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琪:“问题在哪儿?”
“这是一个代收代付二级账目下的明细。”杨思琪语速飞快,“2009年郭兰因女士转过来500万的港币,用于支付她在香港期间的看病费用。”
凌彦齐想,那时司玉秀已老,司芃还没长大,郭兰因在香港找个信得过的员工做秘书,跟进一下医院的费用支付,很正常。
“对,大多数都是付给医院的费用。但是郭兰因女士去世后,这个账目下依然有支付。从2010年起到今年,每年的11月都有一笔三万六的支付。我查看了收款方,是香港的f&g公司。”
“这家公司做什么的?”
“你也知道我爸有很严重的类风湿,所以前年我带他来香港,做过相关的基因检测,就在这家f&g公司。全港规模最大、资质最好的生殖与基因检测中心。”
凌彦齐的心已在跳跃,仍摁着它,听完杨思琪的话:“三万六的港币,更像是保管年费,他们的冻卵服务很先进,我之前也咨询过。但是郭兰因不至于在去世前还要冻卵,她也许在这家中心储存了她的血液或是dna。”
凌彦齐的心终于飞出来了,他恨不得在电话里就递飞吻出去。思琪万岁,外母万岁。全天下所有头脑清晰、思维敏锐的女性万岁。
他挂下电话,仍抑制不住,再叹气:我踩的也是狗屎运,摊上这么一个婆婆,身边这个男人又是天生招桃花的命。她把右手伸出来:“思琪,你好,我是司芃。”
杨思琪很快回过神来,带他们进入这栋后现代主义风格的医学大楼。
望着前方窈窕干练的背影,司芃心想,万一哪天凌彦齐被这个女人撬走,她也无话可说。那张精神焕发的脸,根本不像一个熬夜看报表的人。不像她,这两天被“勒令”呆在酒店,只想睡觉,越睡精神状态越差。
她走在凌彦齐的身后,轻声地说:“你不觉得,从这个初恋到尹芯、到陈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