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闻声望去,一名儒衫洗得发白的少年被推到在地上,少年垂下的头发挡住了五官,丁柔离着又远些,看不清他具体的长相,丁柔只能感觉少年隐隐的羞愧,是羞愧惋惜?丁柔有点弄不明白了,如果少年被人误会不是应该悲愤的申诉?如果真的是他撕毁书籍的话,不应该是为书籍惋惜,丁柔凭直觉他应该是爱惜书本的人,少年手中的纸片就那么一点点,不过是书的一角罢了,许是连字迹都撕下,他到底是何目的?丁柔对此有了一分兴致。
皇家书局一层管事走过去,看了眼地上的少年,道:”又是你,王诚,你是第几次了?”
“我不是有意损坏书籍,是不小心。”少年从得上起身,一躬到地,“是我的错,是我看书太入迷,才会损坏了书本。”
少年一直垂着脑袋,散乱的够发挡住了周围看书人轻蔑的眼光,凡是读书人都极为爱护书籍,丁柔皱了皱眉,听管事的意思他不是的第一次做出这种事,可为何屡次不改呢,
丁柔旁边的书生大叔叹道:“真不知道怎么说他好,可怜,可叹,可敬,可惜。”
丁柔不解的抬眸,”大叔,为何这么说他?”用可敬?挺奇怪的,书生大叔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姑娘去找书看吧,王城的事儿别打听了。”
丁柔眼看着王城被管事的领走,丁柔问了一句:“是要赶出去吗?”
“是去做抄书的活,抄书得做整整一日抵赎撕毁书本的错处,是太祖亲自定下的规章,只是再一再二,没再三再四,王诚此举···哎,有损读书人的名声,就算是学富五车,将来科举怕是品性上有损,不得考官的喜欢。”
“所以大叔才说可惜?是为了王公子可惜的吧。”
书生管事笑了,“好个伶俐的丫头,能想明白王诚此举的人不多,小姑娘很聪慧嘛。”
丁柔笑了笑,“全赖大叔提点,您不说我哪猜得到?大叔才是最聪明的人呢。”
小马屁一拍,书生管事笑得眼睛眯成一道缝隙,丁柔趁机问道:“大叔,二楼三楼到底放得什么书。”丁柔估算了一下一层没丁柔想知道的太祖帝后纪事,有的都是话本,完全神话那对夫妻,到是有些民俗方面的书可以看看,能从中找到发财的点子,丁柔对上二层三层也不是很迫切,太祖帝后反目成仇的事儿也不会让人传看,都得隐藏在历史的角落深处,得慢慢揭开那层表面美好的帝后和谐面纱,找到事情的真相。
丁柔虽说对此感兴趣,可也当成故事来看,以她现在身份,不适合太执着,等着不缺银子生活富足悠闲时,再研究也不迟,书生管事道:“大多都是赶考用的,小姑娘,你又不能参加科举用不上的,还是你··”
书生管事看了看丁柔,笑眯眯吓唬丁柔:“女扮男装去取士是要砍头的,你可别听话本里说什么女驸马,都是骗人的。”
丁柔额头黑线,哪会不知道?娇嗔:“大叔,你吓我,我不做女驸马孟丽君,男人没个担当,让女子出头,还算是男人?女驸马和孟丽君择夫的眼光不好。”
即便是丁柔要出头,也不是假造身份,堂堂正正一女子之尊不是更好?书生管事愣了一下,很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