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洞钻进去,毕竟便宜已经占了,做人得实诚点。
她的手,莹白如玉,这会儿手背上却红了一块。
是因为他刚才拍了一下吗?可他明明没有用力,她也没喊疼啊?蔡礼有些慌了,抓住了她的手,捧到眼前细看:“疼吗?”
“不疼。”沈依依此时也注意到了手背,习以为常地道,“我皮肤就这样,对食物、药物都不过敏,但碰一下就红,也许是划痕过敏、荨麻疹之类的吧。”
划痕过敏?荨麻疹?蔡礼一个词都听不懂,只觉得心里挺愧疚,主动引着她的手,放到了他的腹肌上:“给你摸吧。”
耍流氓这种事,怎么能说出来呢?说出来谁都会害臊嘛!沈依依当即嘀咕着“谁稀罕摸啊”,红着脸躲回被窝里去了。
蔡礼穿好中衣,躺进被子里,没话找话:“我的伤看着已经好了,明天叫刘一线来,把线拆了吧。”
沈依依背对着他,“嗯”了一声。
“如果我的伤好了,就该上报给皇上,紧接着就要举办庆功宴了。”
庆功宴上,皇上就会公布和离书是假的了,她又会是他名(名)正(义)言(上)顺的妻子了。
嗯,虽然是假的,但是名分很重要。
“嗯。”
“你的手背还红吗?给我看看。”
“一会儿就好了,不用看。”
“给我看看。”
“我要睡了,睡眠不足,会影响我长个儿。”她才十四岁,有得长呢。
女孩子家家的,长那么高做啥?蔡礼不以为意,但没有反驳。
他静静地等着沈依依睡着,悄摸摸地挪过去,轻轻掀开她的被子,把她的手摸出来看了看,确定手背已经复原,方才回到自己的被窝里,睡了。
天边泛白,朝霞满天,翻篇儿又是一天。
闲眉居里静悄悄的,只有鸟雀站在树梢上,迎着初升的朝阳,激动歌唱。
蔡礼很早就醒了,他想出去练练拳脚,但摸摸肚子上的伤,还是忍住了,刘一线尚未来检查过,他还是悠着点,毕竟他现在是有(假)家室的人了,身体不属于他一个人。
沈依依一觉睡醒,早忘了昨晚的羞涩与尴尬,揉着眼睛跟他打招呼:“早啊。”
蔡礼单臂撑着头,侧卧着看她:“三色肚丝羹好吃吗?”
哟,这是秋后算账的意思吗?沈依依伸了个懒腰:“好吃啊,你想吃?自己上白虎桥夜市买去。”
一大清早就气他?算了,忍忍,还有正事儿要问。蔡礼把她按在被子里,不许她起身:“你昨天跟着孟知做什么去了?我看你回来后,锁了一包梅花脯在柜子里。”
眼挺尖啊?沈依依在他的魔掌下,奋力地扭了扭身子:“我待会儿要去见胡世子,跟他当面说这件事,你如果想知道,就跟着来听好了,免得我说两遍。”
这是拿他跟胡枢相提并论的意思?!不过,她主动邀请他同去,态度还算不错,饶她这次算了。蔡礼点点头,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