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甜,让人不想爱都不行啊。”萧鹏说。
肖向民听得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
俩人又闲聊了几句,也就挂了电话。
肖向民本来想开个常委会把赵若英她们要过来的事,跟大家通报一下,想到这次是省委直接任命,到时又有省委副部长亲自送他们过来当场进行宣布。这事与县里根本就没多大的关系,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肖向民又给程明列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明天过去的事,让他通知一下清江县的刘海,要有时间也到龙安聚一聚。然后又打电话给原来袁刚的秘书郭年均和姚蕊的秘书邱英。最后,又打电话给陈侨生。
肖向民刚才听萧鹏说陈侨生因为自己把人拉走,急得直跳,心里过意不去,想跟他表示一下歉意。
他以为陈侨生接到自己的电话会很不高兴,可没想到陈侨生却也很激动地说:“向民啊,哎呀,你这人真是的,突然间调到湖海去,连电话也不来一个。怎么样,在那边还好吧?”
“比在开发区累多了。根本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肖向民用抱怨的口气说。
“你能力这么强的人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那还有谁知道啊?”陈侨生笑着说,“什么时候回来,大家都很想念你。想给你饯行一下。”
“明天就回去。若英她们不是要过来湖海这里工作吗,我过去把一些事情跟你交接一下,顺便把她们也接过来。侨生啊,若英她们到湖海这里工作的事,我事先没跟你商量,对不起啊。”
“说什么话啊。别说几个人。开发区,你想要什么,你都尽可以拿去。”
“那不行,你怎么办?”
“你已经趟出了一条成熟的路子,我按照你的路子来一遍都不会,那我也不用干这个主任。你说是不是?而且,我还从头到尾跟着你一路做下来呢。”
肖向民听陈侨生这一说,心放了下来说:“我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找我谈一谈,也许我能给你一些看法和建议。”
“那就太感谢你了。向民,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更踏实了。”陈侨生说。
肖向民知道陈侨生对自己把赵若英他们几个拉走,并没有像萧鹏说的反应那么严重,就没有了太多的顾忌,放松地又跟陈侨生又聊了一会儿,才各自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肖向民带着车一早就赶往龙安。
湖海到龙安,与湖海到宁安省城的距又远了一些。所以肖向民早上六点钟出发,到了快十一点了才到龙安。
肖向民首先去拜访了萧鹏,在萧鹏的办公室里跟萧鹏汇报了自己到湖海后的情况,也向萧鹏请教了一些问题。
因为事先打了电话,所以萧鹏早就让人安排了欢送宴,中午就直接在泰和楼举行了欢送仪式。
中午大家都很热情,肖向民酒喝得有点多。回到自己的宿舍里睡到了下午三点钟,才被手提电话铃声给吵醒。
“我想你,蕊蕊。”肖向民一看是姚蕊打来的电话,也就没有坐起来,直接躺在床上接了说。
“说得好听。这么久都不给我电话。还说想我呢。”姚蕊嗔怪道,“都快有两个星期了吧?”
肖向民吃了一惊,这才觉得时间这人真是一点情分也不讲,忽地一下就飘过了这么多的日子了,而自己却感到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办,整天在那里发着愁。
肖向民赶紧说对不起,然后就把湖海发生了财政局局长被人毒死的事向姚蕊说了:“这些事情真让我的头痛不已,连给你打电话都给忘了。”
“我才不相信你有那么忙,我看你是那边有新的相好的了吧?”姚蕊不高兴地说。
“真没有。这方面,你可以一百二十个放心。”肖向民赶紧表态说。
“放心?我反正是看不见了。你怎么说,还不就怎么是。”姚蕊责怪道,“你也太狠心了,我都快生了,你这么久了连个电话也没有。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是是是,是说不过去。回去,我主动找块搓衣板给你下跪,向人陪礼道歉。不过,姚蕊,我真的在外面没有找别的女人。这一点,你要让我向谁诅咒发誓都可以。真的。”
“谁知道呢。”姚蕊不高兴地说,“算了,有没有你自己心时清楚。反正,孩子一生,我有了孩子了,我也不怕你不要我了。”
“蕊蕊,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肖向民心里真的充满了歉意:竟然快两个星期没给她打电话了,这也实在太说不过去了。她可是自己的老婆呢。自己这样做,她能不多疑吗?
