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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莫名其妙的卷入了这一系列的惊险事件之后,我一直不知道我的妻子汪慧究竟身处何方,甚至闹不清楚她究竟是死是活。()
先前知道了那三个男人的死讯,我一直担忧她是不是也遭到了不测,但是面前的王珂所说的话却令我陷入到了一个更加巨大的谜雾之中,汪慧和这件事到底有什麽关系?这……怎麽可能?难道她还活着?她现在究竟在哪儿?
自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汪慧没有再出现在凶杀现场,也没有和我有过任何联系,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但是现在落到了组织的手中,却意外的得到了这个信息。
“我听不懂你说的意思,汪慧究竟何此事有什麽关系?这是不是你们搞错了?”我说的真是发自肺腑,但是王珂却不为所动。
“你别装了,你怎麽可能不知道。现在你落在我的手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箱子不在我这儿,我也不知道在谁那儿。我原本以为是张朝平这家伙搞的鬼,但是今天去他家却发现他被人杀了,我差一点抓住那个杀手,但是这人失足跌下楼摔死了,线索又断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那箱子里究竟是什麽东西?为什麽你说汪慧和这件事有很大的关系?”
王珂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正在判断我说得是不是谎话。
“你装的还挺像的,难道不是你和你妻子汪慧串通好了一起导演的这出戏,把箱子给偷天换日了吗?是不是你们分赃不均,汪慧把你给甩了,你现在又在这儿装起来无辜了?”
“这……这简直是……你是在说什麽鬼话!?汪慧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和我串通什麽?”
“哼哼,普通的女人?普通的女人敢去偷盗商业机密吗?”
“什麽?商业机密?什麽商业机密?你……等等,你说的商业机密,不会就是那个箱子里的东西吧?”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可怕的联想。
“你看,你这不是知道麽?汪慧现在在哪儿?”
“不可能,你说得简直都是胡说八道,她怎麽会去偷商业机密?这不可能!她去偷什麽商业机密?她哪来的这个本事?她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我了解她!她就是一个普通人!”
“哼哼,你了解她?你真的了解她吗?你背着她为组织工作,她难道就不能背着你做一些你所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这个?”说着王珂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数码显示器,上面播放着的视频片断正是妻子和她的情夫在床上**时的自拍片断。汪慧在上面**着成熟的**,穿着性感的黑色丝袜和高跟鞋,被男人健硕的身体挤压撞击着,两具**像蛇一样搂抱绞缠在一起,淫荡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钻入我的耳中。
“这个片断你应该很熟悉吧,在你发现你妻子自拍的那些视频之前,你是不是也曾经觉得自己很了解她?”
“你怎麽会有这些视频?难道那天是你……是你杀了他们?”
“不是我,如果是我们动手的话,你早就被我们抓住了。而且我们也没必要要那几个人的命,更不会把警察给招来。”
“那他们是谁杀的?”
“很简单,四个人,三个死了,谁活着就是谁杀的。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你妻子想杀的人只有一个,就是这个人,这个人你认识吧?”说着王珂指着画面上搂着妻子的头,奋力蠕动自己的腰部,享受着妻子两条丝袜美腿绞缠紧夹的男人。
“我认识,这个人叫老刘。”我还记得某些妻子日记中的细节,这个男人和妻子的关系显然比其他两个男人要更加密切一些,妻子多次和他单独幽会。“他怎麽了?”
“这个人认识张朝平。”
“等等,你是说我妻子偷商业机密,然后通过这个人和张朝平联系上,等等,这怎麽可能?她偷什麽商业机密?”
王珂看着我的表情,脸上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不屑冷笑,那意思好像在嘲笑我现在败局已定,居然还在这装傻充愣,做这种毫无意义的垂死挣扎。她的身子向后一靠,摇头叹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到着这步田地,还在这儿演戏还有什麽意思呢?什麽机密,还不就是你妻子单位实验室里的那些实验数据嘛,还有什麽东西能价值上千万欧元呢?”
“我妻子单位?”我真的愣住了,汪慧的工作单位是一家国营的制药公司,有自己的技术研究所,妻子在所里行政部门上班,王珂所说的实验室我不知道是什麽,但是既然是研究所肯定有实验室,难道是里面某些实验数据?那制药公司可是国营的,试验数据相当于国家机密,这可不是一般的偷窃啊。
“你是说,那种医药方面的实验数据?”
