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无垠的大沙漠,有一个古老神秘而富足的国度,那里遍地黄金和白银,那里出产的丝绸和瓷器只有国王才有权利拥有。
听到这些之时,他下意识地直起身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笼罩,即使不知是何时代,他依旧想要回去,回到那片真正属于他的地方。可他知道不可能,他没有任何实力越过匪患横行的库吉特汗国,更何况它的母国大部落。这一切都要从长计议,有朝一日也许能魂归故里呢……
作为一名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和任何帮助的穿越众,他既不能虎躯一震众人来投,又不能依据自身可怜的知识储量加速整个科技史的惊人进步,更不能超乎常规地使用各种各样的化学产品来赚钱或是称霸,所有的仅有一点点对于这个游戏的理解,却被世界的现实无情摧毁……他所能做的,唯有适应而已。
为自己的悲催命运所感叹,但好在重活一世,又能苛责什么,想到这里释然一笑,比起死亡,这种结果要好得多了……感受着年轻身体的有力心跳,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只感觉身体前所未有地放松和舒畅,抬起眼看窗外,太阳只升起不久时候,空气之中还氤氲着黎明前的潮湿露气。
走出房门,金杰却还在睡梦之中,正是长身体的年纪睡到此时依旧香甜。布兰登想着该去买些大块的亚麻布,这种时节最是容易受寒感冒,感冒虽说事不致死,但是总是使人难受,可惜除非寒冷的冬季,人们没有盖被子的习惯,市面上也找不到合适的,那些所谓被子也只是动物皮毛编织的大块织物,称作毯子要更合适。
从木桶里掬一捧清水,把脸埋在手里清洗干净。刷牙自然是没办法的,只好含了一口水咕哝几下就吐出。转身拿起门闩走出门向左转,从马棚角落拿起刷子,在槽里蘸了一下水就窸窸窣窣地刷起马毛来。
马毛不经常梳理,很容易得虱子,这样对马和人都不好,布兰登可不想哪天从马上下来带上满身的虱子。关键却是,今天必须要保持一个好的形象,去阿兹哥德征兵,若是你跟个乞丐没有两样,那没有人会傻到跟随你的。
一段时间后,金杰揉着眼睛走出房门,就要来夺布兰登手中的刷子,“先生,这不是您应该干的活。”
“正好我起得早罢了,你的驮马还是由你来刷。”布兰登在杰罗米身上最后刷上几下,把刷子抛给金杰,“另外,先把自己的脸清洗干净,我们今天是去招幕人手的。”
“是的,我的先生。”金杰右手搭于左肩鞠了一躬。
回到屋中整理一番,将挂于墙上的双手剑背于后背,布兰登着实没有兴趣抱着它睡,即使它再精美也是如此。他还是计划着先去铁匠那里把打磨好的剑拿回来,虽然胸甲还要一段时间,但是一天对于磨好两把剑来说绰绰有余了。此番出城没有武器伴身无遗是愚蠢的,黑风兄弟至今依然活跃。而双手剑不甚方便,布兰登也没有彻底熟悉它,一柄单手剑在此时显得无比重要。
收拾完毕后,两人骑上马先往山羊胡子走去,布兰登打算吃个早饭。虽然人们一天只吃两顿,但是旅馆老板自然不会拒绝上门的第纳尔。花一个第纳尔在酒馆喝了一些淡麦酒配上s乳酪和鸡蛋后,又花一个第纳尔买了一些作为路上的干粮,两个人便继续上路。
铁匠此时只磨好了日耳曼剑,而那柄布拉格短剑依旧在处理之中,布兰登和铁匠打个招呼将单手剑拿走。而铁匠黑尔则向他保证他们铠甲会像从前一样坚固,布兰登笑着回应他。
就这样,当太阳越上房顶两人高度的时候,一匹旅行马带着一匹小驮马以及马背上的两个人步履稳健地走出城门的高大铁闸。
帕拉汶的近郊没有烧毁的农田房屋,也没有吊起的尸体,有的只是三三两两田间劳作的农民,和看起来混乱不堪的难民聚集地。在沿溪边的大块空地上,有着烧炭工人的营地,他们采伐树木烧制木炭,之后源源不断地运进城中售卖。
马匹在黄色的土路上亦步亦趋,即使是初学骑术的金杰,也因为驮马的小步稳健而显得游刃有余。布兰登把自己的那面蒙皮圆盾让他背在背后,小小的身子完全被盾面所遮挡。
正午时分,两人在树荫之下稍作休息和进食,布兰登掏出装水的皮囊,金杰却不解地问他为什么要喝水,这种东西不是只有下等人才喝吗。
布兰登还真忘了这事,不过还是回答,“决定你是什么人的,不是你喝什么样的水,一只猪就算整天饮用上等的葡萄酒,它也成不了一个贵族。”金杰点头躬身。
邻近下午,阿兹哥德已经遥遥在望,作为游戏当中他常去的村子之一,在帕拉汶近郊的阿兹哥德算得上稳定而富足,只要和村子搞好关系,布兰登觉得这个村子可以为自己提供稳定的兵源。
马匹一阵小跑之后,阿兹哥德终于已在眼前。木质的房屋修建的不算紧密,一直向前延伸到海边,远处也分布着三三两两的独立屋子,许多庭院里搭着晾晒的架子,上面整齐地码着晾晒的海鱼,有的庭院的地上也摆着晒好的风干鱼。一些人拿着亚麻编成的绳子将鱼尾巴串在一起,更多的确是装进小木箱子里,然后由村头那辆大牛车拉进城里。
布兰登满怀期待地走进村子,在村头一家名为奶牛勺子的酒馆和金杰一起喝了一晚芜菁奶油浓汤,询问之下,向村长的屋子所在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