“那你说有把老婆忘了快两个星期没打电话的吗?”姚蕊还是不高兴。
肖向民没办法,在电话又不好哄,就说:“我明天回去,到时候你再处罚我吧。你怎么处罚我都没问题。”
姚蕊一听肖向民明天就回宁安,一激动,马上就忘了刚才的不快说:“你明天几点到?”
“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明天晚上一定能到家。”肖向民说。
“哼,回来看我怎么罚你。爷爷都说你太不像话了。说我腆着这么大的肚子,你竟然这么不关心。你回来就等着挨他骂吧。”姚蕊口气缓和了很多。
肖向民连声说:“是是是,都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把你们母女们给忘了,即使有财政局长被人下毒身亡,机关干部纪律整顿,我被人诬陷到**嫖娼等等让我心烦的事,也不能做为不受你们处罚的理由。你们怎么处罚我,我都不会有怨言。”
姚蕊就笑了起来说:“你这个臭家伙,这么狡猾,什么不能做为不受处罚的理由,你摆出了这么多事,还不就是想告诉我,你真的是忙是烦,又忙又烦,才让你没心思给我电话吗?哼,你别以为你说得这么高明,说得这么理由充分我就会放过你了……哦,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说有人诬陷你到**去嫖娼?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没听说过?”
姚蕊说着说着突然反应了过来,忙追问了起来。
肖向民就把情况跟姚蕊说了。
姚蕊就说:“你也真是的,洗头不自己洗,还要跑**去洗。你看省城的那些**,有哪家不是藏污纳垢的,你怎么会不知道那样的地方不能随便去啊。现在怎么办?才到湖海没几天,就把名声给搞臭了,你还能在那里呆下去吗?要不要让爷爷出面找郑书记,让他把你调回省里算了。反正我马上要生了,也很希望你能在近一点的地方,能照顾得到我。”
肖向民见姚蕊对他说的话还是很相信,没有追问到底是真的被诬陷了,还是真的有那回事,被人抓住了,却来跟她说是诬陷。心里宽松了不少,觉得姚蕊毕竟是当过市长的,心胸还是一般的女人无法可比,心情顿时也就好了不少。
肖向民哪里会因为那些事就怕了。他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
“要是我把湖海搞出样子来了,你让我调回去,我还会考虑。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也不会回去。我就不信我治不了这个地方了。
“蕊蕊,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被任何的事情吓倒的,更不可能被吓跑。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以为散布这些谣言就可以阻止我把案子往下查了。他们想都休想。他们不知道我是个做事就想做个彻底的人吗?
“现在湖海县撤县建市的项目已经正式批复下来,省里正在筹划将湖海划为省管县级市,这次调赵若英她们几个人,省里已经撇开福龙,直接做为省管干部任免下去了,可以说,这也意味着湖海渐渐一始从福龙市的管辖脱离出来。
“等省里的文件正式下来后,湖海便属于真正的省管县级市。以前的那些贪腐的官员和官场的弊端劣习,我一定要好好清扫一下。现在既然有人敢这样诬蔑,我就抓住这一条线索往下查。他们这样做,说明他们真的害怕了。那么,接下去,我会让他们更怕。”
“湖海这么复杂凶险啊?你小心点。”姚蕊听肖向民这一说,立即由责怪转为了担心,“你的安全最重要了。我和宝宝要是没有你,就会失去了支柱。你要明白。”
