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醒了?”
云宁没有吭声,张开嘴,用牙齿轻轻咬噬他的后背,可是后背肌肉太硬,咬不动,她便伸出舌尖轻轻舔,舔的他浑身颤抖。
清婷说过,解压或者消愁最好的方式是纵欲。嗯,有道理!
君扬原本情绪低落,他确实有很多担心,主要是来自于父母。还有一部分,来自于云宁。他担心云宁母亲的病情被广而告之,云宁也会承受来自于各方面的非议,他心疼。
但是,他不会说的,因为他害怕会影响云宁的心情。
“我没事……我很好,我是打不死的小强。”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思,背后忽然传来她迷迷糊糊的呢喃。
君扬轻笑,唇角轻弯。
他们最近越来越默契了,她也越来越懂得他在想什么,这在从前,是从来没有过的。那时候的他们,不愿意从自己的心牢里走出来,便自己关的紧紧的,太压抑。
“笑什么笑?”云宁忽然张嘴,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松开手,一个用力,将他扳了过来,猴子一样爬上去,各种撕咬。
君扬被她咬的浑身颤抖,又痒又疼,忍不住笑着问:“你是什么小兽?想吃人吗?”
她利落下滑,果然吃掉了他,他轻轻颤抖,一把抓住她的长发,捧住了她的小脑袋。
妖精!
君扬额头微微冒出汗来,隐忍的呼吸也越发急促,在寂静的暗夜里,这样的呻吟那么销.魂。
“你太累了,明天还要上班,所以你不用管,我来。”她忽然爬了上来,伏在他耳边,轻声提醒,一句话说完,还含住了他的耳垂,轻轻吞吐。
他便在她身下颤栗。
一路又向下滑去,柔软的肌肤和挺翘的莓尖扫过他,激起一串串火花。他又开始低低的吼,因为她到达终点后,又咬住了他。
细细的齿几次险些擦到他,他惊了一下,身体便猛地挺了一下,她呜咽一声,迅速退出,趴伏在他腿上,喘息了半天。
“你想顶死我吗?喉咙痛死了。”她咬着牙低声骂,报复一般迅速回头,又咬住了他,用牙齿轻轻划,让他又怕痛又心痒,想动又不敢动,隐忍的呼吸愈发凌乱。
妖精!想要折磨死他吗?
云宁坏笑,舌尖轻动,打着卷裹住他,他低低的吼,按着她的头,不停耸动,快乐,便在午夜时分,一点一点漫了上来,堆积成灾。
直到他的低吼声越来越急促,险些控制不住,她才放开他,坐了上来。
被紧紧包容的感觉太奇异,他除了握住她的腰,不停的向上冲撞,再也不愿意去想其他的事。
她使坏,故意收紧,让他要用了力气才能撞开,可是愈收紧,他的快乐便愈发汹涌。
使坏的人渐渐变了,她开始无法承受,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仰起脖颈,低低的呻吟,压抑着尖叫,他便愈发凶猛,一个翻身,将她放倒,再次控制了主动权。
她哪里会服输?双腿搁在他肩头,紧紧夹住他的脖颈,死死掐住他扶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往死里冲撞,用力挤压,快乐,便在这样抵死缠绵之间,汹涌迸发出来。
欢爱过去,他心满意足沉沉睡去,她还不停喘息着,累到近乎瘫软。
怎么睡着的不记得,但早晨醒来,他已经不在,而她浑身虚弱无力,指尖都懒得动弹一下。
迷迷糊糊半天,门被推开了,她又一次在他的热吻里醒来,闭着眼睛被扶起,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套上拖鞋。
被从穿上扶起后,她又软软的下滑,像个没有骨架的布娃娃,他忙伸手,紧紧捞住她,一个打横抱起,她软软的趴伏在他怀里,听到他脚步稳稳的往楼下走去,她便窃笑。
每个温馨的早晨,都是这样甜蜜与美好。
可是,压力巨大的他们忽略了一件事。昨晚,谁也没有随身携带杜哥,毓姐也留在他们的小窝里。
“还装!”耳边传来他温柔的密语,她笑了,咯咯的,像早晨的小鸟儿,清脆、动人,美好。
还是和在小窝一样,他倒了刷牙的睡,挤好了牙膏,她一动不动的站着,还眯着眼睛,他将牙刷塞到她手里,她才坏笑着机械的开始清洁工作。
早饭杨姐早已做好,当着别人的面,她怎么好意思让他再喂?自己吃了,却感觉没有他喂时那么香甜,明明,她也喜欢杨姐的厨艺来着。
喜欢一个人,便觉得他什么都好,时间万物,最完美的一切,都比不上他一个浅笑。
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吧?
