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地回答我的询问。从他那无精打采的神态看来,我可以猜出他一定遇到了件不能解决的事情。
我喝了口咖啡,满腹狐疑地问:“哥们儿,你到底出了啥事啦,这不像从前的你啊?”
李明没回答我的问话,只是不停地往那杯咖啡里加方糖,直到咖啡都渗出杯子他还是继续地加。我马上伸手过去阻止,并用疑问的眼神望着他。李明却不理会我的眼神,拿起台面上的奶杯,把整杯鲜奶都倒进咖啡里。一杯本来芳香扑鼻的蓝山咖啡,马上就被他弄得一塌糊涂。
我再也忍不住了,双眼瞪着他说:“哥们儿,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如果你不说出来,我这个当兄弟的怎么帮你啊?”
李明“哎”的长叹了一声后,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单子,递了给我说:“你自己看看吧,看了之后你就什么都明白的了。”
我满腹狐疑地接过那单子,打开来认真地看着。这单子是省城里最著名的大医院开出来的检验报告,报告里的文字我大多都看不明白,但报告上方注明被检验人“李明”,以及检验报告最后写着“100%死精”的字样,我是看得明明白白。
当看了这份检验报告后,我什么都明白了,我马上望着他安慰着说:“哥们儿,别把这事放在心上,慢慢调理好身子,这病准能治好。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我听说连癌症都能治好,你这样的小病还能治不好吗?”
李明又叹了口气说:“哎……兄弟呀,你就别安慰我了,自己的事儿自己明白。我犯这病已经有两年了,只是怕给别人知道一直没说而已,这事儿连我老婆都不知道。这两年里,我东跑西跑的就是为了治好这病。可惜天不从人愿,这病治来治去都治不好。我前几天偷偷地出来省城检验了一次,今天拿着这报告问专治这病的教授,他告诉我这病没治了,以后都甭想有后代了。”
望着李明那无奈的神情,我一时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安慰他为好。确实,当一个男人不幸遇到这样的病,那可是天底下最尴尬的事。对于李明这不幸的遭遇,我只能深表同情,除了同情之外,我真的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帮他了。
我安慰着他说:“哥们儿,心情想开点嘛,没后代不要紧啊,领一个回家养不就成了吗?”
李明皱起双眉无奈地说:“兄弟呀,这病我都犯了两年多了,以我的性格哪有想不开的?我犯这病也不怪责谁,只能怪责自己以前纵欲过度才犯下这病。我心理老觉得对不起阿云,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了,还没让她怀上孩子。你说的要我领一个孩子回家养,这事儿我也有想过,但我现在好歹也算是县城里有头有面的人,领个孩子回家养后,让别人知道我犯了这病,你叫我这脸往哪儿放啊?”
我望着他微笑着说:“哥们儿,你有这样的想法就不对了哦!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怎么你还有这样古旧的思想啊?你管别人怎么说你啊,只要自己活得舒坦那就行了嘛!”
李明摇了摇头对我说:“兄弟呀,我们那里是小县城,哪比得上你们这大城市啊!你们这里的人思想开放,但我们那的人思想还那么守旧。如果我的事被别人知道了,不但我的生意没法做下去,就连我的婚姻能否维持下去还是个问题。这几年看着你的儿子都上学读书了,阿云总是缠着我要生个小孩,我这是有心无力啊!要是我再不能令阿云怀上孩子,她非跟我离婚不可。”
我思考了一下后,望着他低声说:“哥们儿,我劝你还是老实地跟阿云说明这一切,我想以你跟阿云这么多年的夫妻关系,她会原谅你的。而且我也相信,她也会支持你去领一个孩子回来养的。”
李明又再叹了口气说:“哎……兄弟呀,阿云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的,要是让她知道了我这事儿,她非闹翻天不可。我想了个办法解决这问题,这办法我已经考虑了有半年之久,想来想去能帮我这忙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不过这样做我觉得很委屈你,所以我半年来都不敢跟你说,我怕你骂我是个混蛋。”
我马上对他说:“李明,咱们向来都是铁杆哥们儿,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你有困难我都不帮忙,那我还算是个人吗?你说出来吧,啥事我都挺着你!”