“我知道。我不会有事的。他们那些小伎小俩的能翻出什么浪来。比龙安市副书记、政法委书记和市长柴萦碧他们的能量大吗?蕊,我告诉你,我真没把这些跳梁小丑放在眼里,只是手下没人,自己说话不灵,所以才一直迟迟没办法动手收拾他们。这回赵若英、聂卫红、卢玲三个人过去,都按照你当时说的,一个接任了财政局局长、一个任组织部副部长、一个任宣传部副部长,我还多要了吴正过去当公安局局长,有了他们以后,我就如虎添翼,如鱼得水,你等着看吧。不出三个月,我要让湖海的官场环境恢复一片风清气朗的景色,将那些歪风邪气涤荡干净。”
肖向民越说越兴奋,一口气把自己的想法和计划都说给了姚蕊听。
姚蕊松了口气说:“听到你这些话,我才真的放心了。你能这么有气势地说这些来,说明这些日子你真的是下了功夫了,应该已经理出了进攻的思路了,只等人马一到齐,就会大刀阔斧地实施你的计划了。老公,以后我们的孩子听到你这些故事,一定会很佩服你的。你真了不起。”
“谢谢老婆夸奖。那明天晚上,我们见了面再详细谈好不好?我下午还得去开发区跟侨生做个交接。晚上程明列,还有刘海、郭年均和邱英,以及以前一起在黄土乡打拚的五人小组,他们也从县下面赶上来给我饯行,这个我不能不去,说不定还得多喝几杯呢。”
“行。你要这样跟我说。我就放心了。因为我知道你在外面做什么,我就不会胡思乱想的,瞎担心你。酒能少喝点还是少喝点,友情也不一定靠酒来体现嘛。晚上回宿舍后,用宿舍的电话给你打一个,让我知道你安全回来了就行。你宿舍的东西,你不用管,我过两天让爷爷派辆车,让姆妈下去收拾好,再把东西带回来。”
“行。就听老婆大人的。叭——”肖向民说着在电话里亲了姚蕊一口。
姚蕊就开心地笑了起来,也回亲了肖向民一口。
肖向民挂了电话后,就跳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好,下楼,也不去叫驾驶员,自己开了车就往开发区去。
车子在开发区停下后,肖向民刚下车,赵若英在办公室里听到汽车声,抬头看到是肖向民,立即放下手中的事情,从办公室里飞扑出来,嘴里叫着向民,一下扑上去抱住他,眼泪就流了下来。
聂卫红在另外的一间办公室里,也听到了汽车声,还听到赵若英叫向民,也抬头朝外看去,见真是的肖向民从车上下来,赵若英已经扑到肖向民身上,抱着他在哭了,也马上冲了出去,跟赵若英一起拥抱着肖向民,眼泪也流了下来。
上午,她们知道肖向民已经到了,很想马上去见他,可是肖向民一到就到萧鹏办公室里去。她们想见也见不着。后来,在欢送宴上,开发区和机关的人那么多,她们想抱肖向民也不敢抱,只能中规中矩,最多也只能痴痴地看着他。现在一看机会来了,便迫不及待地冲上去抱着她,发泄着她们心中对他的念想。
肖向民被抱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便轻轻地拍着赵若英和聂卫红的肩膀说:“你们俩个真是傻丫头,我们不是马上就又要在一起工作了嘛,这么激动干什么?好了好了,让人看了笑话。”
“谁爱笑让他笑去。我不怕。”赵若英和聂卫红像是早就排练好的,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肖向民没办法,只好和她们拥抱着。
过了好大一会儿,陈侨生接到通信员报告走了出来,跟肖向民打招呼后,俩个女生这才缓了过来似的,放开了抱着肖向民的手,仔细地又一次上下打量起肖向民来。
聂卫红打量了一遍说:“瘦了。”
赵若英补充道:“还憔悴了。”
陈侨生正好走到肖向民身边,主动伸手握着肖向民的手说:“俩个女生说的没错,向民确实是又瘦又憔悴。向民,看来在那边比这边辛苦多了啊?”
肖向民笑道:“刚过去,千头万绪的。再者县里不像开发区没有包袱没有负担也比较单纯,一大堆的历史遗留问题都要面对和处理,头真的被搞得很大。以前总觉得县里的主官有什么难当的,现在过去了,才真正明白,一个县的主官确实是不好当。”
“要是好做的事肯定不会让你这样的重量级人才去挑了。你这样的人才,上面肯定是要不断地给你加担子。来来,赶紧到房间里面坐吧。对了,若英,你叫郭中红和洪汉生先到会议室上面整理一下,去买些水果和瓜子花生回来,我们一会儿召集所有干部职工开个茶话会,也算是欢送会吧。晚上由我们开发区作东,就不去泰和楼,我们到渔舟唱晚那个新酒楼去,我上午已经跟卓烨说了,让他去订个包厢,不知道落实了没有?”
