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晚上害怕被上级和下属打电话,直接关机免扰。
我问乔灵:“这怎么办?”
乔灵眼珠子一转:“想办法进去,直接去他家找他!”
我道:“为什么非要半夜找他?”
乔灵道:“半夜三更鬼叫门!陈先生让我们半夜行动,我没有解释的义务。师兄,你这会儿脑袋怎么变迟钝了呢,白天的时候这些家伙应酬繁忙,怎么可能找到他?只有到了晚上,我们才有更大的胜券,旗开得胜。”
我叼燃一支烟:“就这种小事儿也用咱们亲自出面,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我和乔灵驱车迂回到了一侧围墙,踩点儿,准备翻墙而入。
但实际上,作为交警队和公安机关的家属楼,这个小区的安防设施相当全面,摄相头装了很多,围墙也比较高,而且上面是用玻璃渣子封顶。
突然之间,我觉得自己猛地变成了偷鸡摸狗的小混混!陈富生啊陈富生,难道他脑袋进水了不成,竟然让我和乔灵来做这种丝毫没有科技含量的事情!不是大材小用是什么?
我苦笑道:“现在咱们干的是小偷的勾当,爬墙翻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乔灵俏眉轻皱地道:“以前的侠客也是这样子!”
说罢,她一个小跑,跃起轻盈的身子,抓住了墙头上两处玻璃渣中间的间隙,手上一用力,整个身体腾空而起,翻将过去。
望着她如此曼妙矫健的翻墙动作,我不由得怔住了!
我当然也不能示弱,以同样的方式,翻墙而入。
乔灵待我进入,忍不住笑道:“两个飞贼!”
我道:“你是女飞贼,我是男飞贼。”
进了小区,我们就可以畅通无阻了!乔灵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地址瞧了瞧,口里念叨:6号楼2单元302!
我们找到六号楼,从二单元门口进去,爬楼梯上了三楼。
三楼西户,防盗门紧闭。
乔灵试探了一下,上前轻轻地按响了门铃。
连续按了三次,才终于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懒散的脚步声,随即,没了动静。
料想是房主正通过猫眼儿看我们,我们静待了片刻,却听里面有个苍厚的男音问道:“你们是谁,这么晚了,你们找谁?”
乔灵道:“找你啊梁队长,有要紧的事。”
梁队长道:“找我?大晚上找我?”
乔灵道:“麻烦你把门开一下吧,只耽误你一会儿时间!”
梁队长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打开了!他面无表情地招呼我们进屋,让坐至沙发上。
其实在我们进门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细节:梁队长的目光,曾经在我和乔灵的双手上停顿须臾,见我们两手空空,他马上表现出了强烈的失望。
也许,他之所以会放我们进来,主要是把我们当成是送礼来了吧?
梁队长自顾自地叼了一支烟,一只手轻微地裹了一下睡衣,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望着我们:“半夜里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乔灵直截了当地道:“我们是为了陈远泽的事情而来!”
梁队长猛地一怔:“就是那个醉酒驾驶刁难我们警员的富家公子?”
乔灵道:“不错!陈先生让我们过来拜访,就是要跟梁队长交涉一下这件事。”
梁队长再瞅了一眼我们两手空空,冷哼一句:“这也叫拜访!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要想让我开小道,没门儿!一切按规定走!如果你们没有别的事情,可以走了。我的睡眠时间,有限。”
凭他这番话,便可初步判断出,这位交警队长也并非好鸟。
但乔灵仍然不愠不火地道:“梁队长可知道这个陈远泽的父亲是谁?”
梁队长冷笑道:“我管他是谁!他老爸就是北京市市长,我照样也办他!最近咱们区因为醉酒驾驶发生的交通事故很多,这次竟然连区公安局满副局长的家属,也遭了难,被醉驾司机撞断了腿。上级领导的指示很明确,这次严查醉驾,要上升到法律的角度。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来,我们的民警已经给这个什么远泽留了后路,可他不走,偏偏非要往枪口上撞!这种不识识务的小年轻,不教育教育他,以后岂不是无法无天?”
这番话说的如此富丽堂皇,倒是让我不由得吃了一惊。
乔灵仍然是淡淡一笑,道:“北京市市长算什么,他的老爸,能抵一百个市长。梁队长,正如你说,识实务者为俊杰。很多时候,见好就收,也不妨是为人之策。”
梁队长深吸了一口烟,满不在乎地追问:“在北京还有谁比市长更牛?难不成,是国家领导人?”
乔灵笑了笑:“不知道梁队长有没有听说过天龙公司?有没有听说过陈富生?”
梁队长摇了摇头:“没听说。是官场的,还是商界的?”
我和乔灵面面相觑。在北京,不知道陈富生,就相当于中国人不知道毛ze东一样可悲。尤其是政府机关,竟然还有人不知道陈富生?
对此我和乔灵很无语,乔灵苦笑了一声,道:“那梁队长应该好好了解一下。在北京,你可以不知道北京市市长是谁,也可以不知道公安局长是谁,但绝对不能不知道,陈富生是谁。”
梁队长突然间笑了,随即绷紧了脸色:“吓唬我?”
乔灵道:“你可以这样理解!我再给你三个小时的考虑时间,三个小时一过,不要怪我们没有提醒过你!我们听你电话!师兄,咱们走!”
梁队长一听此言更是气愤,他冲乔灵质问道:“别说是三个小时,就是三个月,三年,我的答案都一样。我不认识陈富生,这种不入流的小人物,不入我的法眼。”
乔灵站了起来:“告辞!”
梁队长皱眉:“不送。”
我们吃了闭门羹,心里颇为不爽。
在北京,尤其是行政执法部门,竟然还有人不知道陈富生,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神话,地大的笑话。
从正门出去后,乔灵显得有些扫兴,叹了一口气,道:“真是出乎意料!这个梁队长敬酒不吃吃罚酒,他要倒霉了!”
我试探地追问:“你想怎么做?”
乔灵道:“还能怎么做。向陈先生反映,给他来硬的!反正在北京能治得了他的官儿多的是。”
坐上车后,我们直接拨通了陈富生的电话号码,乔灵将刚才的事情,如实反映给了陈富生。
陈富生听后大怒,骂了起来:我倒要看看这个姓梁的什么来头!一个小小的交警队队长,竟敢不买我的账!我能让你们去拜访他,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这是在给他找台阶下!那好,我今天还挺有兴趣跟这小子斗一斗,。好了你们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我们也没再说什么,驱车赶往天龙总部。
徒劳无功的我们,返回大队部后,径直去了陈富生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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