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到了一只狐狸,快成精的那种……
的确,就如樊月熙所说,陀香是凶灾,同时也是无穷力量,而操纵陀香的神器,又未尝不是如此呢?
凡是与权力争夺挂钩的,它周围就围着两种人,享受清淡的人,野心浓厚的人……
没,也不会有战争,历史也不会前进……
“即便你不是内贼,你也被卷进来了,你逃不掉,你得承认,你以后都不会在继续你之前的生活。”樊月熙明亮的眼睛看着红蟒,有认真,有伤痛……
红蟒不知道为何说着说着就成这样了,他不懂樊月熙眼里为何流露这样情绪,他张张嘴,只憋出一句话……
“为何跟我说这些?”
樊月熙一笑,他伸手扯住那暗红的发丝,将红蟒的头拽过来:“因为我也淌进浑水里了,弄得满身污泥,也得淌完。”
是了,樊月熙曾跟他说过,他一点都不高兴自己是陀香,不仅因为他是灾祸,还因会被各方势力盯上,面对这乱七八糟,哪有人不疲惫……
“换做是你,你不也会这样吗?”他看得出来,他们是同一种人:“只能扛过去,不然怎么办呢?”
这样的事,没人愿意帮。
瞧着樊月熙清澈的眼,红蟒哑然,他心情此时无比复杂。樊月熙的话搅得他浑身无力,心里莫名焦躁起来,隐隐有些憋闷……
一瞬间,红蟒对樊月熙是陀香的身份,有了不同的感觉……
看出红蟒那似同情非遗憾的眼神,樊月熙轻笑出声,他用头狠狠撞了面前人头一下:“别再这样瞧着我了,你知道你这样,有多想让我咬下你一块肉吗?你对我同请,不如咱俩相互同情,如何?”
那低低的声音很好听,红蟒有些晃神,甚至连对方扯着他头发,都感觉不怎么痛,他这是怎么了……
“呐,我不是同情你,只是来说清楚我的目的,反正咱们目的一样,都不亏。”红蟒说话时,没看樊月熙眼睛,那低垂的睫毛,也是幽暗的红色。
樊月熙笑出声,也不戳穿对方,他松开红蟒头发:“好了,你快走吧,别被抓了,既然你在军营中,那我们来日方长。”
红蟒起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头发,又瞅瞅樊月熙,转身出了帐篷……
惑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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