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早点破镜重圆,他算不算立了一功?
嗯,是的,“沈依依”名声远扬,她跟蔡礼分分合合的那点事儿,太医也是知道的。
送走太医,扶留从怀里掏出了小册子:“将军,刚才太医说的,要不要记上?我怕您忘了。”
“不用,我记在心里。”蔡礼摆摆手,给沈依依冲红糖水去了。
记在心里?小册子不需要了?将军对夫人,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扶留站在原地发了会儿怔,找了本空白的小册子出来,自己把冲红糖水、炒猪肝什么的记下了,以后他也是要娶媳妇的,用得着!
过了一会儿,蔡礼端着个食盘,进了卧房,食盘上放着丸药、温水、过口的蜜饯,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水。
“依依,来吃药。”他把沈依依扶起来,给她披上了一件衣裳。
这丸药沈依依很熟悉,看来天下治痛经的药都差不多。
蔡礼看着她把药吞下,自己都觉得发苦,连忙塞了颗蜜饯到她嘴里。
沈依依很快嚼完了蜜饯,道:“我想躺下,还是疼。”
“把红糖水喝了再躺,好吗?”蔡礼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把红糖水喂到了她嘴边。
沈依依喝了几口,浑身暖烘烘的:“红糖水谁冲的?你把小胡椒喊过来了?”
“没去喊她,我冲的。”蔡礼喂她把剩下的红糖水喝完,回答道。
“你居然知道冲红糖水?”沈依依惊讶着,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你是不是有过通房?!”
这是一个信息流通极其不畅的时代,如果不是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不可能知道的。毕竟大梁朝既没有电脑,也没有电视,更别提生理科普书籍了。
“太医告诉我的,我没通房。”蔡礼帮她擦了擦嘴,扶着她躺下,给她掖好了被角,“你躺会儿,如果还疼,告诉我。”
“阿礼。”沈依依仰头看他,眼中印着烛光,柔和又明亮,“你别走。”
“我不走,我陪着你。”蔡礼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疼吗,我给你暖暖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