“杨姐,邹瀛又加派了两个保安,今天无论任何人叫门,都不能给开。”君扬一边穿外套,一边认真提醒。
“行,我知道了,这回不但院门,房门我也反锁。”
君扬笑笑,拉着云宁出了门。
将她送到学校,他也加速往医院赶去,电话在这个时候忽然响了起来。
是邹瀛。
“邹衙内,什么事?”
“猜猜爷在哪儿?”
“第九任女朋友床上。”
“切!小爷正在戒欲中,决定从那些浑浑噩噩的日子里解脱出来,开始崭新的人生,所以,第九任,一定是奔着坟墓去的,要不然,就没有。”
“需要我挖坑吗?公墓钱我出,只要能为人民除害。”
“滚!爷说的是婚姻的坟墓。得了,不跟你废话了!小爷气势汹汹的来找你爹,他不敢出来,他秘书说他不在。小爷不走了,就跟这儿耗上了。”
君扬笑着摇摇头,轻声说:“怎么着都是我亲爹,虽然方法很过分,可是目的也是为了我。他虽然不能理解我的世界,可也是因为担心我,所以,说几句就行了,千万别过分。”
“知道啦!你爹不就是我爹?我还能怎么着?说实话,跟他说句话重话我都觉得罪过,要不是为了云宁妈有个安宁日子,这事,小爷真做不出来。好了,不跟你废话了,小爷打算硬闯。”
“有分寸!”
“收到,明白,再见!”
邹瀛挂断电话,再次走向夏港生的秘书台,平静的摸起电话要打。
“先生,您要打电话吗?我来帮您,请问您要打给谁?”
“先打一个给我爹,告诉他我家被人端了。”
秘书眼角抽了抽,咬咬牙,犹豫着,邹瀛又说:“再打一个110,报警说我夏伯父失踪了,还有另外一个:我们家昨天被人撬了,请警察叔叔来调查一下,这个比较重要!”
秘书眼角再抽,握着电话的手轻轻颤抖。
邹瀛冷笑,指指电话:“打啊!”
秘书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电话,啪嗒掉落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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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您放心吧!邹瀛已经去找了我爸,他出面的话,我爸就会收敛一些,毕竟,他私闯民宅在先,又不敢得罪邹市长,我们会清净几天的。”
紫慧轻轻叹息,虽然没有大碍,但精神状态明显差了许多。
“君扬……”紫慧招招手,君扬在她身边坐下了,轻声问:“怎么了,奶奶?”
紫慧伸出手,轻轻抚摸了几下他洁白的隔离衣,轻声说:“当初,你说不想从商,奶奶支持你,就是想让你离开那个纷乱的家,有自己平静的生活,可是,奶奶现在后悔了。如果今天在夏家做主的是你,也许,有些事情,会不同。”
“奶奶,那不是我想要的,谁愿意要,给他就是了,我不在乎,您看,我工作也不差,生意也很顺利,我养的活自己,也养得活您和云宁还有岳母。”
“我信!”紫慧轻声叹息,低声说:“可是,人间自有公道。我说过,谁越是想要的多,我 越是不给他一分,谁若是不想要,若我想给,也不成!”
“奶奶……”
紫慧轻笑,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你回去上班吧,中午下了班过来,我有事要跟你和云宁说,重要的事。”
君扬点点头,又轻声安抚了几句,便离开病房,回了自己的科室。
中午,云宁一推开紫慧病房的门,便惊了一下。
好多人啊!
奶奶、惠姐、奶奶的两个老朋友、金律师及他的助手,还有君扬。
云宁小心翼翼的跟所有人都打了招呼,坐在紫慧身边,轻声问:“奶奶,您今天可还好些?”
紫慧点点头,轻声说:“我原本就没事,不过是被气到了,休息一下冷静了就没事了。云宁,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都已经交代给金律师了,你去跟金律师先谈谈吧!”
