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儿别是黑店吧?”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困意消失了。
“那仨人绝对有问题,别是冲着咱们来的吧?看咱们三个外地人,还有两个女的,又是半夜走错路到这儿的,难道是打算对咱们动什麽歪脑筋?”我越想事情越严重。
凤舞的脸色并不紧张,眼珠不停在转。
“那咱们怎麽办?又不能报警,干脆走吧。”既然知道这里不对劲儿,赶紧离开才是明智的选择,我们现在要保持低调,尽量远离麻烦。
“你紧张个什麽劲儿啊,人家说了和这里的老板比较熟,人家互相之间就不能有些私人之间的事儿?我看你是紧张过度了。”凤舞不以为然的态度让我惊讶,她还是我们之中最机警的一个,现在居然如此大意。
“别瞎琢磨了,赶紧睡觉。”凤舞说着又躺下了。
我无奈只好躺下,但是却睡不着。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我听见了有人蹑手蹑脚上楼的声音。我一下坐了起来,刚要回头喊凤舞,却见她也立刻坐了起来,示意我别出声,真正睡着的只有廉越一个人。
我们两人到了房门旁边。
脚步声不止一人,到了我们的门前停下了。接着门缝里下的灯光可以看到几个人的脚的影子。然后门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孔,光线透过来了。有根细管伸了进来,一阵哥罗芬的味道钻入鼻孔。
“麻醉剂!”我的心里恍然大悟,真是冲我们来的。
凤舞拿了个什麽东西捂住了口鼻,同时给了我一块。我堵住嘴后,感觉眩晕感开始减轻。原来她早有准备,又过了十几分钟,大概等屋里的味儿散完了,有人在轻轻的拿钥匙开门。
门开了,三个人影站在门口。
“没事儿了,三个人都睡死过去了。”
三个人进来之后,其中一个开始翻我们的行李,另两个便冲我先过来了。大概我是三人中唯一的男人,觉得我的威胁性最大,只要搞定了我,其余两个女人就算醒了还不是任他们玩弄。
“妈的,这小子妈逼过得挺滋润,两个女的陪着他睡。”
“这俩女的看这也是**,长的就是一付骚样,要不然争着和这个男人睡觉。”
“别说,这俩女的长得挺带劲哪。跟送过去那个不相上下,该着咱们哥儿俩走桃花运,就是满山红的小姐也没有长的这麽带劲的。上次那女的没干着,干脆这俩骚逼咱们现在这干一炮泄泄火再说。”
“万一弄醒了怎麽办?”
“怕什麽,堵着她们的嘴,她们能叫出声来?我看只堵男人的嘴就行了,量这俩女的也不敢叫唤,刀子一亮还不乖乖的叫她干什麽就干什麽。到时候这男的醒了,就当着他的面干这俩女的逼,最好把她们干的**迭起让这男人活活气死,这才过瘾呢。今天我非射到她的屁眼里不行。我挑这个,这个看着最浪,在床上干着保险是最爽的。”男人一指凤舞。
“那到时候这三人怎麽办?难道交给老贺?”
“傻逼,交给他干啥呀?到嘴的肥肉难道还吐出去?交给他又没咱们的好处?好处都白让他独吞了,咱们就是一直给他跑腿儿?就不能自己捞点儿?咱们给他干了这麽长时间,他是什麽人你还不清楚?拿咱们当白使唤的人,多一分钱工钱都不给,你怎麽这麽不开窍。没有下面的伙计,他一个人算个屁呀。有苦同当,有财他一个人发,这他妈算怎麽回事。”
“万一老贺知道了……他定的规矩可是要砍手的……”
“砍**毛,他又不知道,凭什麽砍咱们?这深更半夜又没人看见,谁他妈会知道?再说这俩女的盘子长的这麽亮,你一辈子都未必能碰见一个,不趁这机会干个够本,到时候你后悔都没地儿后悔去。”
“就怕让老贺知道……”
“傻逼,把她们往家里地窖里一关,谁能知道。他们这车也不错,广本,倒手卖了能弄个十几万块,到时候咱俩一分,多爽。反正这女的我是不打算轻易出手,先弄回家干个一两年再说,哪天把她下面干松了,再把她卖了。又是一笔钱。这可是好机会。”
“你有路子?”
