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游泳游得很好,不会寻这么一条死路。”其实怎么掉入海里,就那个片段,司芃到现在都没法回忆起来。她只记得陈洁得意又狠毒的眼神,只记得自己伸手就是两巴掌。
凯文猛地再吸两口烟:“我在岸边时,她没告诉我你在海里,不然我一定不会丢下你不管。等过两天我们找不到你人,她才说你失足掉进海里。我们也知道你水性好,应该不会出事。也许你在生气,所以才不肯回来,她又很慌张,所以谁都没再追究她……”
看着司芃平静的脸,他没法再狡辩下去,也没法再欺瞒自己,这么多年他喜欢的是一个满嘴谎言、心思深沉的女孩。
“你们还在一起吗?”司芃问他。
“怎么可能?我这样萎靡不振,她早就看不惯。我妈以为她是你,撒泼打滚不许我们交往。她相亲相到一位很不错的,结婚去了。”
“她要结婚了,你就只会来这里看看?”
“你知道和她结婚的人是谁吗?”
“没兴趣。”司芃问他,“知道彭光辉被他们送到哪里去了?”
“疗养院。”
“狗屁疗养院,我不信。陈洁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
“好,正好我也不想见她,你帮我弄到疗养院的地址,没问题吧。”司芃大拇指在新手机的屏幕上划过,“我给你留个联系方式。”
☆、098
捐款麦子
为了自己,我必须饶恕你。一个人,不能永远在胸中养着一条毒蛇,不能夜夜起身,在灵魂的园子里栽种荆棘。
——王尔德自深深处
湖边的风吹一路过来,遇到岸边的树,呼呼声歇,树叶间摩挲不止。凯文仰头朝天,两只手都捂着眼睛,松开后,司芃已经离去。
若不是不敢正视这个现实,不敢正视他心中那位温柔又自卑的女孩,已变成另一个面目可憎的人,他何至于颓废荒唐到这个地步?
司芃出了庄园,路边一家快餐店里吃午饭。从包里掏钱结账时看到那个白色信封。
有钱她也犯愁。现金支票的期限只有十日,很快就到期。她唯一的银行卡在麦子那里,想要收下这笔钱,就必须重新办一张卡,办卡得要身份证,得留手机号码。而她现在不想留下任何行踪、和资料。
要不,转到卢奶奶那张卡里?可她没人身份证。
干脆不要了,让它过期?不行,被人打这么一巴掌,一百万她都觉得亏了。
要不,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