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白白拿到这一切。我替她挣回来的,可不止她妈他外公的遗产,”她突然就笑了,笑得眼睛都红了,“我还为她和凌彦齐送上了一张真的结婚证。太可笑了。我的每一天,全都是为她过的。”
“小洁,这件事情我来弄,你别参与。”
“我怎么能不参与?妈妈,钱我已经拿到了七个亿,被抓到要判多少年?我认命了,我跟她是天生的冤家仇人。不是她死,就是我死。而我宁可死,也不想提心吊胆地躲着,想象她和凌彦齐过幸福美满的生活。”
金莲在风口中沉默几分钟,然后打电话给看守彭光辉的小甘医生说:“不用把彭董移走了,要是那个女孩还来,让老江制住她。”
她再拨第二个号码,等待接听的时间里,对着女儿慌张的脸孔说:“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彭嘉卉是什么时候?她过八岁生日,她妈邀你去,你穿着新买的连衣裙,别扭地站在酒店大堂的门口,死活不进去。我跟你说什么来着?”
那句话她们都记得:什么都不用怕,小洁,她有的,以后你都会有。
电话那端有人应答。金莲说:“麦子,你把能干的弟兄给找出来,我再给五百万。只要彭嘉卉死掉,我一定帮你弄出陈龙,还会把你们送出国去。”
市公安局三楼一间大办公室里烟雾缭绕。两个案件并案侦查后,专案组立即向国内以及香港的银行主管部门发去调查协助申请。
等程序走完,已到下班时间,银行的答复没有那么快。四个人去吃饭,三个人留守在办公室里。还好,黄宗鸣叹口气,不是他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到点就走,把这摊子事留待周一再来管的大爷态度。因为他的强烈要求,他获得能进入这件办公室、了解案情进展的权利。
回酒店后,他交代凌彦齐和司芃:“我必须回趟新加坡。你们在这儿,一定得盯警了资金的动向。”上飞机前,还是觉得这两个人的行事作风太不靠谱,专业律师更可靠,于是给卢思薇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听,他只好留语音,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
过几分钟,才接到卢思薇的回信:“我已经派黎律师过去了。”
“太好了。”黄宗鸣和这位黎强律师有过数次接触,知道他在国内经济诉讼中的威名,立刻拨电话过去。黎强说:“我正在路上,等会直接去找彦齐。我的大学同学和当年的同事,很多都在本省的司法口。你不用担心,安心回国向郭董禀报。”
到周六下午,发出去的调查协助函,陆陆续续都收到回复。一查看这些相关账户,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