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很是好奇地凑上了前来,从我手里接过了那瓶装满住了瓶盖的河水,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之后忍不住歪了歪嘴角:“俊哥儿,您这话也太过了吧?这么一瓶子水,能解关中什么危机还是忧患?我看连给牲口解渴都难。”
李慎就显得较为谨慎,摆了摆头:“师尊有其他用途也是说不定的,若是滤去其泥沙,或许真能如清泉一般甘冽。”
听了这话,我气的两眼发黑,这哥俩没一个好东西,我发神经了,既然想喝这水,还窜这儿来打水回去再滤泥沙,这种蠢人做的事也好意思拿罩我脑门上,李慎、李治见我神色不善,干笑两声,赶紧把瓶子递还给了我。“师尊,您老人家一向出人意表得紧,我跟十弟想不明白,也是应该的。”
我冷哼了声,把装满了渭河水的那瓶水丢给了房成。“为师现在没功夫跟你们计较,到时候,尔等就自然知晓为师是不是在逗着你们玩儿了。嗯,今天咱们也该回去了,已经有三天不回渭南了,再拖下去,别的不敢说,怕是你爹非全副武装的来找我要人不可。”
“哪有您说的那样严重,唉,渭南好啊,转悠了这么十来天,我倒觉得,渭南的空气要比长安多好了,再者说,渭南也没有长安那股子溜溜的味儿。”李治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有些感慨。不怪他,谁让他生下来就是皇子,丧失了童年的乐趣。更丧失了成长地乐趣,祖国的幼苗,就成天关在一个四面密闭的空间里边成长,况且他也不是树木,人总需要活动的空间,别说是人,就算是条狗,关得久了。怕是都要呲牙来咬人撒气。何况于是皇太子。那么个娇生惯养的主儿,生生丢在牢笼里边圈养了近二十年,不给憋的整日行为怪张,性格畸形才怪,所以我觉得李叔叔的教育方式相当的失败,这怕也就是为什么李承乾想要造自家老爹地反,革自家老爹命地主要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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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个结论我不好意思告诉李叔叔。但是李叔叔或许也注意到了他教育方式地失败的成因,所以,这才把李治丢我这儿来打打野食,放放风什么的。给予他一个成长的空间。
回了渭南,刚用了饭,才想起了好几天没去上课了,嗯,大唐渭南备选官吏夜校的课程可不能拖。至于李治和李慎。一块儿拉着去,让他们旁听,省得一会子不知道又逛哪个窟窿眼去了。把这二位勒在裤腰带上,心里边也安宁一些,再说了,我讲的课对于他们来说也同样有相当的好处,有助于他们思想地成长发育。
嗯,每每讲课,我也同样会得到相当的心得,比如今天晚上,我所教授的就是政治课。别以为我跟后世的那些政治老师一般,尽教一些无聊的玩意,成天需要靠死记硬背才能获得考试的成绩,我的政治,更多的是让他们明白,国家地概念,国家地权力、制度、秩序和法令;还有指管理人民和教化人民的责任等。
这些,才叫政治,而不是成天哼哼叽叽尽玩些虚幻得看不见摸不着用不到的鬼东西。
“今天,我们主要说地就是国家。什么叫国家,诸位,你们有什么想法,或者说你们对于国家一词,有什么看法,请提出来。”我站在讲台前,下边,蹲着六七十号人,包括崔仁师等人也老老实实地蹲坐着,身前的案桌上摆着纸笔,一开始并没有让他们来听,不过,几节课之后,原本只是来凑热闹的崔仁师等人终于发现,本公子育人子弟,为国育才的才华是非人力所能及的,所以,他们也干脆跟其他的备选官吏一块听起了我的课来。而坐在左侧那一顺溜的,正是一票皇子堂,为首的,自然是李治。
“国家者,以帝王为尊,以天子之智统治之地域,是为国家。”这是其中一位官吏的答案,接着,大家都踊跃地站起来发言,不过,他们的回答也都是大同小异,而且还有一些不太明白我传授知识方式的学子还以为本公子让他们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