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就这样世代相传。
我们刚刚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其他三家人。据霍元合说,按照先祖留下来的规矩,这每年的祭祀应由张家人主持,无奈张爷这人的性格比较憨厚,少言寡语,反而是老二陈胖子的性格倒很适合主持大局,所以年年的祭祀都是陈胖子主持的。
四祖一直到今天都保持着老规矩,跑绺子都是一起去跑,而且是一年只跑一次,就是在祭祖之后。
不过现在四祖当中,张爷的年龄比较大了,也渐渐的有些跑不动了,所以用不了几年,他们就要把绺子交给下一代了。
虽说这一路上,霍元合不停的在说,二叔也不过是偶尔搭上一句。不知不觉,我们到了霍家。
我们三个人商量着,既然这周老祖的祭祀不能参加也好,看看霍九爷能不能给条线,我们就可以安心的跑绺子了。
到了下午,霍九爷回来了,不过他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着三个人。这三个人看起来都五六十岁的样子,年纪大点的那位能有六十多岁了,而年纪小一些和二叔差不多,也有五十多了。
霍九爷指着一位年龄最大“占年,这是这张爷。”随后又依次介绍了另外两位。
原来这三个人正是张老大,黄老三,还有欧阳老五。
“你们走了以后,我本想和陈爷打声招呼就回来了,没想到刚一出门,就撞见他们三位了。我把你的事儿和他们一说,他们说很想见见你。”霍九爷对二叔说道。
“哎哟,怎么敢劳烦三位特意来这儿看我,真是过意不去啊!”二叔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向他们三个人一一拱手。
“哎,快别这么说,虽说你姓候,但也是马家传人,既然是马家的传人,就是自家人。”说这话的是黄老四。
张老大听黄老四说罢一边看着二叔一边笑着点了点头,这人还看起来还真是比较憨厚,如果不是在这儿看见,很难把他和一个跑绺子的联系在一起。
这时候,坐在最旁边的欧阳老五,一边磕着瓜子儿一边嬉皮笑脸的说道:“侯爷,我都听九爷说了,您这绺子上的功夫可不比我们差。至于二哥那边,您也甭往心里去,回头我们哥仨去跟他说说,我还就不信说不通他。”
“可不敢劳烦各位,之前我也和九爷说了,我去祠堂就是想祭拜下老祖,我也不知道有这么多的规矩,今天也是我们太莽撞了,再加上孩子不懂礼节,要说我还应该给大家赔礼道歉呢!”二叔说罢,再次对大伙拱了拱手。
没想到这些人都挺好接触的,唯独那个陈胖子,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傲,一想起他,我就恨得牙根痒痒。当时我们从祠堂往外走的时候,我心里还合计着,等有机会,我和老肥非得去教训一下那陈胖子不可。
后来出了门,我不小心惹了祸以后,这种想法就淡化了,当时只是想着就不要再给二叔添乱了。现在再看看这几个人,我这念头是一点没有了。
几个人闲聊了一会儿,一直没有说话的张老大从口袋里掏出个木头盒子,那木头盒子不大,但是很精致。
只见他将木头盒子递给二叔说道:“这是给你的。”
二叔一脸诧异的接过盒子问道:“这是……”
霍九爷笑着说道:“呵呵……原本我还打算今天晚上给你们放条线,结果张爷知道这事儿以后,说他那有颗内丹。反正你跑绺子也是为了这玩意,干脆你先拿着回去把事儿办了。”
“哎哟,这可不成,初次见面,本来我们该带东西看诸位的,这成什么事儿了,我还真不能要。”二叔说着,就想把盒子送回张老大的手里。而张老大也只是笑而不语,就是不肯拿回那颗内丹。
最后实在是盛情难却,二叔才勉为其难的收下了那颗内丹。
“侯爷,这内丹也有了,您哪,也别着急回去,先在九爷这儿住两天,我们和二哥通通气儿,别的不敢保,这祭拜老祖的事儿必须得跟我们一起拜祭。这都多少年了,一直是我们哥四个祭祖,今年咱们也团圆一次。”
说这话的是欧阳老五,老五这个人看着就像是个老顽童一样,总是笑呵呵的,哪怕他在一旁听人说话,那脸上都笑得一脸褶子,整天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估计没什么愁事了。
到了晚上,我们大伙一起吃了顿饭,这饭吃到一半儿,二叔突然提起了将军岭的事。要不是二叔这么一说,我都把将军岭的事儿给忘到脑后去了。
二叔一说到这个话题,大伙一开始都沉默了,似乎有难言之隐。过了一会儿,还是老五打开了话匣子。
这事儿大体上和之前费延庆说的差不多,这些年来,这哥四个也曾考虑过,去把这个事儿给了了,可当年那么多人都差点折里,现在哥几个也确实有些胆怯。
据说那鱼蛇在水中来去自如,行动非常敏捷,人到了水下,自然是功力大减,再加上鱼蛇非常的毒,如果被它咬上一口几乎无药可治。当年的黄家人就被那鱼蛇咬到了,要不是因为有祖传解毒的灵药,那黄家人就死了。所以现在大伙对于将军岭这条线,也只能是纸上谈兵。
记得二叔当时曾答应过费延庆,回到东北后,要想想办法,二叔这人一旦答应了别人的事,就是赴汤蹈火,也要把这件事办成。眼下看来,二叔很可能要找他们哥四个商量去将军岭的事。
这哥仨看着挺好说话,唯独那陈胖子,现在我想想都觉得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