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像昨日那般腐臭血腥,而是混合着药味,算不上好闻,却多少比昨天好多了。
娅娅将绷带扔到一旁,娅娅起身,将脸盆架上的那盆水放到了床边的圆凳上,取了块干净的手巾,浸湿,拧干,擦拭着涂抹在他手臂双腿上的药膏。
冰凉的触感,让白玉云眉头微皱,然而,她双手轻柔的触碰,却又让他不自觉地松了眉头。
娅娅将膏药擦了,走到门口让一个丫鬟换了盆水进来,重新取了块干净的手巾,又给他擦了一遍,直到将那些膏药擦抹干净。
原本裂开、泛着血丝腐烂的部位看起来愈合了一些,青黑的颜色也淡化了。
娅娅看着,微笑道:“看来起效果了。”
白玉云自然也是看见了,他其实昨晚就有感觉了,身上的疼痛缓解了,而且,全身轻松。但是,当他亲眼看到自己双臂和腿上的情况惊人的好转时,才是真的吃惊的。
他不由得深深地望着娅娅,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然还真有一套。
“好了,上药。”
娅娅说着,打开了药膏盒子,开始给他上药。
上过了药,娅娅又给白玉珏施针,而后,让他平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她则坐在桌边,翻看起了带来的书。
白玉云睡不着,便同她说话:“不回去吗?”
“你一天要施针三次,等给你都施完了针,我再回去。”
“你倒是挺费心费力的。”白玉云扭过头,看着她:“怎么,不计较我之前还想杀你吗?”
是啊,在云州的时候,他还恶狠狠地想要杀了她呢。
他可不相信她忘了。
“是啊,你之前为什么想要杀我呢?”娅娅扭过头来,将视线从书上转移到他脸上,不解地询问:“就因为我是果荣王的贴身侍女?”
白玉云见她一脸茫然,皱眉:“怎么,你难道一点都没察觉?”
“察觉什么?”
“察觉六哥他对你……”很特别。
后面那三个字被他扼在了喉咙里,他默了默,突然转回头,盯着床顶,说:“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娅娅皱眉,她最讨厌别人说话讲一半了:“有话直说。”
“你跟六哥也是这样讲话的吗?”白玉云又侧过头来看她,问得饶有兴趣。
“什么?”
“直来直去,没规矩。”
娅娅愣住了,想了想,喃喃:“他也这么说过我。不过,他好像并不生气。”
“他?”白玉云笑了:“你是说六哥?”
“我不太习惯毕恭毕敬地跟人说话。”娅娅撇了撇嘴角:“费劲。”
白玉云有些发怔,但很快,他的嘴角微微地勾了起来:“我似乎明白六哥为什么会对你另眼相待了。”
另眼相待?
娅娅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白玉珏对她另眼相待?她怎么一点没感觉?
之后,中午和傍晚的时候,娅娅又各给白玉珏施了一次针,又给他换了一次膏药后,才离开。
时值冬季,天暗得特别快,等回到果容王府的时候,夜色已深得让人心底发冷。
她匆匆跳下马车,一路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七个女孩子本是同住在一个院落里,后来做了调整,将大院落另细分了三个小院,娅娅原本是跟红影、紫夕住在一个小院里的,但因为发生了上次的事情,红影负气搬到隔壁黄莺和冷情那个小院里去了。
这小院里也就只有娅娅和紫夕,但因为这两人都是喜欢清静的,要的丫鬟也不多,所以,反倒显得小院里冷清许多。
此时夜已深,风又冷,小院里檐角下挂着几盏灯笼微微地晃着,显得孤零零的。
娅娅扫了眼院子,觉得很寥落,目光移到紫夕的房间,是暗的,想来紫夕大概是又跟师傅练本事去了。
说起来,她还真不知道紫夕学的是什么本事,看她好像还是文文弱弱的,平日里也没见她练什么基本功,难道她不是学武?
可不学武,又是学什么呢?要说学医术,不太可能啊。
娅娅难得地有些好奇。
“不过,她性格未免太静了些。”娅娅暗自嘀咕着。
“说谁?”正说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娅娅吓了一跳,赶紧跳了开来,转过身去,就看到白玉珏似笑非笑的脸。
“白……王爷。”娅娅本想叫白玉珏,却中途改了口。
白玉珏好笑地看着她:“怎么?又换称呼了,改叫白王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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