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和书记他们就是被他事后灭了口,然后嫁祸到我的头上。”
“这个张朝平我跟没就没听老刘提起过,你说还有一拨人是干什么的?”
“就是我,我为之工作的另一个组织,我受命去偷张朝平手里的那些数据。但是我不知道你也牵连在内,我是事后才知道的。现在我已经说不清楚了,那个组织认为我是个叛徒,认为我和你合谋盗走了数据。正在四处找我,张朝平背后的黑帮估计也是这麽想的,警察认为我是个杀人在逃犯。张朝平却躲在暗处偷笑。”
“难道就不能好好解释……”
“那些人要是和你讲道理,也不会去干黑社会了。他们是真的杀人不眨眼的,我亲眼看着他们把和我同队的那些人都给杀光了,就剩下了我和她们俩逃了出来……”
我把一些细节有选择性的告诉了汪慧,她吓得几乎面无人色。
“那怎么办?”
“找到张朝平,找回我的清白。否则我一辈子也别想摆脱。”其实我根本没得把握之后会怎样,组织会信守诺言吗?但是那是a向我承诺的,现在他已经死了。
关于a其实我还有些疑问。就在他选定我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他是否知道汪慧就是另一条线上关键性人物,如果他早就知道的话,为啥还那么麻烦让我去偷,直接去做汪慧的工作不就得了?由此可见他是不知道的,但是王珂所代表的组织高层却知道,那a到底是知道不知道呢?
但是a现在已经死了,我就算是有疑问也只能埋在肚子里。
“老刘在找你的时候,没跟你说过任何别的事?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他背后可能有某些组织势力的存在?你就真的相信你们会成功?你就真的相信他事后会兑现承诺?”
汪慧低着头没说话,不敢看我的眼睛。
或许她没想过,或许她在之前已经堕落于和老刘偷情的那种刺激快感之中,后面对他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又或许她是真的为了我为了家庭不惜一切,她一个女人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什么。就算是她对老刘有怀疑,估计她也没什么办法。
我知道不可能从她的嘴里问出所有的实话,但是我也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让我开心的答案,反正这时候老刘已经死了,我选择不再刨根问底。
“好了,老刘交给你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一个解码程序,存在一个u盘里。”
“那解码程序是干什么用的?”
“那些实验数据是加了密的,没有专门的程序解码,打开文件显示的都只是一些乱码,根本没有任何价值。老刘说为了以防万一,等钱到手了之后再把这个程序交出去。他让我躲在度假村里等他的消息,需要的时候他会联络我。”
“解码程序?!哼,果然不出所料!”
前面凤舞的声音传来,我也觉得应该是这麽回事。如此重要的数据,不可能不做些防护措施。也就是说,不论箱子现在在谁手里,没有汪慧手里的解码程序都只是废物一张。难怪有些人对汪慧的下落那么感兴趣。
但是现在我们先找到了汪慧,也就是说第一次有了可以翻盘的王牌。这还真是第一次,这麽长时间了,我对于目前的情况仍旧是云山雾罩,现在第一次看到了真相的希望。
“赶紧去,抓紧时间!你把那个东**到哪儿了?”
“就在我住的地方,青龙峡度假村。”
青龙峡我们知道,就在d县周边六个度假村其中之一。如果闷着头傻找,真不知道要找多长时间才能找到正地方。
“后面有没有人跟踪咱们?”我问前面的凤舞。
“没有,据我所知没有。”凤舞的话让我放心了不少,她是专家,如果她觉得没问题,那我还是比较放心的。我的心中始终感到有些不安,陈言那个小警妞不会什么都不干吧,她肯定会做些什麽的。我觉得她肯定会,就算她相信了警察内部有问题,但是我想她还是不一定能意识到问题有多严重,实际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严重。
因为这种电影情节似的事情在现实生活中是难以想象的,陈言肯相信我的话就算不错了,要她像我一样紧张我觉得不可能,因为她没有我这样身在局中的切身体会。
现在除了我们之外,她可能是唯一了解情况的人。
如果她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她会选择谁?如果她要采取行动的话,她会找谁帮忙?这些问题现在是头等困扰我的问题。我衷心祈祷以上情况不要发生,尽管我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我对陈言并不了解,所以想也想不出答案。
她从录像里并不能得出青龙峡这个准确地点,就算她能动用警察的力量也未必能很快查出来,更何况汪慧现在不在那里。况且她不可能了解汪慧那些话的含义。
那么她会怎么样?选择并不是很多:一是通知张安立刻对我们采取行动,关于这点现在已经排除。二是通知了张安,但是张安决定暗中监视我们,这点说起来容易,但是实际的操作性非常难。
现实中的警察办案可不像影视剧里那样潇洒自由,警察也是打工的,不过是给**打工,**的规矩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个人服从集体,服从服从再服从,个人英雄主义是要严格遏制的。干什么都得要向上面请示,他的领导不太可能批准这样的行动,而他自己是不可能单枪匹马的行动的。