“对,就是两张光盘,你应该很清楚那数据的价值吧。一种新型的乙肝疫苗项目,这种技术一旦研究成功,将大大提高乙型肝炎的治愈率,同时降低治疗的费用。还有一种是当今世界上领先水平的心血管病药物技术实验数据。欧洲的某个买家表示愿意出大价钱购买。真是讽刺,尽管中国没有最好的药物学专家,没有最好的实验室,中国的科研管理体系更是世界上排名倒数,但是这两种世界领先的药物技术竟然还是最先让中国人搞出来了。”
我的呼吸几乎有些止住了,虽然我对医药行业一窍不通,但是这个消息还是让我的思维短暂的混乱了一阵。如此之大的手笔,可能吗?汪慧她可能牵扯进这麽大的事件里吗?
“不可能,她没事干了吗?她是吃饱了撑的吗?!她没事去偷那个见鬼的数据干什麽?她是活的不耐烦了吗?这是泄露国家机密啊,抓住是要判刑的!”
“她当然知道,但是一个女人如果真的下定的某种决心的话,实际上比你们这些男人要顽固的多。尤其是一个女人的家庭背负着好几十万的外债的话,她很有可能会不顾一切,为了保住她的这个家不解体。”
“外债?她哪来的外债?什麽外债?”
“据我所知,你们家不是以前背着八十多万的债务吗?”王珂的笑容很诡异。
“那……那不是都已经还清了吗!a先生帮我还的,代价是我为你们工作。这些债务不是都两清了吗!?怎麽还说这些!?而且上次a先生说我是最后一次为他工作,接下来就可以扯平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感觉脑门上的筋都在蹦,那该死的债务不是早就结清了,怎麽现在又旧事重提,这究竟是什麽意思?
“a说过以后就和你两清了?”
“他当然说过,怎麽,难道是骗我的?”
“当然是骗你的,上了贼船哪儿那麽容易下来。不说这些了,你的债组织确实是替你还清了,但是你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妻子呢?”
“这当然不能说,我……”我突然住嘴,我确实没有告诉汪慧我为了还债签了一个卖身契,为的是不想让她担心,同时似乎她对家里的财务状况也不怎麽关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这是否令汪慧以为我们家的债务依然存在呢?
很有这个可能,难道在我偷偷摸摸的搞一些事的同时,汪慧也在为了减轻家里的债务做着某些事情?
“你甭装了,这一切都是你们夫妻俩搞出来的事情。组织早就怀疑内部出了叛徒,而且有证据表明这一点。和张朝平暗中勾结的就是你吧,你们其实也是互相利用。”
“原本的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张朝平的组织联系了上家儿,想要偷那些技术数据进行交易,于是张朝平就让老刘勾引你的妻子汪慧,然后利用女色再把书记给策反,因为书记的权限是可以接触到那些机密数据的。当然老刘给汪慧开出的条件就是帮她还清你们家的债务。最终你的妻子和那几个男人混在了一起,当然这也是为了她的真实目的的需要,这大概就是你看到的那些真人秀的由来。”
“但是某一天可能你发现了这个秘密,结果和你妻子两下一说给弄明白了,于是你就想趁机搞到这些数据,毕竟这麽大笔钱放在面前谁都会动心。”
“再接下来,正好a派你去执行这次任务,你发觉这个任务和这件事有关,于是设法从中玩了一出偷天换日。你不是一直想脱离组织吗?大概你觉得现在正是个最好的机会,但是具体怎麽玩的这一招,后来你和你妻子之间又出了什麽问题,这我就说不上来了。毕竟这种细节要组织的问话专家拜访过你之后才能确定。我现在也没必要在这儿继续跟你废话,我相信等到明天,我就能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一切。”
王珂的眼神中透着某种危险的气息,就想一条毒蛇盯着一只青蛙一样。我感到头皮发麻,这女人绝对是能说到做到的,我要是落在她的手里,那是百分之百没个好。我可不能坐以待毙,但是我手头却没有一样趁手的家伙。
“王珂,你怎麽知道张朝平死了,难道他死的时候你在场?”
