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梨香院。
已是隆冬,虽然还未下雪,但天气已然十分严寒。
顶着寒风走了这么一段路,哪怕穿得厚实,又披了大氅,等回到梨香院的时候,陆寻的脸也冻得有些通红,倒是手里因为抱了一只手炉,一直是暖乎乎的。
进了屋,先换了身衣裳暖了暖身子,陆寻便迫不及待的让青时准备了笔墨。
对于今天这道来得突然的圣旨,陆寻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晏池了,她急着想要知道,晏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写好信送出去,陆寻也没指望马上就能得到回音,因而便也只能按捺住心里的急切,洗漱妥当之后上床休息。
不过,到底心里揣着事,陆寻这一晚就跟在烙饼子一样,左翻一下右滚一下的,等到次日起身的时候,眼下便多了一团极为明显的青痕。
为此,青时几个丫鬟在替她洗漱的时候可没少悄悄笑话她。
青时和青灵只是暗地里偷笑,但林月就不一样了。
“姑娘一定是在想三少爷……”林月笑嘻嘻地道。
林月不像青时和青灵这般,是自幼就跟在陆寻身边的,而是在外面呆了十几年才被晏池送到了陆寻的身边,比起青时和青灵来说,自然也就没那么循规蹈矩。
就比如现在,她就能这般直白的取笑陆寻。
陆寻闻言瞪了林月一眼,心里多少有些羞赧。
虽然她这一整晚是因为一直想着晏池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能求到了这赐婚的旨意,才会辗转难眠的,但又何尝不是一直在想着晏池?
因而,哪怕被丫鬟取笑了,到底也不能理直气壮的教训林月。
青时和青灵见陆寻这是要恼了,连忙笑着拉了林月的衣袖,将人拽到后面去。
等到陆寻从福寿居用了早膳回来,还没坐上一会儿呢,便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扑腾翅膀的声音。
“咦?”
陆寻忍不住站起身来,推开半掩的窗户。
果然,下一刻,便见着一只鸽子轻车熟路的飞进了房里,落到了陆寻的身边。
熟练的从鸽子足部绑着的竹筒里取出信来,陆寻满以为自己能得到晏池的解惑,但哪里能想到,那被裁成了一长溜的信纸上,竟然只写了两个字。
你猜!
陆寻气得一把将信纸捏成了一团。
这个三哥,就知道吊她的胃口,明明知道她现在有多好奇,偏偏还什么都不与她说,这是要让她继续晚上睡不着觉吗?
真是太可恶了!
过了好一会儿,陆寻才收起心里的恼怒,将被她捏成一小团的信纸重新展开,又小心翼翼的收进了一只小匣子里。
那匣子里,已经装了不少这样的纸条,都是陆寻与晏池这几个月以来的通信。
陆寻觉得,她心里的这个疑问大概要等到下一次见着晏池的时候才能得到解惑了。
不过……
她现在和晏池定了亲,想也知道卫氏不太可能再由着她与晏池见面,也不知道下次见着晏池,会是什么时候了。
这样一想,陆寻心里的恼怒倒是散了去,换上了丝丝缕缕的思念。
这天夜里。
因为昨儿晚上没有睡好,陆寻这一整日的精神都有些不好,天才擦了黑,她便早早的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