而且凤舞已经确认了没有尾巴,那么张安应该可以确认没有介入。
那么就剩下陈言自己行动了,难道她会在前面守株待兔?她不可能一个人,那样太危险,她已经吃了两次亏,不可能再吃第三次。如果我想的成为现实,她身边肯定会有帮手。
我把我的担忧告诉了凤舞,但是凤舞似乎不怎么紧张。
“现在没有确切的情报,胡乱猜测只会给自己增加无谓的烦恼。你有这功夫就来替我开会儿车让我也歇歇,前面就算有什么也只有去闯闯看了。这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候是很怪的,你越觉得复杂,越觉得困难,结果真正去做却出乎意料的一帆风顺。你觉得胸有成竹,结果却意外频频,这种事有时候是要赌赌看自己的运气的。”
赌运气这种话自凤舞口中说出来还真是不习惯,这个女人什么时候都给人一种冷静沉稳早有准备的感觉。我相信她嘴里这样说,肯定还是有些计划的。
人家以前可是经受过魔鬼训练,经验丰富的秘密行动的专家。说难听点,国内的警察和她相比能力上面未必是一个档次。
还有一个不确定的是神秘的组织,上次他们在b市抓我失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感觉他们的人真是让你意想不到,王珂那样一个小女孩,居然也是他们的人。想想在公交车上的那一次邂逅就让人头皮发麻,不动声色间融入到了你生活的周围,默默地监视着你,好像无所不在无所不能。
他们究竟能发挥多大的能量?至少让我随时处在敌友难分、让我不敢完全相信任何一人、让我随时紧张这一点上他们是成功了。其实我现在每到一个新环境都不自觉的用猜疑的眼光看着周围的人,想分辨清楚他们中究竟有谁是组织的耳目。
在这方面,我就不确信凤舞还是能占上风了。神秘的组织里很可能也拥有同样的专家,这种事很不好说的。
汪慧在旁边看着我和凤舞交谈,好像不在意。但是我知道她很想知道我和凤舞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向她介绍凤舞的时候说的很简单,当然更不会告诉她我和凤舞之间的**关系。不过她现在自己的事还搞不清,当然没有立场向我质问。
车子穿城而过,路上没有任何情况。等到了青龙峡度假村的大门口,凤舞很是警觉,停车后没有下车,先在门口停了下看了看,又开着车围着整片建筑区转了两圈。我已经吃过了冲动的亏,现在当然要小心一些。
“没事吧?”我觉得周围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凤舞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附近的环境,似乎也没发现什么。
“小心为上吧。”凤舞说着拿出了一些化妆用具,给我戴了一顶假发,然后又在我脸上抹抹弄弄,最后给我带了一付太阳镜。从到后镜里面看,我真佩服她的手艺,如果不仔细看基本上看不出是原来的我,看年纪明显比原来大了不少。
“你留下看车,由她带着我们去找那个u盘。”凤舞留下了廉越,她肯定是不会让我独自去找那东西的,当然我也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这东西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谁都害怕出闪失。
汪慧似乎对于凤舞的身份比较疑惑,因为她已经看出来我这个“朋友”的身份绝不简单,但是她没有问,只是看着我。我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想甩开凤舞几乎是不可能的,况且目前我们之间的目标是一致的,我实在不想和她闹翻。
互相配好了通信用的耳麦,让廉越把车停在前面的一个停车场等着我们,我们向大门走去。
进了度假村,人似乎不多,往里面走了一会儿迎面过来了两个保安,看见我们三人都睁大了眼睛。两个美女毕竟不是平常就能见到的,他们的眼中明显露出了某种猥亵的**。而看着我的眼神就不那么友好了,很不礼貌的上下打量我,似乎在不服气为什麽我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家伙能有这样漂亮的女人在身边,而且一次还带两个。
好逼都让狗日了,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两个人的脸上几乎要明白的写了出来。
保安应该是认识汪慧,毕竟这样的漂亮女人总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但是还是拦住了我们询问我们的身份。汪慧说她是这里的住客,保安问她要名字,汪慧报了一个我陌生的名字。这大概也是老刘帮她取得假名。
保安上去通报不久,一个经理模样的女人来了,三十多岁穿着黑色职业套裙装白衬衣,染的略微有些红褐色的长发盘在脑后,额头斜垂下一缕,带着眼镜,五官秀丽,很是成熟干练的样子。
她过来询问汪慧前两天为什麽不辞而别,连账都没结,说是违反了度假村的规定怎么样怎么样,说是按规定押金要扣除多少多少。说话的语气职业而客气,面带笑容,但是内容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我很想当面给她一巴掌,这个破度假村连自己的住客被人贩子暗中绑走了都不知道,保安措施根本就是狗屎一堆,居然还好意思说要扣押金什么的,不问你要赔偿金让你赔的倾家荡产就算你祖宗积德了。不过我们现在没时间跟她废话,我们也不可能跟她说出实情。只是好照单全收,先去把汪慧藏起来的u盘找到再说。
