳妇一起去见?!
张家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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