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这个年轻人真是上道啊。
“这是你的勇敢应得的,对了,帕拉汶已经到了,之前你说要到此游历,我们会在这里待上几天,之后会赶往别的城镇,你还要加入我们的队伍吗?”
“多谢您的好意,不过我想要在此待上一段时间,人有重逢日,愿财富一直与您相伴!”
卡洛斯见布兰登如此,也不强行挽留。
“我在这个城里认识一些朋友,若是你遇到麻烦,可以去找商人瓦力,说是我的朋友就可。”说着将一枚铜制的小叶片交与布兰登“这是我的信物,愿主予你好运,我的孩子!”
布兰登躬身一礼,将小布袋置于马鞍两边的褡裢之中,将双手剑背于身后,走向了这座向往已久的城市。
此时夕阳西沉,高耸的城关此时显得尤为巨大,火把还未打起,黑黝的城洞宛若噬人巨兽的大口,城门两旁有两个站岗的卫兵,对往来的行人进行简单的盘查。
当然他们所盘查的对象自然是那些挑着小麦和芜菁进城贩卖的农夫,和戴着草帽,穿着亚麻布短襟的市民。
对于布兰登这种骑着马配着剑的家伙,他们自然是睁一眼闭一眼。
灰白色的石灰岩所筑成的高大建筑,缝隙之间以黏土和动物粪便连接,历经多年,早已和城墙融为一体,越过如巨兽牙齿一般的门闸,他总算是进入了城中。
城门入口附近的简易公示栏前,三三两两地围着几个市民,对着告示指指点点,布兰登靠近一看,写的内容大致是城中通缉一伙附近袭击来往行人的强盗,他们自称黑风兄弟团,特征是戴黑色风帽,和左耳上的黑色风形螺旋纹身,每个左耳赏20第纳尔。
天色已是黄昏,要想找铁匠维修装备只能等候明天,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否则天黑之后,估计这身装备都得给人扒了去。
问过一个市民,来到城内一家名为大麦和鸟的酒馆之中,付了两个第纳尔,订了一晚上的单人房间,当然食物也由酒馆提供。
背起长剑和口袋找到自己的简易房间之后,用木插销将门锁好,在铺满干稻草的木架上躺下,心中对酒馆老板所说的上好房间苦笑不以。
明天一早就应该出去找个城里的房子租下了,酒店里着实乱了一些。就在刚刚那短短的一段时间,他的钱包已经差点被偷四次了,还有三个人不怀好意地盯上了他的长剑。再在这里多住两天,布兰登觉得自己会被吞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不过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明天进行了。
这样想着,他沉沉睡去。
第二天黎明时分,布兰登就起床了。晚上实在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唯一的娱乐活动,喝酒吹牛,也因为没有对象而无法进行,很早睡下,自然醒的容易,毕竟在一堆干草上实在没有赖床的**。
收拾好自己东西,在酒馆的一楼吃了奶酪和鸡蛋后,背着长剑,腰间跨着口袋出了门。
没有工业化污染的时代,黎明的空气清新而涤人肺腑,淡薄的晨雾已经接近散去,远远可以望见淡灰色的烟升起,街道几乎空无一人,布兰登向前走去,打算先去一趟城中心。
转过前面的街角之后,更是一条显得拥挤的窄巷,忽而耳边传来一声刺耳的刀剑出鞘声,想必对方也没有料想到生锈刀剑出鞘的声音在此时会如此刺耳。
果真有黎明的劫杀……
布兰登下意识地偏头一瞥,一个披着灰色斗篷的高个子,手拿一柄布拉格短剑,距离自己已经不到几个房子的距离。
下意识地想要逃跑,肾上腺素强烈地分泌,浓烈的危机感潮水一般袭来。不能逃跑,露出后背我会死的更快,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还有十几米就是巷子的尽头,对方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一个呼吸的时间,默默将布口袋移到身前,伸手一探,摸到那把打猎用的简易手弩。虽然威力比不上大型的十字弩,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里,放倒一个人是毫无问题的。
一只手掏出弩箭,卡进猎弩的槽里,之后拼命使劲一只手上弦,离小巷尽头已经只有一步之遥,布兰登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鼻子呼出的热气,或许下一瞬间就会捂住自己的嘴巴,再用手里那把短剑像切开豆腐一样割掉自己的喉咙,喊叫,有用吗,没有人会冒着风险做些什么。
千钧一发之际,从袋子之中掏出猎弩头也没回就是一发,身后传来吃痛的喊叫和怒吼,布兰登赶忙往前一步,正想回身,小腿却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
顾不上看自己腿上的伤口,回头发现弩箭正插在对方的大腿上,灰斗篷的手里却握着滴血的短剑。
一时之间,恐惧、羞愧、愤怒一齐涌上心头,条件反射式地拔出腰间的日耳曼剑,含怒自上而下一计斩击,却被对方用短剑所格挡。
正僵持之际,布兰登左肩向前一撞,右腿狠狠向对方大腿上那只弩箭踢去。
弩箭深入肉中,对方吃痛一喝,却也失去了平衡,日耳曼剑从左下往右上一撩,剑刃划破腹部的衣物,切豆腐一般划开腹部的皮肤和肌肉,**在冰冷的剑锋面前,脆弱不堪。剑锋触碰到肋骨的下缘,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对方临死前抛掷的短剑也被布兰登磕飞,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