云宁诧异,求助一样看向君扬,君扬只淡淡一笑,并没有开口说半句话。
好在,他的笑容便是安慰,她慌乱的心便随之平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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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送给我?”云宁震惊,忙转头,摆摆手拒绝:“不不……奶奶,您那天不是气话吗?为了不让大伯母继续闹下去,我也就顺着您的话,找个理由把她请出去罢了,房子我不要,这是夏家的,还是留给夏家人。”
“房子是我的,不是在夏家名下的,再说了,即便是夏家的,难道你不是夏家人吗?”紫慧看了她身后的君扬一眼,轻笑着问:“你难道现在还不承认自己是夏家的媳妇吗?”
病房里响起一串笑声,云宁脸颊红透了,低声撒娇般提醒:“奶奶……人这么多,您别说话了,歇歇吧!”
话音刚落,身后的夏小爷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一样,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肩膀,轻声说:“奶奶您放心,我会照顾您最疼爱的孙女,她是夏家的媳妇,也永远是顾家的传人。”
紫慧欣慰的笑,点点头,轻声说:“那……金律师,麻烦你了,尽快协助云宁办理老宅的过户手续,另外,君扬和云宁结婚之后,我在夏氏的股份,也全部赠送给她,至于我个人名下的贸易公司,目前还保留原状吧,以后慢慢来。”
“奶奶…….”云宁更加震惊,忙摆手拒绝:“不不……一套房子我已经承受不起,再加上股份……我又不懂经商,您是要吓死我吗?”
“你不懂,还有君扬呢!他虽然从医,可是打小就聪明,曾经也是个经商的好苗子,如果他想管,生意上的事,一样做的比谁都好!就这么说定了。先办理房子的过户手续,股份的事,股东会上,我会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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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云宁不肯要,可是老太太一旦拿定了主意,谁说也没有用,云宁的拒绝,在老太太的强势面前,根本就软弱无力。
房子本就是老太太名下的个人资产,和其他人没有牵扯,加上金律师的作风和人脉超强,所以办理起来也非常顺利,不到一周,顾云宁已经正式成为老宅的新主人,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名正言顺的在老宅常住,甚至将母亲接过来,都理直气壮,谁说什么都没有用。
但股份的转移费了许多周折,因为股东会上,几乎所有人都不同意,包括震惊的夏港生。
夏氏企业,他的个人股份占了百分之二十,老太太百分二十五,君扬百分之二十,港风百分之二十,还有一部分在一些小股东手里,真是因为当初老太太的力挺和君扬的支持,他才坐上了总经理的位置,假如股份转移到顾云宁手里,如果有一天顾云宁提出质疑,他就有可能失去手中的权力,还能不能保证现在的一切,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老太太这一招棋,又将了他一军。如果顾云宁成为新股东,他要想坐稳这个位置,就必须承认这个儿媳妇的身份,也必须对她好一些。
夏港生懊恼不已,可是云宁是老太太的亲孙女,君扬同意,一向与他作对惯了的港风也不怀好意的同意了,甚至一些小股东也同意了,他能怎么办?
拖延了一段时间,股份的事情还是落到了实处,短短一个月,顾云宁从一个孤女,一转身变成了老宅新一代的女主人、夏氏的股东之一。
生活,就是这样,坏的让人没有防备,好的也措手不及。
云宁感觉自己没有任何变化,因为她还是在自己的小窝住,有时陪着母亲,而公司的事,她也不会去过问,但是身边的人,却越来越不一样了。
来找她的人多了,与她攀交情的人多了,奉承逢迎的人也多了,夏家的老工人们对她的态度,更是不一样了。
财富来的太快,淡然惯了的顾云宁并没有感觉到欣喜,反而越来越心慌,越来越烦躁。比起现在,她还是更喜欢教书育人的简单生活。可是,为了跟君扬在一起,奶奶费尽了心思,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他们吗?她当然应该知足,应该感恩。
只是,在幸福之余,总是会心慌,好像越风光,便觉得危险气息,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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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了?”子禹震惊,旋即大喜,转身,掏出手机就要给顾云宁打过去,一本杂志从背后扔了过来,砸在他背上,他忙回头,看看冷着一张脸的江于晏,抽了抽眼角,警觉的问:“江局,您怎么又砸我?我昨天晚上自己睡的,没去找小嫂子啊……”
又一本书飞了过来,子禹迅速低头,顺利躲过。
习惯了,也有经验了,拖江局长的福,现在打球和体能比赛,他都得心应手,完全不在话下。
“你给谁打电话?”