“废话,成天看呢,有几个我都认识的,他们给我说有好货了跟他们说,老贺那儿的价钱他们压不下来,早就不想跟他哪儿买人了。”
“行,听你的。那我要这个女的,妈的这大城市的女人就是长得漂亮,咱们村里的那几个骚娘们看着就让人咯应。”
“好了,先把这个男的给绑上,不行的话,这男的到时候就找地方埋了他。”
两个男人说着拿出了绳子,一个抓住我的手就想捆,我躺在床上觉得戏演的差不多了,猛地一睁眼,一把抓住一人的手腕往下一拉,另一只手一下卡住了他的脖子。一个翻身就把他从床这头摔到了床那头,地板上发出咕咚一声。
事起突然,那三人谁也没想到本应昏迷的我居然醒了。另一个还没反应过来,凤舞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记手刀砍在了店老板的脖子上,就像被斧子砍中了一样他像个沉重的麻袋般直接趴在了地上。
我和那人翻身下床在地上滚成一团,用力扭过他的胳膊,同时对着他的肋骨就是两拳,直接让他疼得力气消失了大半,然后膝盖顶着他的后腰就让他老实了。
这时候第三个男的才反应过来,从裤兜里抽出一把弹簧刀,就要对我猛扎。但是眼见事情不妙,返身又想夺门而逃。但是凤舞却比他的速度快得多,两步过去就当在了门前。左手顺势抓住他持刀的手一拽,右胳膊一肘正砸在他的下巴上,直接把这小子给撩翻在地,当场给打晕了。
被我压着的男人发出惨嚎,但是随即闭嘴,因为冰冷的枪口已经顶进了他的嘴里面。
“看清楚这是什麽没有,看清楚就点点头。”
冰冷而沉甸的质感让男人明白了对面这女人手里是真家伙,当场吓得鼻涕眼泪直流,口水顺着嘴角让脖子下面淌,忙不低的点头。
“不知死活,打主意打到你姑奶奶头上来了。”
男人的眼神散发着恐惧,眼前的女人再也不会让他产生一点**,甚至让他觉得比母夜叉还要可怕。
屋里的灯打开了,我们看着三个在地上跪着的男人。此时廉越也被弄醒了,她是吸入哥罗芬最多的,故而睡的最死。等她醒来吓了一跳,等明白怎麽回事,直接脸都给吓白了。
这仨个男人都不明白今天碰上了那路高人,看样子不像是警察,但是有枪有刀,而且训练有素,看样子都是心狠手辣的,心想别是碰见了道上的雌雄大盗了吧。
“大姐大哥,大家都是道儿上的,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大哥大姐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三人中那个年纪大的店老板首先哆哩哆嗦的开口求饶。
然后是那两个司机也跟着拼命给我们磕头,早把刚才要把凤舞她们怎麽奸怎麽干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
廉越不知道怎麽说,但是凤舞就是迎面一脚狠狠蹬在其中一个人的脸上,直接把他蹬的仰面栽倒,满嘴是血。另两个也不敢躲,每人脸上都是一下。
等刚勉强直起身子,接着又挨一脚。凤舞也不说话,就是这麽玩游戏一样,看谁起来就直接再狠狠一脚往他脸上踹,直接再把他踹倒,好像不想让他们起来似的。最后索性站起来对这几个人猛踹猛踩,直接把他们跺的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只是喘气。
“谁派你们来的?”凤舞拎起一个人的脖领子。
“我……我们……不知道……”那小子被踹的满脸血泥脚印,鼻子流血,昏头胀脑的不知道凤舞问的什麽意思。
凤舞没说话,直接抡胳膊一枪柄砸在他的脸上,那枪柄是金属的,有棱有角,这一下把他的脸皮都给豁开一大块,两个牙齿脱口而出,直接整张脸肿得都变形了,仰面倒在地上只是呻吟,满嘴血沫子触目惊心,再看脸上都成紫黑色的血肿了。
这一下估计下巴都给他砸碎了。
然后抓着他的头发很命往地上磕,等松开手,一地板的血迹,还有一排碎牙,再看鼻子直接都塌了,整张脸已经不能看了,整个人昏死过去了。
另两人一见,吓的整个都瘫了。没见过打人打这麽凶残的,这女的简直是土匪。杀人不眨眼哪。俩司机的另一个见同伴这下场,直接尿到裤子里了。
“谁派你们来的?”凤舞又抓住另一个。
“奶奶,奶奶饶命啊。没人派我们来,我们就是几个人贩子,我们什麽都不知道啊!”司机吓的直接哭了出来。
当然理所当然的他也挨了一枪柄,把他打的直接仰面靠在墙上,满嘴碎牙随着血往外冒。
“这层楼有几个人住?”凤舞转向老板
“这层就你们一间,真的,真的就你们一间。”老板整个都哆嗦成一堆了,今天原以为是肥羊拱门,没想到找来了煞神,还是个女煞神。“姑奶奶,您是我亲奶奶,我们真的不知道您是道上的,要不然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哪,都是这俩人出的主意,我可没有对你不尊重啊。我是轻信了他们……”
“好了!”我在旁边过来,“说说吧,你们的事儿,你这店他妈的是黑店吧,这俩人是人贩子吧,从你这店里估计坑了不少人吧。”
“我……我……这……不不……”老板结结巴巴,就知道磕头。
凤舞冷笑着过去抓起那个司机,“把事儿给我说清楚,也许我会考虑放你们一条活路。要不然,老娘我把你们活卸了八块扔到野地里喂狗。”那眼神还真像变态的分尸狂屠夫。
原来这俩人还真的是人贩子,在这两省交界的地区本来治安就混乱,又地处山区,法治观念落后,经济方面也穷,在这里这两年出来一个人贩子团伙,和当地的黑社会有勾结。专门拐卖妇女儿童,拉到外省去组织卖淫集团。
这个人贩子的网络覆盖面积很大,这俩人所在的d县因为旅游业发达外地人多,所以人贩子们盯这里订得相当紧,他们尽量不碰本地人,只挑那些离的远的外地人下手,得手过不少次,所以渐渐的胆子也大了,再加上有黑社会给他们撑腰,逐渐成为该地区的一霸。
这个团伙的老大被称为老贺,是个湖南人,手下的打手有不少老乡。其余的本地的人贩子都是给他打下手的,他定了规矩谁敢背着他跑单帮,就要谁的一只手。
这俩人是刚刚从d县给老贺送过来一个,回来的路上碰见了我们,见凤舞和廉越长的漂亮就动了歪脑筋,想把我们糊弄到这个店里下手,其实这个老板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刚才我在厕所碰见他们时他们就是在商量什麽时候下手呢。
说到这儿这俩人又开始磕头求饶,痛哭流涕。看这意思只要不杀他们,让他们吃屎都愿意。
“**的!你们他妈的卖什麽不好,偏偏卖自己的同类?你们他妈不是人哪?”
