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将翠花说给秦家小子?”牙老爹在地里忙了一整天,被太阳晒个半死,好不容终于忙完农活,回到家才坐下来,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就听到这匪夷所思的话。
“你个死鬼,你闺女今年已经十一,是时候该拿手看相了。”
“可是你不是说要和你那侄子亲上加亲吗?”牙大爹放下水碗,皱起眉头,“而且你不是说秦小子一脸短命相,不愿意吗?”
牙大爹早在秦悠来村里的时候就动过这个念头,他想着秦悠那模样一看就是富家子弟,是个读书人的样子。与其让女儿嫁给那成天混吃混喝的表哥,还不如嫁给秦悠,以后生下孩子还能认几个字,不做那睁眼瞎。
“那不是因为俺是个没见识的女人嘛!”牙大婶大大方方的承认错误,“那秦公子一表人才,还是会识文断字的大夫,以后俺的妞妞嫁给他,也算有个依靠。”
牙大婶想的还很多,那秦悠一下就有百两银子,只要在镇子里置个房子和几个铺子,再买上几亩上等水田,小日子一过,美得羡煞神仙。她也顺便可以去享受一下那镇子里阔太太的风光日子。
“你……昨儿个我听石头说,秦家小子想要去镇子里置房,你该不会是打这个主意吧!”
牙大婶眉头一挑,气呼呼的说:“你难道不想自己的闺女过好一点?不想自己的孙子做个读书人?那秦小子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又救了俺女儿,一定不会亏待她的。”
“胡说,那秦小子岂会看得上翠花!”
“翠花怎么了?”牙大婶急了,“村里还有比俺闺女更加标致的姑娘么?”
牙大爹抽了几口旱烟,吧嗒吧嗒不肯出声,牙大婶忍不住追问:“当家的,你倒是说话啊!这好事可不等人啊!”
“今早俺才遇到村长家媳妇儿,她领着水梨村的鲁媒婆,俺看他们去的那方,是秦家小子那地。”
“什么?村长家也看中了秦家小子。”牙大婶顿时花容失色,好不容相中的女婿就要被人抢走,真是岂有此理。
想到这,牙大婶连午饭都来不及吃,冒着秋老虎的热气,来到秦悠的家。
然而,刚出门就碰见了一个打扮整齐,身穿深蓝色长衫,腰间挎着一把有些磨损的剑的青年。那青年眉如剑,玉冠束发,端的是一表人才。
这种人无论是在村中还是在镇里,牙大婶都没见过。她忽的想起秦悠一家是被仇人所杀,难道说这个带剑男子是秦悠的仇家?
那青年见了牙大婶以后,拱手行礼:“这位大婶,请问,贵村是否有一名秦氏少年?”
牙大婶黑着个脸:“你是谁?不是本村的人吧?你来村里干嘛?”
那青年顿时如同噎住一般,有些尴尬的解释:“在下乃天山卓琅玕,有要事相求,敢问秦公子家住何处?”
“这里没有什么情公子爱公子,你敢乱来俺叫人了!”
“这位——”
“杀人啦,有鬼子进村啦!”
牙大爹在房内弄饭,一听自家婆娘的叫声,想也不想,拿起角落的锄头,狂奔而出。看到自己婆娘和一个英俊青年拉拉扯扯,顿时抡起锄头朝着青年头上打去。
谁知那青年如同背后长眼,身体轻轻一偏,就避开了那锄头。只见他手腕一翻,轻巧的捉住那锄头。牙老爹也算是标准的农村汉子,一身蛮力可以和牛相比,却没想到被这个青年看似随意的一抓,甩他不开。
“在下无意冒犯,只是实在是无奈之举。”那青年脸上带着温润如玉的笑容,很容易获得别人好感。“在下此次唐突而来,本意是寻人。敢问这里是否有一秦氏少年?”
牙老爹没回答他,倒是路过的村民看见以后,纷纷跑回家拿锄头的拿锄头,找镰刀的找镰刀,顿时一片。老实的乡下汉子是不会和你多说什么,他们只会抡起锄头和你打招呼。那卓琅玕也算是厉害,被那么多人围困却不见颓势,也没有出手伤害对方,只是不停的闪来避去,最后实在无奈,拱手行礼后,便飘然而去。
不少没见过世面的汉子纷纷表示惊叹:“麦麦撒撒,该不会是神仙吧!俺们不会被神仙怪罪吧!”
牙大婶啐了一口:“呸,什么神仙,不知道哪里来的登徒子,想找秦家小子麻烦呢!”
本来大家还有些害怕,一听是来找秦悠麻烦的,立刻同仇敌忾,表示下次见到他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这一切,秦悠都不得而知。
此时的他,正望着那个装着古玉佩的匣子发呆。
无论来回数多少遍,里面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十二块玉佩,一块不多一块不少。
背脊上悄悄的沁出一层冷汗!
怎么回事?
秦悠记得清清楚楚,这个匣子里总共装了十二块玉佩,每块玉佩对应一种生肖动物,因为秦悠属猪,所以他就把那块属猪的玉佩随身携带。后来小翠花病了,他就把这块玉佩交给了石头拿去当铺当了,得了二百五十两银子,这些都是事实。
那么好生生的摆在匣子里的肥猪玉佩又是从何而来?
是玉佩自己长脚跑回来啦?还是说这个匣子是人间至宝,可以自己无限量的吐出玉佩?
后一种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