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愣在原地,但是仔细观瞧之下,才知道竟然是一种幻觉!
那女孩是个上尉,和由梦同为军人,身形相似,高矮相似,就连走路的样子,也有些相仿------也许是因为我思念由梦太重,导致我产生了错觉。
我的心里诞生出几许特殊的悲伤,那种遥遥的思恋,有谁能懂;那种浓浓的相思,有谁可知?心爱的人,她远在美国,不知何时才能回归故里,让我得见。
想到这些,我的眼眶里,竟然蓄了几丝湿润,虽然没有涌出来,却也将我的心激荡的此起彼伏。
金铃似是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伸手在我眼前一晃:“赵龙你怎么了,想什么呢?”她顺着我的目光望去,也发现了那位女上尉,不由得一怔:“怎么,看人家长的漂亮,就拔不开眼了?”
我略显尴尬地一笑,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有点儿想------”
金铃打断我的话:“想由梦了?”
我没置回答,但却明显地观瞧到了金铃脸上的醋意。
随即我和金铃等候了大约十五分钟,终于排上挂号,去看了丈夫。丈夫给抓了几副药,我们走出医院,准备驱车返回。
却不料竟然在出医院楼门的时候,再次遇到了那位女上尉。我们擦肩而过时,我忍不住回头瞧了她一眼,她与我对视了一下,将目光移向别处。
我心里暗暗叹气,思念由梦之情,更为深重。到了车上,启动了车子,驱车返回。
回到大队部,我将金铃送回她的房间,替她倒水拿药,看着她喝下药,我才准备回房休息。
金铃送我至门外,却禁不住又是一个喷嚏。
回到房间里,见房门开着,齐梦燕正在我的屋子里左右徘徊。我不禁怔了一下:难道她一直还没出去?
见我回来,齐梦燕迎了过来,抱紧胳膊问道:“回来了?”
我反问:“你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齐梦燕唏嘘不已地道:“你们不回来,本政委哪敢休息!我要跟你,秉烛夜谈。”
我道:“夜谈什么?”
齐梦燕眼珠子一转,尽显调皮地道:“谈恋爱呗!你能和金铃好,为什么不能和我好?我比金铃,差在哪里?”
我汗颜地瞧着她,不敢相信这番话是出自齐梦燕之口。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权当她这是一句玩笑,不予理睬。齐梦燕却继续道:“看着你和别的女人亲近,本政委就是看不下去!”她噘着嘴巴,一副掉进醋坛子里的样子。
我苦笑道:“早点儿回去休息吧,我明天早上得早些出发,我可没时间跟你在这儿浪费时间!”
齐梦燕皱眉:“你烦我?你这么烦我?”
我道:“不是烦你!梦燕,你对我的感情,我心领了!等我完成任务以后,我再-----”
齐梦燕打断我的话:“你再什么?再回来跟我谈情说爱?”
我汗颜地道:“你心里就只有这些情啊爱啊的?”
齐梦燕啧啧地道:“对你,就是这些最重要!”
我无语,但齐梦燕也没有再作停留,迟疑地移步走出,回房。
我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众多思虑袭上心头。
此夜几乎再无眠,次日早上,我早早起床,舒展了几下筋骨,正准备出去吃早餐,却与迎面而来的金铃撞了个正着。她手里提着一个桶制饭盒和一个塑料袋。
我问她:“你起这么早,干什么去了?”
金铃将东西向前摊了摊,笑道:“我出去买了早餐回来。海鲜粥,肉夹馍。”
我心里虽然感动,但还是冲她兴师问罪道:“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出去很危险?以后千万不要独来独往了,安全期还没过去!”
金铃正要说话,却见另外一人背着手迎了过来,边走边问:“什么安全期还没过去啊?”
我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因为来人正是齐梦燕。她怎么像个幽灵似的,总是在我不经意的时候,突然出现。
金铃解释道:“赵龙说我的人身安全!”
齐梦燕冷哼道:“哦?是人生安全啊,我还以为是生理安全呢!”
我愤愤地望着齐梦燕,突然间感觉到,她受齐梦娜的影响不轻,言谈举止越来越咄咄逼人了!
我准备无视于她,将金铃领进屋,齐梦燕却凑上前来,瞧了瞧金铃手之物,啧啧啧地连赞三声:“真是体贴入微啊!连早饭都买好了!”
金铃略显尴尬地道:“昨天晚上因为带我去医院,赵龙没睡好,所以我就早起给他买了早餐。”
齐梦燕一摆手:“你不用解释,你的心思我还不明白?”
我终于看不下去了,冲齐梦燕道:“齐政委,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如果是你生了病,我肯定也会义无反顾地送你去医院------”
齐梦燕打断我的话:“这可是你说的,哼,想生病还不容易吗!”
“你-----”我气的够呛,但是抱着胸怀天下的情致,我暂时内敛,决定不予理会。
好在齐梦燕没有再继续停留,背着手洋洋洒洒地去操场上观瞧早训去了!
我将金铃让进屋,不忘向她解释道:“你别跟齐政委一般见识,她就这样!其实她这人还是不错的,就是蛮横了点儿!”
金铃一边打开塑料袋一边道:“看的出来,齐政委对你很用心呢。”
我笑问:“用什么心?”
金铃道:“女人的心思女人懂,齐政委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真不明白,你赵龙究竟有什么魔力,让这么多女人为你痴狂!”金铃笑了笑,一副感慨良多的样子。
我开玩笑地一抚脸颊:“可能是因为我长的帅吧!”
金铃笑问:“你帅么?”
我虚张声势地道:“难道不帅?”
金铃眼珠子一转,扑哧笑道:“帅有个屁用,最后还不是被卒吃掉!”
敢情这句络热词,几乎所有人都会用。不过料想那发明这句话的人,兴许是位才子佳人,在某种特定的情形之下,灵机一动脱口而出。
金铃打开了粥盒,准备用勺子喂我吃饭,我可没那么**,赶快道:“别这样,搞的跟生死离别似的!”
金铃看着我吃,我疑惑地问她:“怎么,你不吃?”
金铃摇头:“我不饿。”她甜甜地笑着,仿佛我吃下了饭,她也能跟着饱似的。
我在她关注的眼神当,再次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如此爱我,在乎我。而我,能够给予她的,除了欺骗,还有什么?想到这些,我吃着吃着,节奏放慢了很多,众多思虑油然而生。
金铃见我迟疑,不由得追问:“不好吃吗?”
我赶快道:“好吃好吃!正因为好吃才细嚼慢咽呢!”
金铃这才笑了笑:“那就多吃点儿!以后我修炼一下厨艺,天天给你做饭吃!”
我顿时愣了一下,我突然记起,当初付圣冰也曾有过类似的感慨。莫非,女人想拴住男人的心,都要借助于‘食’?怪不得曾经有位感情丰富的女子曾经创造过这样一个名言: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先要拴住他的胃。
我笑道:“你放着金氏的产业不做,要专门给我当厨师啊。”
金铃满怀憧憬地道:“如果真的有选择,我宁可选择后者。”
我怔了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