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伟进到警察局后,再没有出现在卢利媛面前了,倪蔷不知道绛仍然是怎么处理的。.klxs她去问过,警察局那里没有关于彭伟的拘留记录。
但后来倪蔷问及绛仍然时,他轻描淡写说:“这种人,吓一吓不就行了。”
吓?倪蔷有些想像不到绛仍然会是个什么吓法。
彭伟那种人,明显是冲钱,最是贪得无厌。
她担心,此刻让他就这么回去了,过一段时间,肯定又是纠缠不清。
绛仍然却是不怎么在意,他正一门心思地想着,要带倪蔷去哪里吃好吃的。
就好像,彭伟在他面前不过是一根牛毛,吹吹就飞走了。
而后的几天,卢利媛带宝顺到倪蔷家,希望杜若可以帮忙照顾孩子。
她对倪蔷说,怕彭伟再找来,她自己一个人倒不怕对付他,只不想孩子跟着受累。
倪蔷也觉得这是个办法。
毕竟平日里,卢利媛要工作,白天让宝顺一个人呆在家里也不好。
倪蔷想到那日她去卢利媛家时,在洗手间找到宝顺,她不知道,宝顺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是不是就这样呆在洗手间里……
对于卢利媛的请求,杜若和倪青云是一口就答应了。
二老年纪大了,半辈子就培养了倪蔷这么一个闺女,原本还想着倪蔷能早日结婚后,生个孩子,他们帮着带,也让家里多点人气。可就是不见女儿出嫁,俩人是极想早点抱个外孙的。
宝顺来,他们是一万个同意。
杜若说:“其实我早想让你把宝顺送过来我们照顾的,但想想他刚跟你来堰州,怕他离开你会不适应,这才一直没开口。这样正好,我跟你小姨父,平时除了工作之外,都是闲得发慌,有个孩子在身边,那是再好不过了!”
卢利媛把宝顺交给杜若,比交给她自己妈还放心。
她心里清楚倪蔷母亲的为人,那是不能和她母亲比的。
倒是倪蔷,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连续几日,她在饭桌上吃饭,宝顺都是吊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她也看他。
俩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吃完了饭,杜若带宝顺去洗澡,倪蔷趁机回房间,和绛仍然打电话,向他讨教和孩子相处的办法。
绛仍然说:“孩子的世界很单纯,尤其是像他这样有自闭症的孩子,他们的认知会比一般人单纯些。不对就是错,不好就是坏,只有两面。他看着你,没躲你,说明他没在怕你,也不讨厌你,你可以试着和他说说话,问问他喜欢什么,投其所好就行。”
倪蔷道:“他不说话,从我见到他到现在我就没听到他对我说过一句话。不对,他也不对我爸妈说话,除了叫他妈妈。”
绛仍然笑道:“他不说话,但是他听得见你说话呀,你要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开口的。”
倪蔷想了想,问他:“那天他送你扭蛋,跟你说话了?”
“没有。就只是给我而已。”
“那你跟他说了些什么?”
绛仍然道:“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没说话,我问他多大,他也没说。然后我看到他房间里的桌子上有个超人的扭蛋,就笑了,对他说,我也有个这样的东西,不过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然后他看了我一会儿,突然跑到自己床底下。我以为他怎么了,结果没一会儿,他就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箱子,从里面翻出来好多扭蛋,挑了几个,抱过来给我。我就从中间拿了一个。我说剩下的你留着,等我有新的,就来跟你换。”
倪蔷听完,心都被萌化了。
“宝顺……好善良。”
绛仍然道:“是呀,那孩子继承了你们家里人的基因。”
倪蔷笑:“你夸我呢?”
他说:“听出来就好。”
和他打完电话,倪蔷立刻又和张佳佳打电话。
她对张佳佳说:“佳佳,我觉得我完了,我现在好想结婚。”
张佳佳觉得她神经病了:“你不是一直很想结婚么?怎么结个婚就叫完了?”
倪蔷说:“不是……我是想跟绛仍然结婚。”
她听到张佳佳电话那边“哗啦”一声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掉了,隔了一会儿张佳佳说:“不会吧倪蔷!你收服了绛三少?!”
倪蔷道:“不是,我只是突然很想……我觉得,他真的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他满足我对爱情,对婚姻,对生活的所有幻想。”
“呵呵,他满足全天下女人的幻想。”张佳佳毫不留情地打击她,“倪蔷,你怎么突然这么想了?”
倪蔷把那天接宝顺时发生的事和张佳佳说了一遍,然后道:“那天我听了利媛的遭遇,说实话那一刻,我真的好害怕,我想婚姻大概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美好。但是马上,我看到绛仍然,这种想法就立刻颠覆!他给我的感觉和希望,甚至比以前我给自己的还要多。”
张佳佳犯难:“倪蔷,那他呢?你有没有问过他?”
倪蔷:“没有,他没有表示我怎么开口问。”
张佳佳道:“对呀倪蔷,他都没表示呢!你现在要冷静,你要认清状况,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如果只是你一个人在幻想,把自己豁出去,而他根本没有这个意思,我真害怕到时候你会承受不住……你不如,先试探一下他?”
倪蔷听了她的话,也觉得自己这会儿有些冲动了。
她迫使自己沉静下来,最后道:“你说的对……我试试。”
-
许望在堰州呆了一个星期后,又回了江州,合作计划已初步拟定好,正在制作合同。两边都请了相关部门和律师进行交涉。
绛仍然居功不自傲,好像他就仅仅只是和许望吃了顿饭而已。
但谁都知道,是他稳住了许望的情绪,才让许望耐心接受白维奇小小的让步。
这天下午,白悦到酒店,和池夏坐在一起,身边各是自己的儿子相伴。
白悦说:“我最近和老三一起投资项目,他总坑我,我听老三说了阿硕生前的遗愿,我以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地,自己亲弟弟的事情也从来不过问,其实想想,很是惭愧。现在酒店做项目升级,钱上面肯定紧,我投别人家不如投自己家,你们说是吧?维奇,用钱你就跟姑妈说,都是一家人,千万不能客气。”
白维奇道:“好,有姑妈这话我就放心了。”
白悦欣慰,看着他说:“阿硕就你一个儿子,你能回来继承他的事业,我想他泉下有知,也瞑目了……”
一句话刚说完,气氛霎时变却。
绛仍然坐在那里,晃了晃腿,搂着白悦的肩膀:“白女士,你今天来是散财的,不如散到底吧。我坐庄,摆桌麻将怎么样?”
白悦笑:“你很闲?又想着坑我的钱吧?”
绛仍然说:“打牌嘛,看的是运气,我看白女士你今天气色不错,红光满面,手气肯定不错。”
白悦和池夏都被他逗乐了。
但马上,问题就来了。
白维奇常年在国外,早已远离国粹,他走了,三缺一。
白悦说:“老三你说你坐庄,那就得你找人,今天这话你先说出来的,做不了数的话,回去仔细你的皮!”
绛仍然嬉笑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