说起罪犯里面,我可以说最讨厌的就是人贩子,虽然我自己也不是什麽好鸟,但是这种人身为人类却贩卖自己的同类,完全灭绝人性。
“行了,咱们不宜节外生枝。用哥罗芬让他们睡上一天,咱们该走就走吧。”
凤舞开始翻这几个人的衣服,虽然饶了他们的性命,但是决不能让他们好过。钱什麽的全都给他抄干净。
“你领我下去,把你的钱都给我拿出来。”凤舞的语气中带着杀气,那老板腿软的都站不起来,只是扶着墙才勉强走出去。而我则抄这几个人的东西,什麽手机、钱包、车钥匙等等东西,能拿走得都拿走。
“嗯?”在我搜身的过程中,发现被打晕的那个身上有两三个手机、小灵通。其中一个看起来颇为眼熟。
“这是……?”
我拿起那个仔细看,摩托罗拉的机型,左下角有一处明显的磨损,再看背后电池盖,一个小小的珈啡猫的贴画仍然是在那里,还有手机挂穗也是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开机看内容,直接调出来通信薄。
里面全都是熟悉的名字,甚至连我的也赫然在列,一个也不少,位置都没变。
“你妈了个血逼的,这手机哪儿来的?!说,不说我把你眼睛给挖出来!”我突然间变得好象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把掐住这小子脖子,直接把他从地上给提溜了起来。
那小子脸本身都肿了,被我这一掐直接翻了白眼。
廉越在旁边吓了一跳,不知道我突然间发什麽疯。赶紧过来拉我的胳膊:“别掐了,再掐就把他给掐死了,你掐着他的脖子怎麽说话啊?!”
她这一喊倒是提醒了我,我松开手,这小子萎顿在地,不住的喘气咳嗽,咳的床单上到一片血沫子印。
好在今天是走错了路碰见了这俩王八蛋,要不然就这麽跑到d县去,找一个月也找不出来汪慧在哪儿。我的眼睛都红了,死死的盯着他。那小子被吓得不知所措,只是哆嗦着不停的说:“大爷,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说!这手机到底哪儿来的!?”
“我我我……”那小子似乎精神都有点错乱了,干张嘴说不出话来。还是廉越过来,低声问道:“这手机究竟是哪儿来的,你赶紧说,不说他就真的打死你了。”
哆哆嗦嗦的手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又抬眼看了看我。他似乎意识到了什麽,直接跪在地上拼命给我磕头。
“我该死,我该死!大爷饶命,爷爷饶命,这,这就是那个女人的手机。”
“哪个女人?你们敢动她?是不是也让你们给拐卖了?”我真急了,那种愤怒的力量真想让我把眼前这人贩子当场给揉碎了,就算他是钢铁的身躯我也能把他给砸碎了。从d县拉来的一件货,d县!我刚才怎麽就没想到呢?!要是真如我所想的,那把他千刀万剐也不能消我心头之恨。
“就是我们刚送过去老贺那儿的那个女人,她……她……我们不知道……”
“你们今天刚送的?!”
“啊,我们……我们刚回来,老贺那儿刚把人领走。大爷……爷爷这不关我们的事,这女人是老贺自己相中的,他要我们动手我们也没办法。那个女的是外地人,在那个度假村孤身一人待了十几天,也不出来玩,也不像游客,好像是在躲起来等什麽人。老贺觉得她肯定是身上背着什麽事儿出来躲风头的,就算动她她也不敢报警……”
“少你妈废话!”我一巴掌把他打倒,“起来,带我去找老贺!”
这时汪慧带着那老板又回来了,一看我这架势,问道:“怎麽了?”
“找着汪慧了,她现在在那个人贩子老贺的手里。这两个兔崽子刚送过去的那个人就是汪慧!”
“你怎麽知道?”
“这个手机。”我把手机举到她面前,急赤白脸。
“这他妈就是汪慧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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