李明看了看自己那杯已经弄得一塌糊涂的咖啡后,伸手过来把我面前已经喝了一口的咖啡端了起来仰头一口喝干。把咖啡喝完后,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香烟,点着后就深深地吸了几口,然后双眼入神的盯着我。看见李明这样的举动,我隐约地感觉到,他要我办一件很难办的事。
那根香烟没几下就被李明吸了一半,他慎重地望了一下咖啡厅里的人,然后低声地对我说:“哥们儿,我想你帮我把阿云的肚子弄大,孩子生下来后就算我的,行不?”
“啪”的一声在李明的脸上响起,打了他一巴掌的那个人是我。双眼冒火的我恶狠狠地瞪着李明,然后大声地骂了起来:“你奶奶的,你小子这样还算是个人吗?你是我的异姓兄弟,而阿云既是我的嫂子又是晓美的表姐,你他妈的竟然要我帮你办这种事,你不是成心让我做个无情无义的人吗?”
“哎哟!兄弟呀,你别叫那么大声嘛,你想整个咖啡厅里的人都知道吗?我知道这件事是挺委屈你的,但看在我们多年来做铁杆兄弟的份上,你就答应我这一次吧!我向你保证,我以后会好好报答你的。”李明一边揉着被我打得红肿的脸,一边小声的对我说。
我斩钉截铁地说:“不行!我答应了帮你做这事,要是让晓美知道了,那我还有命活着吗?”
“兄弟呀,我求求你了,你就答应我吧!我过几天把阿云带到你家里去住,你就运用一下你以前泡妞的高招,把她弄到床上去,然后把她的肚子搞大,这事儿就算办成了。你放心,这事我绝对不会怪你的,你这是帮我的忙嘛!如果你把这事儿答应了下来,我不育的事情阿云就不会知道,而她也可以怀上孩子。老实告诉你,我老婆的身材挺不错的啊,你就帮帮我这个忙吧!”李明哀求着说。
我连连摇头说:“不行啊,你也是知道的,晓美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要是让她发现我把你老婆弄了上床,她非拿着刀子把我给砍了不可。”
“你的难处我是知道的,晓美那方面的工作就有劳你做一下了。阿云跟晓美从小就要好,她们俩姐妹情深我们大家都知道的。如果你把我现在的情况都跟晓美说了,我相信晓美不会忍心看着她表姐由于我的原因而怀不上孩子的。如果晓美知道我现在的实际情况,她一定会答应你跟我老婆上床的。”李明一脸期待地望着我说。
我考虑了好一会儿后,双眼盯着他说:“喂,哥们儿,你这不是来试探我的吧?在这世界上,哪儿有男人愿意把自己的老婆送出去让别人上的,你别糊弄我了行不行啊?”
“哎哟!我的好兄弟呀,你怎么会这样看我的啊?如果我没犯这个病,我还能特地来这里求你跟我老婆办那事儿吗?我这是无可奈何呀,你以为我天生就喜欢当王八吗?”李明一脸委屈地对我说。
我望着他一脸诚恳的神态,沉思了一会儿后说:“这样吧,现在算我个人先答应了你。但你一定要先把你的情况老实地向阿云交代清楚,让她自己来决定是否要跟我办那事儿,我可不想把阿云给骗了。你自己也想一下吧,你的事情她迟早会发现的。你能骗得阿云一时,能把她骗一辈子吗?”
李明马上皱着双眉对我说:“兄弟呀,你这不是要我去自杀吗?要是这事能告诉给阿云知道,我还能求你来借种吗?咱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你就别这样对我了吧!”