肖向民赶紧说:“侨生,我们就不见外了。晚上郭年均和邱英他们从县下面过来,我得跟他们聚一下。市里的欢送宴已经开过了,开发区这边就免了吧,以后我有过来,好好招待一下就行了。”
“这怎么行啊,以后是以后,现在可不能放过你。要不然,到时候该有人说我们开发区人没情意,人走茶就凉。还有,晚上的欢送会,也不只是欢送你一个人,还有若英、卫红、卢玲和吴正他们呢。”陈侨生说,“程书记、郭书记,大家也都认识,就合到一起来吧。”
肖向民不由仔细看了看陈侨生。以前在一起没见过他这么会说话,现在当了主任了,没想到露出本色来,原来还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看来,很多人不是没有才干,而是没有舞台。一旦给了他们舞台,他们的才华也就真的显露出来了。因为没有可供表演的舞台,有多少人才一辈子连登台的机会也没有,就那样被淹没在滔滔的人流之中呐。
肖向民本想让开发区要不然放到明天中午进行欢送,想想,明天下午还要回宁安去,如果明天中午开发区搞欢送,那肯定又得喝酒。虽然不用自己开车,但喝得臭气熏天的,同车的人闻了也难受,也就答应了陈侨生。
“向民,我想死你了。”几个人边说着边朝楼上的会议室走去,突然后面传来了卢玲的声音。
肖向民赶紧回头去看,想跟她打招呼,没想到卢玲张开双臂一下扑了上来,紧紧地抱着了肖向民竟然放声哭了出来。
肖向民的胸部和卢玲的胸部贴了个结实,血液便暖暖地热了起来,脸也就红了下来。可又不好将卢玲推开,举着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地说:“卢玲,卢玲,别哭了。”
赵若英走到肖向民身边说:“卢玲知道你到湖海去后,想你也想坏了,常常一提起你就啜鼻子,你抱着她好好安慰安慰一下吧。”
肖向民这才轻轻地抱着卢玲的背说:“卢玲,我们马上就又能一起工作了,哭什么啊。别跟小孩子似的。啊。好了,我们一起到楼上去开欢送会吧。今天下午不仅是欢送我,也是欢送你们哦。”
卢玲还是紧紧地抱着肖向民不放,边流着泪边哭出声说:“我以为你丢下我们不管了。你这个人太坏了。不吭不哈就溜了,害得我们一个个慌了神。这次要是你不把我们调过去,我们就是不要工作了,也都会跑到你那边去打工的。”
卢玲说话向来是想什么说什么,没有什么顾忌。肖向民相信她不是乱说的,要是自己真不想调她的话。以卢玲的性格,恐怕还真的会那样做。赵若英和聂卫红含蓄一些,但她们的性格也和卢玲差不多。一旦想做什么,就是一副不管不顾的劲头。
肖向民就笑了说:“这不是已经把你们调过去了嘛。你就别再哭了好不好?你要再这样哭着,我听了也都想哭出来了。”
卢玲哧地笑了出来,推着肖向民的胸部站了起来,用手背抹着眼泪边笑边说:“那你哭一个给我们看看啊。”
大家也就笑了起来。
郭中红机灵地跑到办公室里拿了几张面巾纸出来递给卢玲擦了眼泪。
几个人这才又一起朝楼上会议室走去。
会议很快开始了,大家都相互回忆了在开发区的一些趣事,又相互做了祝贺和祝福,很快也就到了晚上。
程明列、刘海、郭年均、邱英,还有肖向民以前最早一起到黄土乡的五人组:公安的刘琦、郭光辉,农技所的郑文明、教育局的李道、还有一个卫生院抽调过下去的林爱琴。他们现在都分别在五个县农改局担任局长了。这些人手上都有权,吃餐饭的钱对他们来说,那就是毛毛雨,哪里会稀罕别人请。但听了肖向民的解释,也就觉得人家开发区是做正事,便也开开心心地都一起加到了开发区在渔舟唱晚办的欢送宴里。
开发区的欢送宴开了三桌。一桌大桌,坐了程明列、刘海、郭年均、邱英,还有刘琦、郭光辉、郑文明、李道、林爱琴、还有开发区的陈侨生、梁家驹、赵若英、聂卫红、卢玲、卓烨、吴正,以及肖向民等人。其他两桌坐的是开发区其他的干部职工。
欢送宴办得很丰盛,气氛也非常的好,杯觥交错,祝福不断,一片乐融融。
肖向民见有那么多的老领导老同事才下属,心情非常的好,又有赵若英、聂卫红、卢玲三个美女如众星拱月一般地衬托着肖向民,陪着他去敬酒,给他倒酒,一高兴,那晚竟然就喝醉了。
这是肖向民平生以来第一次的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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