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一路历经千辛走出山里后,才发现镇上受灾更严重。他们到赶过去时,还有不少人没找到。除了镇政府出面组织大家搜救和自救外,其他的救援一概全无。目前各种通讯工具均中断,已经没办法联系到外界。听说镇里组织人手去县里打探情况,得到的消息是县里也自顾不暇,各种损失比镇上还要大。
江太爷听完后,没有出声,闷头抽着他的旱烟,烟雾飘荡在四周,让屋里的气氛更沉重了。
江有柱半躺在床上,焦虑地看着江太爷,“太爷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江太爷吐完最后一丝烟,掀起眼皮,严厉地看着江有柱:“急什么?地是裂了,但天塌下来了吗?我们有田有人,还有老天爷赏的仙人湖,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外力靠不上就靠自己,人生在世哪有不费力就能好好活下去的?”
江有柱惭愧地说:“是是是,太爷教训的是,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他心里并不是没有一点成算,只是有些时候太爷出面会比自己出面更好。
江太爷瞪了他一眼后,转过头,问江新华:“新华,你们还有些话没说出来吧?我不相信这些情况能让你们都摆出一副要活不活的鬼样。”
江新华皱起眉头,“太爷,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打劫的了。”
“啊!”屋里众人都站了起来,除了几位“出征的壮士”。
江太爷一贯地沉稳被打破,跟着站起来,连问道:“在哪?有多少人?你们有没有受伤?”
野猪村的王古田忙摆手,“江太爷,我们没事,你老别担心。”
“太爷,你别担心,我们都是见过血的汉子,那几个弱鸡仔大的小子哪能让我们伤着啊?”一起去的孙长福跟着附和。
“几个小子?”江有柱关注点在这上面。
“是,那几个二流子可能是跟踪我们的,事先就埋伏在镇外,我们一走过,他们就想来偷袭,被我们暴打了顿。”江新华仔细地说着,“对了,他们手上还有刀,开始我们没留意,差点被他们伤着。”
“有刀?”江太爷也不抽烟了,整襟坐起来,“后来还遇到打劫的吗?你们进来的口子有没有人发现?”
王古田看起来傻傻憨憨的,其实心思挺细腻的,“太爷,我一直都留意着周围的动境,没有。”
江太爷松了口气,笔直的肩膀也跨了下去,“那就好,那就好,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等休息好了后再说。对了古田,你回去时喊一下大炮,说我有事和他商量。”
“哎,我们现在就回去。”王古田也是个急性子,话没说完,人就走到门口了。
王大炮本名叫王袍,是野猪村的村长。他得知消息后,立马赶了过来,“太爷,有柱叔,一听到古田那小子的话,我就快马加鞭赶了过来,应该没有迟到吧?”
江太爷扯出一丝瞬间即逝的笑容,指着旁边的椅子对王大炮说:“就你嘴巴会说话,快坐吧,坐下我们好好说道说道。”
“哎,谢谢太爷。”谢过江太爷后,王大炮侧过身,问江有柱:“有柱叔,你腿怎么样了?我那有些止痛的膏药,你要不来点?”
江有柱没好气地说:“得了吧,你这小子就知道卖乖,行动一次也没有。”
“有柱叔,你可真冤枉我了,我这些天可是没消停过,一直把抽空来看看你和太爷的”两村都是共祖先的,又亲上加亲,基本上都有亲戚关系,所以王大炮说话也很随意。
“咳咳”眼看着他们越聊越没边了,江太爷轻轻咳了两声,示意他们言归正题。等他们安静后,江太爷才开口:“有柱,大炮,目前这情况,你们说该怎么办?总要有个章程才行。”
“太爷,我和叔都听你的,你拿出个章程,我们执行就行。”王大炮认真地说。
江太爷慢条斯理地说:“你就不怕我把你们村卖了?”
王大炮摇头,“要卖早八百年就卖了,所以太爷你直接说吧。”
“那好吧,我先说,要有不对的地方你们再商量。”人越老豁达这是一方面,同时也越想要找找存在感,让小辈们都离不开他,都时时需要他。江太爷现在就是这样一种心态,所幸的是他虽老却不糊涂,心智阅历皆还在,江有柱和王大炮也愿意捧着他,尊重他。
“第一这带回来的消息要马上告诉全村的人,不能隐瞒;第二村里新建的房子一律不能建高了,先建个平房,有住就行。倒塌房子的红砖钢筋都要收集起来,以后应该能派上用场的,不能浪费了;第三我们应该安排人手,在进村的线路上巡逻,山路暂时不要去管,留在那我们也安全些;第四要督促大家不能把地荒废掉了,只要有粮食,我们才能好好地活不去。”江太爷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说得口干舌燥。王大炮非常有眼色,太爷话音刚落,他就端着茶杯过来了。
等江太爷喝完茶,江有柱说:“我觉得山上的野兽也是个大麻烦,震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