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软弱、悲伤,此刻都不再重要。
上苍仍在厚爱他,他何德何能,拥有这么好的一个爱人。
司芃从他怀里抬起头,伸手帮他擦眼泪,一点点抹去脸上的湿意和憔悴。掌心触到他的下巴,全是硬硬的胡渣。
她想起他曾笑她,说她不止不打扮,连每日清晨的洗漱都比他要少一道工序。她问少什么。他仰起脸,喉结的轮廓更分明,手指从耳后的下颔骨朝下巴刷过去,那是剃须的路径。
他斜眼瞥她,笑意留在唇边。那样的神采飞扬,让司芃忍不住去揪他下巴,啃他的喉结。“也对,出趟门穿衣打扮的时间比我还久,你才是那个以色事人的家伙。”
见他如此消沉,司芃心酸:“你现在这么颓?”
“嗯,每天都在想你,都在等你。怕你被我妈伤害到,会难过;怕你留下那个在字,只是想安慰我。”
风把司芃的头发吹乱,凌彦齐再把这吹乱的头发梢别在耳后。才二十多天不见,这好像已是一张全新的脸。
“我只是跟你妈吵了一架,我又没答应她什么,但我答应过你要在一起。”脸已贴在一起,凌彦齐眼里的红血丝,哪怕是在这昏暗的灯光下,都看清楚了。“你说过的,被你妈发现后,有段时间我们会很难熬。可我还好,你现在伤心难过成这样,是想缴械投降么?”
原来他说的话她都记得。全是他错了。凌彦齐左手扣着司芃的后脑勺,嘴唇直接封住她的唇。右手已移到腰间,从上衣下摆里钻进去,指尖微凉,将她推向廊柱。
文胸被推高,那只手一覆上去,司芃就觉得满足。他的吻,她已尝过无数遍,他的手揉捏的节奏力度,已成为她生理反应的一部分。
吻得全情投入时,司芃拉住凌彦齐的手,“虽然我也很想和你做,但是不能在这里野战。我还有事要跟你说。”
“好,我也有事和你说。”
山寺在晚上九点半关门,现在不下山,等会不想野战也得野战了。
两人再沿着那条崎岖的小道下山。竹林稀疏,遮不住头顶的圆月。山风在此穿梭徘徊。过去十个月,这条小路似乎被人踩得宽了些。今晚在落叶与月光之间,不必刻意去寻找。
情/欲再旺盛,凌彦齐也不急着把这条路快快走完,终于可以牵着她的手,而不是要一路朝黑暗奔跑。他问司芃:“这些天你去哪儿了。”
“我去以前的地方转了一圈。”
凌彦齐看她一眼,打算把他的话留在后面说。“有变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