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风趣,咱好歹也是大唐长安地界的优秀纨绔,躲啥也不能躲酒,怕啥也不能怕干杯。“小侄哪躲了,这不是在放东西吗?”我冲尉迟大叔干笑两声,把捧在手中的木盒子
矮榻上,上前几步,接过了尉迟大叔递来地酒盏,本仰首便往肚子里倒,瞬间小脸就白了起来。娘的,这老流氓竟然喝的是三勒浆,而且还是窑藏了的那种……
怪不得那味儿闻起来有些奇怪,一开始倒也没在意,穿越到了大唐,本公子最痛恨的怕也就是这个神奇的酒酿,尉迟大叔倒是挺乐呵地,熊掌一般的大手杂杂实实地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两把:“哇哈哈哈,好小伙子,可比你爹强多了,坐罢,嗯,老夫就喜欢喝酒爽利的人。”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没事干的李叔叔把注意力给落到了我摆在矮榻上的木盒子上,一打开,斜射着透过玻璃,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夕阳映照在盒子里边的事物上时,顿时反射出让人眩目的金色光彩。李叔叔也不由得眯起了鹰目轻咦了一声,他只看到盒子里边似乎是装了一盒子的小型金饼和银饼。
李叔叔不由得笑了起来:“我说贤婿,方才老夫还瞅你紧张的抱着这木盒子,只当是你整了甚子宝贝来送予老夫,竟然是些金银饼子,你这家伙,也太看不起老夫了吧,这些个俗物,岂是老夫能入……嗯?”李叔叔一面笑着说话,一面从盒子里取出了两块小金饼子避开阳光一瞅,这才发现这东西根本不是那种平日里拿来赏赐的金饼子。
边上让三勒浆给灌得两眼犯花的李治这会子也已经缓过了气来了,见李叔叔好奇地瞪着手里边的玩意,赶紧凑上前去,把我们早就商量好的话儿摆到了李叔叔的跟前。李叔叔一听,顿时乐了起来:“好嘛,你们几个小子,成天在外边,事儿干了不少,可这邪门歪道倒也没少合计,说说,这都是谁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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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眯着眼睛继续啧啧有声地打量着手里边的金币,还不忘记夸上一两声:“嗯,这东西漂亮,老夫的样儿还真是雕得惟妙惟肖的。”
“这些其实,其实都是孩儿的主意……”李治这小王八蛋根本就是故意的,李叔叔是谁,精明到家的帝国主义头子,李治这话吞吞吐吐,目光躲躲闪闪,李叔叔就算是闭着眼睛,拿指头思考问题都能知道李治这话不尽不实。
果然,李叔叔连搭理都没搭理李治,冲正在暗运九阳神功,欲把那股子三勒浆的邪劲给压下去的本公子问道:“贤婿,还知道支使人来老夫跟前顶缸了?”
“啊?岳父大人您这着实太冤枉小婿了,这东西,确实小婿是出了力的,可问题是,主意是太子殿下拿捏的,您可不能冤枉好人。”我赶紧申辩道。恨不得揣李治一腿,可眼下在李叔叔跟前,这一脚不揣也罢。
“呵呵呵,混小子,少给老夫瞎扯蛋,谁出的主意,谁怂恿了谁,老夫这么一盘算,准能猜出个七八分来,这图样,该是出自你的手笔吧?”李叔叔果然够奸滑的,我只能垂头丧气的来个默认,尉迟大叔也凑上了前来,大巴掌一捞,一下子木盒子里的钱币就少了一半,乖乖,怕是巨灵大手就是形容尉迟大叔这种人形暴龙。
“小模小样的,漂亮!”尉迟大叔两根胡萝卜粗细的手指拿捏着一个金币在那打量,嘴里边是啧啧称奇。“嗯,这国徽整在这上边,有味道,哎哟,还有陛下您的尊容呢!啧啧啧,陛下的头脸倒也雕得甚是英伟,陛下您瞅瞅,这模样,不愧是陛下。”我也在边上暗赞,不愧是尉迟大叔,凡事都讲求实际,实话实说,虽然语言显得匮乏,但却比旁人夸奖人更能得李叔叔的欢心。
况且这位老帅哥虽然年纪大了,可照样喜欢别人夸他帅。在边上听得眉开眼笑的,下意识地抚了抚三缕长须,昂首作概然状叹息了一声:“老喽,比不得当年了,呵呵,想当初跃马弯弓,沙场血战之时,何等之矫健,现如今,两鬓飞霜,渐显老态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