“我不在场,今天在赵村抓你的人,就是组织派去的。可惜慢了一步,要不然凤舞那个臭婊子也跑不了。如果我们能早一刻到,所有的人都逃不出去。”
“难道不是组织派人去杀的张朝平?那个杀手你不认识?”
“我为什麽要认识,我并没有派人去报复张朝平。打打杀杀不是组织的风格,我们不是暴力黑帮整天拿刀动枪的,虽然有时候我们也和拿枪的一起合作。但是我们的目的最终还是为了利益,和黑帮火并没有任何利益可言,只会引起警方的注意。除非不得已,我们是不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
“可是那是几个人死了,几个活生生的人啊,你们就不打算报复?”
“人没了可以再招嘛,这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的是。死个人就报复,报复的过来吗?更何况你是先去偷人家诶。”
“那这些人就这样死了?不闻不问?”
“真是奇怪啊,你现在还有闲心想着别人哪?你不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比那些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有话等下对着别人去说吧,那些认可是最喜欢听别人讲话了。”
我的目光落在了身旁的玻璃幕墙上,给人的感觉我是正在心慌意乱之中,目光紧张无目的的四下游弋。
这家饭店虽然不大,但是装修的相当的精美漂亮,外墙是用厚重的玻璃幕墙隔开的一个水族箱,也许是因为这座城市靠海的缘故,里面游着的都是海鱼之类。
玻璃幕墙大概有五六公分厚,人力不太可能破坏,客人吃饭的时候可以欣赏水族箱中的游鱼,设计得很精巧,几公分厚的玻璃也能承受得住成吨水的压力。
也许我的逃生之路就在这里,拼死搏一把吧。
“是吗?但是我没有向陌生人敞开心扉的习惯,尤其是对我不怀好意的人。王珂,你真的以为我会乖乖的听你的话,你既然曾经暗中观察过我,那你有没有见过我拼命的时候是怎麽样的?”我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烈情绪,手从裤兜里慢慢的掏出来。
“你想干什麽?宋斌,我奉劝你不要胡来。”王珂的目光转冷,表情就像一块花岗岩一样冷硬。“你背叛组织,害死队友,到哪儿都没有你这种人渣的容身之地!我劝你还是放明白点,我虽然不喜欢使用暴力,但是必要时我会用的……”
王珂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杀气,接着她身边的那个女孩就站起来了。同时我的手指已经刮掉了一层锡纸,猛一握拳,将手心的东西使劲攥在了一起。
“给我起来!”女孩的手上带着一双军用露值的黑色手套,伸手向我抓来。但是我的猛地挥臂,在她的手碰到我之前撞翻了面前的酒杯碗筷,将手中的东西牢牢的按在了身边的玻璃幕墙上,那像是一团糅合在一起的橡皮胶。
现在就看凤舞给我的法宝是不是真的灵了。
“你干什麽?”王珂她们都被我的动作吸引,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那团东西。而我趁此机会猫腰就往座位下面缩。王珂首先反应了过来,脸色一变,把旁边的女孩猛地一推,自己也顺势出溜下了椅子,那女孩猝不及防身子一斜,眼看就要摔倒的时候,爆炸就发生了。
明亮刺眼的橘红色火球疾速的膨胀扩大,释放出的能量部分形成了一道定向的聚能冲击波,在吧台后的男子侍者刚刚从台下取出一把压满了子弹的大家伙,就觉得面前红光一闪,身体像是被一阵强风穿透了一样飞了起来,直接越过三四米的距离撞在了墙上。
同时剩余的能量转化成高温高压的震荡波,形成了一道美妙的淡蓝色的火焰,好像液体波浪一样沿着玻璃幕墙向四周扩散,所过之处犹如山崩崖倾,整块巨大的玻璃化为粉碎。
水族箱内成吨的海水倾泻而下,犹如大坝决堤一样。刚才的女孩下盘不稳,第一个被冲翻在水中。王珂也被重达数百公斤的海水当头浇下,直接给冲出老远,所有的桌椅板凳全部在水流的冲击下翻倒,屋内一片狼藉。
爆炸的威力还击穿了玻璃墙的另一侧,大量的海水活鱼直接浇到了外面的广场上,还伴随着大块的碎玻璃,旁边的行人们大多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全都惊叫着躲开,屋内屋外顿时一片混乱。
而我则由于早有准备,事先努力稳住了下盘,手抓住了墙角的一根水管,在水流的冲击下是第一个站起来的,我也不顾全身湿透,趟着水连蹦带跳的直接就从玻璃幕墙的大缺口里跨了出去,我身后的王珂发出愤怒的尖叫,但是她还是没有力量站起来。我根本就是不顾一切了,直接蹦出去撒腿就跑,跑出很远了后面的人都还没能站起来追。
