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后撤的德军步兵后面。
“鲍鲁斯,不要管我。你自己先跑吧!不然我们都会被俄国人赶上的!”看到越来越近的俄国骑兵,普尔克有些绝望了。
“别傻了,你忘了我们军团的精神了吗?绝不抛弃自己的同伴!”鲍鲁斯没有回头看俄国骑兵,而是继续扶着普尔克往前走。
“就算我一个人跑,我们也不是跑不过俄国人的马蹄的!不过不用担心。你还记得进攻之前最后一道命令吗?”
“俄国骑兵出现之后依照命令脱离与敌接触后撤,看到一颗绿色信号弹之后,没有回到阵地的人一律趴在地上?”普尔克发觉刚刚的惊惶失措几乎令自己忘掉了这条命令。
“没错。我现在这才明白这条命令的意义了!”鲍鲁斯一脸敬佩的表情。就在这时,一颗绿色的信号弹冉冉升入空中。
空中的侦察机飞行员们惊讶地看到一打半未撤回到阵地的德军步兵在一瞬间全部趴倒在地上,此时俄军骑兵在前锋已经距离最后一名德军不足百米,所有骑兵都进入距离德军阵地500米到3000米的区域内。
俄国骑兵们对此十分诧异,不过诧异之余他们惊恐的看到俄军阵地上摆着数量众多的马克沁重机枪,这些机枪此时不是放在战壕中的机枪位里,而是架在战壕后面的平地上。德军机枪手们蹲在重机枪后面冷漠的看着呼啸而来的俄国骑兵,三脚架上马克沁重机枪的枪管略微向上翘起。所有俄军骑兵都已经进入这种金属死神的射程之内。
400多挺马克沁重机枪同时开火所发出的声音是恐怖的,也是悦耳的。在这种距离上一发重机枪子弹甚至可以穿透战马的脖子再集中骑手,最前排的俄国骑兵的前胸再一瞬间全部被子弹打穿,他们甚至来不及感觉到痛苦
便已经和坐骑一同栽向地面。泥泞的地面被他们撞出一个个不小的泥坑。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前面的俄国骑兵来不及减速便被击中,后面的骑兵则还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依旧保持冲击速度,他们突然间发觉前面霍然开朗,然而这时自己已经暴露在德国人机枪之下。
无数子弹从头顶飞过是令人恐怖的,德军步兵们紧紧趴在地面上,生怕稍微抬一下头便会被自己人的子弹击中。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德军步兵被自己阵地上的机枪击中,倒是后面一些倒霉的家伙被倒下的俄国骑兵人砸中或压倒,不如不幸的鲍鲁斯。
鲍鲁斯和普尔克正趴在一滩烂泥旁边崇拜相处这种战术的指挥官时,他们旁边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声,一个俄国骑兵连人代马直直栽在旁边的泥潭里,溅起一大团烂泥。
“啊!我的腿!”
普尔克回头一看,那匹战马的身体居然压在鲍鲁斯的左腿上。看着鲍鲁斯一脸痛苦不堪的表情。普尔克情急之下居然想走过去替他搬开那匹战马,但他俄脑袋刚一抬起来便被鲍鲁斯一把拉住。
“你疯了!不要乱动,你想被自己人的子弹击中吗?我没事,挺得住!”鲍鲁斯咬牙吐出这几个字。
普尔克没有说话,他尽量低着脑袋朝后面爬去,鲍鲁斯被压住的左腿已经血肉模糊了。他试图将俄国战马挪开,但是用尽全力,沉重的战马还是纹丝不动。
普尔克环视四周,他的步枪正静静地躺在不远处的烂泥中。他努力的爬了过去,受伤的大腿一阵疼痛,但是他毫不在意。终于,他摸到了步枪,将刺刀卸下之后又往回爬去。
“鲍鲁斯,不要动!”他喊了一声,接着将刺刀捅入战马腹部,用力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马血和内脏缓缓地流了出来,马的内脏流了鲍鲁斯一腿,也流倒了普尔克身上,他顾不上恶心,将马腹内剩余的内脏一点点掏了出来。当战马只剩下一具躯壳的时候,他终于将鲍鲁斯的左腿从战马身下拉了出来,不过他发现那条腿已经被压得骨折了。
“啊!”鲍鲁斯一声惨叫。
“不要动,你的腿骨已经断了!”普尔克再一次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可以用来作夹板的东西,他们现在只有呆在这里等着别人支援了。
漫长的十几分钟终于走倒了尽头,德军阵地上的机枪停止了射击。阵地前方的地面上,前面一半事趴到在地上的一大片穿灰色军装的德军步兵,后面一半则是黑压压的俄国骑兵和战马的尸体,鲜血染红整片土地。
在沉寂了几秒之后,战场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在泥地力一直趴着的德军步兵们纷纷爬了起来,他们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步枪。不久之前他们还以为自己要遭到俄国骑兵屠杀,现在那3万多名俄军骑兵只有近千人逃回树林,实际上比亚韦斯托克东面的俄军已经被击败了。刚才鏖战之后撤退的俄军步兵本来又跟着骑兵准备进行反击,看到这种场面他们都愣在了原来的阵地上。
“反击!”
随着辰天一声令下,德军士兵转身朝俄军阵地冲去,劫后余生的畅快感觉让他们每个人都信心满满。这次还未与德军接触,俄军步兵便迅速向后撤去,留下不少还没来得及拉走的大炮和弹药。
德军步兵冲锋队列离去之后,普尔克孤零零站在战场上,集队医护兵正从阵地上赶来。鲍鲁斯此时嘴里叼着一根烟仰面躺着,看着蔚蓝的天空,因痛苦而几乎抽搐得变形得脸上露出一丝轻松得表情来,战争对于他来说,也许就此结束了。
在击比亚维斯托克东面得俄军之后,辰天并没有让自己得部队立即向东追击,而是命令步兵打扫战场并原地休整。
半个小时之后,辰天终于等来了侦察机的报告:基蒙俄军开始向东撤离,并大规模炸毁基蒙附近的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