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蔡礼低声吼道。
哎呀,恼了。沈依依连忙转身,亲自倒了一盏茶,递给了他:“你的伤好了,是不是该去天武营练兵了?”
“明天就去。”蔡礼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哎呀,那真是不凑巧,我明天要去相国寺烧香许愿,看来只能一个人去了。”沈依依说着,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来,但怎么看怎么假。
故意的吧?蔡礼觉得他这两天的气真是受够了,不想再入套,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地喝:“那就一个人去吧,注意安全。”
提起安全,沈依依想起了一件事:“砂仁和沙姜,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蔡礼装傻。
“你什么时候安插了两个暗卫在我身边?我怎么不知道?”沈依依坐到他旁边,敲了敲茶几,“你这是在监视我?”
蔡礼解释不清,干脆学她耍起了横:“我就监视你了,怎么着?”
沈依依果然哑口无言,毕竟昨天砂仁和沙姜出了力,总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蔡礼顿觉夫纲大振,很是得意,谁知沈依依马上便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把汪清送给你。”
“我不缺侍卫!”蔡礼马上拒绝。
“让他给你当个亲兵家将,有机会再带他打打仗。”沈依依又敲了敲茶几,“你要是拒绝,就把砂仁和沙姜领回去。”
刚振作的夫纲,又悄然矮了一截,蔡礼只得暗叹一口气,把汪清收下了。
沈依依马上叫了汪清进来,告诉他这件事,汪清本来就想去军营历练,自是喜不自禁,给蔡礼行过礼,上外头找扶留去了。
蔡礼早上已将伤愈的情况上报,晚些时候,皇上便派了太医来慰问,他只得先回府去了。
沈依依抽空去了趟晋国府,给胡枢做了一顿饭。
掌灯时分,蔡礼又来了,要接沈依依去镇国大将军府。
沈依依担心皇上申斥,自是不依,坚称银丝炭既可以取暖,又可以烤芋头,比地龙强百倍。
蔡礼劝不动她,只得借口要吃烤芋头,赖着不肯走。
“赶紧回去,你明天要去军营,我明天要去相国寺,都得早点睡。”沈依依塞了个烤芋头给他,赶他道。
“你这儿不是有炕么?”毕竟在一起“睡”了这么久了,蔡礼说起这种事,不再面红耳赤了。
“我只有一床被子。”沈依依啃着芋头道。
蔡礼想起上次他俩盖同一床被子的情形,身体莫名地热了起来,别着脸道:“我不会占你便宜的。”
“抱都抱过了,还说没占便宜。”沈依依白了他一眼,啃完芋头,去净房刷牙。
蔡礼追了过去:“你以为我愿意抱你?那天是你自己滚到我怀里来的!”
“你胡说!”沈依依拿牙刷子指着他,牙粉差点掉到了地上。
蔡礼抓住她的手,把牙刷子塞进了她嘴里:“不信咱们今晚试试,看看是你滚过来的,还是我主动伸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