那女经理见我们如此好说话,也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样子,大概她也准备好了和我们大吵一架的准备,准备充分却是有力使不上。于是耸了耸肩,没什么话,就示意那两个保安和她一起跟着我们走,大概是怕我们到了地方赖账吧。
由她带着我们比较顺利的进了内部,这里面的建筑都是古朴的木制建筑,还有现在都市里看不到的砖石烟囱,还有很原始的篱笆、磨盘,劈柴用的柴刀板斧和散落地下的木柴块。
要说是农家味也算有那麽一点,但是有的房檐底下露出的网线却暴露了现代化不和谐之感。不过来这儿的人大多数也不会很彻底的体验刀耕火种的原始生活,主要是来玩新鲜的,路过一个小院,只见里面有一男一女正在一边笑着一边学着砍柴,看起来玩闹多过正经练习。我们路过他们时两人都惊艳的看着我们,尤其是男人看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女人则是满脸醋意的狠狠拧了男人一把,男人吃疼,赶紧装模作样的转移目光。
我看了他们几眼,跟着汪慧向前走去。现在的我处于敏感状态,干什么都分外小心,看谁都带着怀疑的目光去看,谁要是多看我几眼,我就觉得心里不踏实。
看看旁边的凤舞,却发觉她和我一样眼中闪动着警惕之色,心里倒觉得轻松了些。看来我不算是神经过敏。那个女经理却不时的偷眼看我们,大概是想这帮人如此好说话,早知道刚才就押金多扣一些。
到了汪慧所住的那间屋子的门口,汪慧突然停下了,门是关着的。她说自己的钥匙好像给锁到里面了,我估计是她被人袭击时不小心掉落在屋内了。
那女经理闻言趁机提出必须先结账才能给我们备用钥匙,我真的有些火大,这种服务态度怎么能做生意。汪慧身上是没钱,我和凤舞凑了凑才刚好够。那女的又说还要汪慧去提寄存的行李,行李单必须要汪慧本人签字才行。
汪慧的手受了伤根本写不成字,那女的对我说丈夫也行。我问了汪慧确实有一包寄存的行李,于是跟那女的到了前台,签了行李单。那女的拿了备用钥匙,回来打开了门。
等进来的时候,那女人也一起跟着进来了。刚一进门凤舞一下就把门给关住了,把那两个保安关到了门外,我上去一把扭住了女人的胳膊,右手狠狠捏住了她的喉咙。
“你究竟是谁?谁派你来的?”
“你们要干什么?”女的吓得脸上变色,哆嗦成了一团,刚才那副欠揍的逼样荡然无存。
“少装蒜了,你究竟是干什么的?谁派你来的?张朝平?组织?还是别的什么人?”
“你快放开我,我要喊人了!我要报警了!”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外面的两个保安大声叫喊郭经理没事吧,快开门。我们根本不理采。汪慧则被这突发事件吓得坐在了床上,不知道我究竟在干什么。
“你不想活了?”凤舞把刀子亮了出来,直接贴在了她的脸上。
女人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声音一下变得很低,哆嗦着说对不起,别伤害我。
“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我听不明白你说什麽……”女人的说话带着哭腔。
“少废话,你再装傻我就废了你。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你那麽着急要我们结账做什么?!”我狠狠的捏了一下她的脖子,她身子一僵。
“我,你们要走了,我当然要结账……”
“我们要走了?谁告诉你的?我们并没有说我们要走啊?你那麽着急要我们结账,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这趟来是不会久待的?”
“什么?你们说什么?她一下消失了两天,现在出现了我当然要她先结账……”女人解释的似乎也能说得过去,但是凤舞的刀子并没有离开她的脸,反而压得更紧了。
“哦,这也说得通。不过你怎麽知道我是她丈夫,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你……你和她在一起……”
“那我也可能是她的朋友,是她的亲戚,是她的同事,你为什么偏偏想到丈夫?另外我也和她在一起,你怎么不觉得我是她的丈夫呢?”我指了指凤舞,“除非你知道我是谁,除非你知道她是谁,除非在咱们这次见面之前你就已经很了解我们了,对吗?”
女人的脸色真的变了,刚才的伪装消失了。
耳机里突然响起了廉越急促的报警声,说是有两辆车上面下来了七八个人,看情况好像不对劲儿。凤舞赶紧来到窗户边往外面看,已经晚了,房前屋后都出现了人影。而门口的两个保安已经不知所踪。
门被撞开了,从外面进来了四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是职业打手。我的心一下沉了下去,到底还是没赌赢,消息最终还是泄露出去了。
究竟是怎么泄露出去的?难道是……
念头还没想完,从门外慢慢的走进一个人。我像是被雷击了一样,眼睛瞬间睁大了,实在是难以想象,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居然会是这个人。
“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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