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能顺理成章的走入市班子。这还不是他主要所得,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也让他跟方振邦的关系贴近一些。现在的常务副市长属于墙头草之类,哪里风强往哪里倒,而邢保平入常之后,书记自然会给予一定的支持度。
随着服装节的召开,在一份全省非常有影响力的报纸上,名为“雷诺中国行”的专栏在服装节第二天就开始建立了。来自法国首都巴黎的记者雷诺,用他带有浪漫气息的手笔描述了在中国的见闻,尤其是中国建筑和中国民俗的看点。连续七天的专栏,从各方面介绍了一个外国人眼中的州广,文章中不乏赞美与惊叹的语气。 这个专栏上的内容却是上了州广班子会,方振邦拍着桌子发了火,要求邢保平“彻查某日报的主编,到底是怎么翻译的雷诺文章”。
这个任务压下来,无疑是方振邦给了邢保平一定的自主权,也是在巩固邢保平的地位。秦牧听到了班子会上的风声,明白这是邢保平入常之前的硬仗,自然没有贴上去,而是就此偃旗息鼓,只把精力放在服装节和老区建筑上面。
领导的一阵风,下面的大暴雨。市委传出来的风声扑朔迷离,下面人怎么想的都有。但经历了邢保平训斥的几个单位头头都知道邢保平的一劫已经悄然无形。利用雷诺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手笔当真是妙到了极点,这就让几个头头相互之间通了消息,却发现并不是彼此走得这条路。如此一来,邢保平每天必出现在服装节,也成了一尊导航灯,所有人都觉得,这是邢保平投桃报李的一种手段,目标直指秦牧。
所以,秦牧在每天晚上,酒局也是不断,从文化局到城建局,从城建局到两个开发区,又从两个开发区到一些清水衙门,中层的关系网迅速的铺垫开来。当真是人得势百事顺,浦上在人们的眼中,这时候已经不再是避之不及的瘟疫,而是成了彻底美味的香饽饽。尤其是党委书记秦牧,年纪轻轻便走入上层人的视线,后面前途无量。如果在下面锻炼几年,把浦上真正带出来,然后去上面科室洗练一番,出来之后恐怕就要主掌某地级市了。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秦牧的洗练之旅早已完成,现在却已到了秦牧洗尽锋锐,大施拳脚的头一步。
这一场盛宴中,唯一气急败坏只有黄阳区的领导班子。言承兵摔桌子骂了娘,心里的郁闷是摆在明面上的。就算他背地里小动作再多,但因为浦上是以其单独的姿态亮相国际,他前期的那些动作已经化为了飞灰,还让他吃了几顿训斥。就在言承兵无力回天,将希望放在市委后台的时候,那边却传来消息,嘱咐他稍安勿躁。
这个消息无疑是致命的,在言承兵看不到的地方,秦牧的动作也不小。至少军方的态度也给了州广市委一个牌子,秦牧是非常有能力也非常被军方看好的。虽然军政分离,但州广军区和州广市委在一些事情还是互通有无,加上秦牧在浦上的动作确实吸引了眼球,所以从服装节结束的这一天开始,秦牧算是正式登陆州广政治舞台,浦上已经被他紧紧的抓在了手中。
就在言承兵郁闷之际,浦上却传来友好的信号。经过审问,公安局长刘大有在几名扣押人员中发现了两个通缉犯,发来一份关于“维护四区治安,严打流窜作案”的行动文件。这份文件被摆在言承兵案头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秦牧这一手连消带打,实在是老道啊。”言承兵看着文件思索了很久,终于吐出了这样一句话。他之所以恼怒,固然有恼恨前期投入化为泡影的因素,更多的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借上浦上的东风。浦上这次露大脸了,至今言承兵都想不透秦牧是用什么方法把方遒这尊神请离的。现在浦上传递来“有功一起赚”的信号,作为走在政治中的人,能屈能伸是必须的。
他在行动计划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交给秘书,让他转到公安局,并嘱咐一定要“当做重中之重,必须用严谨的态度来对待这次行动”。
随后,言承兵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对浦上的用兵看起来必须要消停一阵了,秦牧的气势如日中天,短时间内是盖过任何人的。他考虑了很长时间,这才拿起电话,接通之后便笑道:“秦书记吗,我言承兵啊,恭喜浦上圆满举行服装节。晚上有时间出来传授传授经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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