“云宁啊!”子禹笑着说:“她要是知道肇事者在广东被抓到了,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再高些也是人家媳妇儿。”
江于晏幽幽的说,不怀好意的笑。
“谁跟你似的呀,找了个小媳妇整天得瑟个没完,当心您不行了,小嫂子还如狼似虎呢!红杏出墙什么的,多有爱!”
又一本杂志飞了过来,子禹再次跳起,躲过,笑着说:“说您不行了您还不信,最近命中率越来越…….”
话音未落,一本杂志“嘭”的扑在了脸上,子禹顿住,杂志啪嗒掉落在地上,他缓缓的吐出剩下的字:“高…..了……”
江于晏笑了,勾勾手指:“别废话了,过来跟你说正事。”
子禹收起手机,在他对面坐下,江于晏脸色肃沉,冷声提醒:“先不要告诉顾云宁!我得到内部消息是,现在当地警方怀疑那不是意外,而是一起人为的谋杀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子禹眸底精光一闪,沉声接了过去:“意味着,顾云宁的父亲顾念榕是被人杀害的,也许是因为仇,也许,是因为某些经济利益。”
“自从你跟我说这事儿,我了解了一下,那样复杂的家庭关系,让人不得不考虑是更有可能的原因,是因为经济利益。如果当时他没有出事,现在的他,就有可能是夏家,不,是岳老太太最直接的继承人,也是最大的受益者。”
“您是说,如果消息走漏了,刚刚接手岳老太太资产的顾云宁,有危险?”子禹震惊,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也只是想想,而经验丰富的江于晏也这么说了,他心底的担心更加重了。
“还有!据线人接收到的消息,洗钱的案子,目前线索全部断掉了,对方似乎停止了一切行动。”
“打草惊蛇了?”
“不!以我的经验,我认为,对方在布一张网,一张很大的网,需要时间,所以他们看起来销声匿迹了,但当这张网织成了,网住的,可能是更多的黑钱,更多的非法利益。线索在鑫城中断,我们的警惕性,必须加倍保持!”
“是!”子禹站起身,挺起胸,表情严肃,沉声回应:“局长,有什么计划,请您下命令吧!”
江于晏笑着摆摆手:“别紧张,坐下说!”
子禹重新坐下,江于晏沉吟了一下,轻声说:“目前鑫城几家大的与海外有贸易往来的公司,除了我爸的,就是刘嘉铭的,和夏家的,所以,我希望你能与夏家人多接触,但是要保留自己的底线,提高警惕性,注意观察。另外,顾云宁已经成为夏氏的股东,这对于我们了解夏家的动向有很好的帮助,你继续跟进吧!要注意保护她的安全,防止她重复她父亲的悲剧。”
“是!”子禹再次起身,挺胸收腹,答得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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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阳市公安局。
“你说,只是意外?我问你,你留给你姐姐的钱,是从哪儿来的?交通事故发生的那一年, 你欠了许多债,老婆跑了,扔下了孩子,你忽然还上了所有的债,还给你姐姐买了房子,钱,你从哪儿来的?”
低垂眼眸的人不吭声,戴着手铐的手,微微颤抖。
民警冷笑,忽然问:“逃了这么多年,东躲西藏的,很累吧?想念自己的亲人吧?可是谁没有亲人呢?想看一看你女儿的现在吗?她十七岁了,比那起交通肇事案受害者的女儿当时的年龄还大。她明年就要高考了,她会有一个崭新的人生,你给带来的阴影,能不能消除,看你的了!”
嫌疑人仍旧沉默,审讯的过程非常缓慢而艰难,但民警们从未放弃,一直在继续寻找新的突破口,试图突破他的心理防线。
第四天,嫌疑人终于崩溃,案件取得了进展。
颜子禹震惊的看着那两个号码。
“这是当年曾经偶尔与那人联系的雇主的电话,时过境迁,号码停机变成空号,又被重新启用,出售给毫不相干的人使用,再停机,再变成空号,如此反复了很多次,所以很难调查。不过,咱们的同行们很给力,硬是给查到了。你猜,这两个号码的主人是谁?”江于晏微微眯了眼睛,紧紧盯着子禹。
子禹摇摇头,江于晏冷笑:“夏家的人!”
子禹震惊,后背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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