待我一口气冲进一条小胡同里的时候,再看后面乱哄哄的并没有追兵追来,就知道我侥幸又逃脱了一次。其实在这种公众场合王珂也不敢公然带人拿刀动枪的来追杀我,自从我引发爆炸之后,她的计划基本上就已经宣告破产了,因为这麽大动静一定会有人报警。
没有事先搜我的身实在是她的失误,也许她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所以有些掉以轻心了。
但是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虽然暂时逃脱,但是王珂一定不会放松对我的追踪。我和凤舞又失散了,我可能还被警察通缉,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难道我要露宿街头?这根本就是找死。也不能去旅社。身上的钱也不多,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
该死,到底该怎么办?
我躲在胡同里,不停的向远离此地的方向移动,但是心情却是极度的紧张,因为我不知道我的目的地在哪里。这里是b市,并不是我所熟悉的环境,在这里我来过的地方并不多。凤舞的那个落脚点不知道是否还是安全。
我觉得应该是安全的,因为如果那里暴露了的话,王珂没道理等到现在才下手。但是我又不敢回去,因为我不知道凤舞是否脱身了,如果她落入王珂手中,那里肯定不能再回去了。
除了那里之外,我就只知道还有另外一个地方。
上次来b市的时候,所住的地方其实是a先生给安排好的,至于后来和b女士碰头的那个咖啡座是我们俩之间约定好的。而我曾经住过一晚的住所应该还没有曝光,那是一间公寓,我手头恰好还有钥匙没来得及交还给a先生。
我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而且思维一团乱,反应也有些迟钝。总觉得那里应该还没曝光,所以想来想去,脚下却不由自主的向公寓方向走去。
公寓里这里很远,我半路上了一辆公交。量王珂的能量在大,她也不可能在每辆公交车上都安插眼线吧。况且刚才她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肯定也要先避避风头再说。
车子开了大约20分钟,我觉得应该快到了,于是下车。在路上走了一会儿,不久就来到了那座老式公寓楼跟前。
先躲在暗处观察了一阵,觉得没什么反常,于是快步闪出,三步并作两步闪入了楼道。在楼道内侧耳倾听了一阵,依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慢慢的上了二楼,楼道里昏黄的灯光映着我的影子,我将灯泡拧掉,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轻轻地用钥匙开了门,屋内并没有埋伏。我返身关上门,将手中的灯泡弄碎,碎碴子撒在了门口的地板上。
接着我茫然的环顾了屋内大概一分钟,接着就冲进洗手间,用凉水猛的洗脸。最后脑子里好像稍微清醒了一阵,然后我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我也不知道我该找什么,总之觉得能对以后有帮助的东西我都需要。
我最需要的现金是一分也没找到,但是却有了另外的收获。在一个金属制的花瓶里我意外的找到了一把手枪,不知道是谁藏的,可能是a先生的。手枪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儿八经的军工厂里出来的,而是那种广西云南一带黑市上时有出现的老枪翻新的山寨版,不过检查了一下发现性能居然还不错,比一般的正品也差不到哪去。
弹夹里压了八发子弹,我关上保险,把枪收好。说老实话这不是我想要的,我需要的是钱,枪只能给我带来麻烦。
但是除此之外,我没找到什么能派上用场的。
快速的冲了个澡,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我找了套干爽的穿上。
坐在沙发上,我开始整理已经乱成一团麻的思绪。
我真的没想到妻子汪慧竟然在这件看似和她没一点相干的事情之中卷的这麽深,王珂在刚才似乎没有道理骗我。再仔细想想,她说的也是比较符合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