我盯着他说:“你自己考虑一下吧,我这样帮你的忙,不是为了让你隐瞒阿云,而是让你不在县城里的人面前丢脸。你认为这样隐瞒跟你生活多年的妻子合适吗?再说,我还不知道晓美同不同意我帮你办这事儿呢,要是她不答应,你就当没跟我说过这事好了。”
李明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后,然后感激地望着我说:“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铁杆兄弟,我觉得真的没白认识你。你的话一点也没说错,我这就回去老实跟阿云说,求她来省城跟你借种。至于晓美那就麻烦你做一下工作,如果她不答应,我们夫妻俩就来省城跪在她面前,求她答应这件事。”
望着我点了点头后,李明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大叠钱递了给我,一边接着继续说:“这几年我的生意做得不错,这两万块钱算是给我小侄子的学费,你可别怪我这个当哥哥的发迹后没来探望你哦!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要连夜开车赶回去,把我的事情向阿云交代清楚。”
看着李明递过来的钱,我马上拒绝了他的好意,但他还是把那两万块钱硬塞进了我的口袋里。然后神情轻松地拉着我的手,有说有笑地一起走出了咖啡厅。目送李明开着高级小轿车离开后,我才开打了辆的士回家。
由于我跟阿云的风流韵事在还没结婚之前,晓美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了,所以我一回到家里,就大胆地把刚才跟李明会面的事都说了出来。望着晓美那一脸不解的神情,我一点都没感到奇怪。确实,这可以说是天荒夜谈的事情,发生在现实生活中的我身上,晓美不觉得奇怪那就出问题了。
当听我把整个过程说出来后,晓美对这件事充满怀疑地问我:“老公,这是真的吗?是不是你以前跟表姐的事让李明发觉了,所以他才这样试探你一下啊?老公,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慎重点为好,不然等出了事后,你跟我都非尴尬死不可。”
我点了点头对她说:“你说得也不是没道理,但我刚才跟李明谈话的时候,没发觉他有怀疑我跟阿云曾经有过一腿。他给我看的那张检验报告,真是从医院里开出来的,而且我也认真检查了检验报告的医院印章。我在跟他谈这事的过程中,他的神情告诉我,他不是在糊弄我。”
晓美微笑着说:“如果这事是真的,那我也同意你跟表姐办那事儿。与其要领一个孩子回来养,倒不如你跟表姐生一个下来的为好。不过得要打电话给表姐证实一下才行,免得到时候出了事后就麻烦了。”
我望着晓美说:“你打了电话也没用,因为李明刚才告诉我,他的事连阿云都不知道。你打电话过去问她,跟没打没什么分别。”
“嘿嘿……这你就错了,我这个云表姐可不是省油的灯。没准儿,她早就知道李明的事了呢!”晓美一边笑着对我说,一边给在县城里的阿云打了个电话。
晓美在电话里跟阿云说了好一会儿后,她把电话放下来,笑眯眯地对我说:“老公,过几天你有一顿美餐吃了,你该怎么谢我啊?”
我抓了一下后脑勺,有点心急地对她说:“阿云在电话里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倒是快点告诉我啊!”
“表姐在电话里告诉我,李明不育的事她早就知道了。李明不敢说出来,她就装着不知道而已。这几个月来她老缠着李明要生孩子,其实是想逼着李明出来省城求你借种。我表姐还对我说,她想死你了,这几天老想着能快点来这里跟你办那事儿。”晓美笑眯眯地瞅着我说。
“是真的吗?”我喜出望外地问。
晓美突然板起脸瞪着我说:“我还能骗你吗?我可老实告诉你,等表姐来了之后,你可别把我给忘了。你跟表姐办了那事儿多少回,你可要赔还我多少回。不然我就跟你没完,知道吗?”
“嘻嘻……这个是当然的了,我哪能把我的好老婆给忘了呢!老婆呀,说到赔还给你,我还有两次没赔还给你呢!”我不怀好意地对她说。
“怎么,你这个坏蛋又把哪儿的良家妇女给泡上了啊?快点给我老实交代,我要你十倍赔还给我。”晓美瞅着我说。
“不是这些啦,没你的同意我还敢吗?我是说你怀孕的时候,我跟丈母娘搞后面的那两次还没赔还给你呢!老婆呀,你是不是现在就让我赔还那两次啊?嘻嘻……”我笑嘻嘻地对她说。
晓美睁大眼睛瞪着我,然后调皮地说:“呸!那天晚上我不是告诉你不用还的吗?你如果一定要还,等表姐来了后就还给她好了。要是表姐告诉我弄后面舒服,那你得双倍赔还给我才行,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哦!老公,你听清楚了吗?”
望着我那可爱的好老婆,令满脑子都充满幸福的我一时无语。我心里不禁暗想,我上几辈子一定积了不少福,所以上天为了报答我,让我这辈子取了个这么可爱的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