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像是一样咕咕冒着白色的气泡。数不尽的白骨在湖泊中沉浮,阴森可怖。
萧逸的眼皮跳了跳,想找个东西试试它的威力,心里好有个数,结果摸遍全身也没有找出多余的东西,问张先:“先生可有什么不用的物品,可以借我一用吗?”
张先也是个聪明人,一听就知道萧逸想做什么了,就指指他背上的行礼架:“全在里头了,你自己找找看。”
萧逸如言取下行李架,头一个翻出的就是那副白鱼姑娘沐浴图。
张先开始没想起来,等想起来那幅画想制止时,萧逸已经打开了那幅图。虽然只是个背影,那掩饰不住的窈窕身姿,以及延伸入水下的惹人遐想的曲线,无一不彰显了女性之美。但再怎么美也掩饰不了它是幅裸/女图的事实,张先用的笔触很是细腻,那幅图可比春/宫图活/色/生/香多了。
张先:“……”
萧逸迅速扣上,确认师父没有看过来,便面无表情地看着张先。
他认出了那幅画的背景,那个白烟缭绕的温泉是他初遇张先的地方,他去的时候只看到了白鱼卷着张先往潭下沉,却不知道原因,那条白鱼想溺死张先,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张先讪笑:“这是画师对于美的追求和向往,你不懂。”
萧逸转手将绢本投入了腐蚀性的湖泊:“我是不懂,所以我决定就扔它了。”
张先:“啊啊啊啊啊啊你干什么!我冒着生命危险才画出来的孤本……”
萧逸:“……”你还好意思说!
“……珍贵的艺术品!流出后世的国宝……”
他的艺术品在他的抽泣声中被腐蚀液侵蚀,变成了白色的泡沫。
张先:“……”他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心想,这人要是进入,还不得立刻变成一副骨头架子啊。
水印听到动静走过来:“怎么了?”她看到行囊里的画笔还有画具,目光一动,问张先:“你是画师?”
张先侧了侧身,找了个最能展现他的迷人的角度,骄傲地说:“那是,我是帝都最好的画师。”这个时候,他的小画圣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
水印很感兴趣:“我对画画一窍不通,奉德若是不嫌弃,可否为我讲述一二。”
张先受宠若惊:“不嫌弃不嫌弃,女仙若是想学,我愿意倾囊相授。”
水印淡淡地笑:“如此,就麻烦奉德了。”
旁边的萧逸立刻将方才要同师父保持距离的想法忘到了脑后,心想,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师父对绘画感兴趣!恩,会画画能让师父另眼相看!
萧逸开始琢磨着回昆仑以后,在藏百~万#^^小!说找找绘画方面的书籍看看,然后和师父谈话时有意无意地提起绘画方面的专业知识,让师父刮目相看。这样一想,他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回昆仑。
他扭头一看,发现师父跟张先聊得很开心,偶尔张先也会看向他的方向,不时地点头,目光有些复杂。
萧逸不由得气闷,独自往前走了走,这一走,他又发现了一件事。
洞顶的一块山石后,悬挂着两个绿色的椭圆形的球,一道管状的山石连接着它,隐入了整个石壁中,再联想起方才的黄色液体湖泊,萧逸恍然大悟。
“师父,我明白了。”
水印脸上的笑意还没有退去,闻言抬头:“逸儿,怎么了?”
张先:“……”这个讨厌的小鬼可以不打扰他谈情说爱吗?
“我们处身的山洞其实是蛇躯的内部,你看那个绿色的椭圆形的球,其实是蛇的内胆,那种黄色的液体其实是蛇的消化液,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的话,我们应该是处于蛇的中部偏下的部位。引路的一直是那个蛇妖的精魂,他把我们带到了他的肚子里,想一口吞了我们。”看来那条蛇说喜欢吃新鲜的血肉是真的。他该夸一句它很诚实吗?
张先吃惊地说:“可是我们进的是一座山啊。”
水印叹气:“整座山都是那条蛇的身躯。”萧逸想的不错,她的确看出了妖怪的原形,甚至洞口伪装成古藤的小蛇们她看到的也是原形。她害怕蛇妖却不是因为他太强,而是因为她有个弱点,怕蛇,所以看到那个男人才会那样失态。
张先恍然大悟:“难怪那个男人不管是坐着还是走路都像是没骨头一样。”
他喃喃:“长暗,长暗,无日月,吞日月,气可吞日月,这个妖怪好大的口气。”
虽然夸张了些,它的体型也算得上惊人了。
被萧逸看出伪装之后,那条蛇似乎意识到自己制造的假象已经不能蒙蔽这些食物,山洞的坚硬的石壁恢复了血肉之躯,地面也开始微微震动起来,那是心脏的跳动引起的震动。
水印开始了现场授课:“修炼的主要方向不同,炼成的结果也千差万别,有修炼法宝的,有修炼神识的,还有修炼自身的,蛇妖的这种方式属于修炼自己肉身,它把自己的肉身当做制敌的法宝,所以内壁坚硬无比,一般的攻击奈何不了它。”
萧逸点点头,突然问:“清光应该可以打破这内壁吧。”
水印疑惑,刚想问你可以拔出清光了?就见萧逸竖起手指,做了个嘘的动作。
剑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