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萧大美女还这么大火气呀,要不要我再给你通一通,泻泻火?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看我们都上过床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和事实上的夫妻有什么区别?再说我们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的车震你都忘了吗?你再怎么恨我,也不能谋害亲夫吧?现在媒体这么发到,这事儿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不成了现代版的潘金莲了吗?”
“无赖,流氓!”萧妍大骂一通,然后就去洗手间冲澡去了。她不允许自己身体上再有任何一点这个窝囊废的液体。
张翘楚疲软的躺在床上,将萧妍的内衣和裙子压在枕头底下,防止她趁机溜走。趁着酒精的刺激爽是爽过了,心头压抑已久的郁闷算是暂时得以宣泄,但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更让他头痛不已,今天趁着酒精的麻醉,又把萧妍给那啥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人家没把自己怎么样,难保这一次也会容忍啊。
如果真的只是跟萧妍弄了一次就丢了工作,搞不好还丢了性命,就真是亏大发啦!张翘楚的头皮一阵发凉,意识也清醒了大半,这可该怎么才好?前段时间自己还给自己搞了个什么约法三章,这倒好,一遇到萧妍,约法多少章都不顶用啦!他眼睛盯着萧妍卫生间的玻璃外墙,里面哗啦啦的流水声清脆入耳,水肯定顺着她的乳房沿着她大腿根儿往下流……这也怪不得自己啊,谁让她长这么好看,又总是无情的欺压自己,自己这也叫奋起抵抗。
张翘楚心里开始有点儿后悔,真不敢为了一时老二爽而得罪这个女人。他想等萧妍出来,干脆给她道个歉,就算给她跪下来磕几个响头也行,反正底下铺着毯子头也磕不疼,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以后谁也不提。可转念一想,就萧妍这种母夜叉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善罢甘休?睡了她只要磕几个破头就算了,那天海城官场的男人还他妈的不都磕破头?看来道歉这个办法行不通。
通常想摆平这种事儿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提拔她,给她弄个市长、市委书记,再不行给她提到省里去,要么就用钱摆平,拿五百万的现金往她面前一摔,她肯定屁都不再放一个,说不定还会叉开腿欢迎你再来。可是他张翘楚家里现在是一没权势二没金钱,怎么可能摆平萧妍这样的人物?
向萧妍服软道歉这个路子肯定是走不通了,这样只能让萧妍更加的肆无忌惮。张翘楚脑袋里一团乱麻,从地上捞起来裤子,想穿上衣服走人。忽然想起来手机里还存着几张前天和刘丹**的时候的照片,他翻出手机,想把那几张照片备份到储存卡里,忽然感觉脑袋一阵巨疼,眼前直冒金花。
“畜生,你竟然还拍了照片!”萧妍裹着浴巾刚冲洗赶紧身子出来就看见张翘楚色迷迷的在翻看手机,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火冒三丈,顺手抄起来电视桌旁边的茶壶咬着牙砸了过去。
茶壶正中张翘楚的脑门,张翘楚伸手一摸,热乎乎的血顺着脑门往下流:“你真下死手啊?也太狠了吧。”手按着伤口,嘴里‘啊呀’有声,疼痛难忍。
“混蛋,你拍照片干什么?你以为我害怕啊。”萧妍怒目而视。
萧妍这话反而提醒了张翘楚,他心头一亮,伤口也不觉得疼了:“怎么,你身材好,****的,皮肤白嫩又紧致,我想存几张照片,万一你那当大领导的老公把我弄监狱里了,我也好在寂寞的时候拿出来欣赏欣赏,说不定还可以和广大狱友一起评论评论,你看我对你好吧?那像你,下手这么狠。”张翘楚揉着脑门。
“你他妈敢!”一向端庄大方的萧妍被张翘楚气得浑身发抖,口吐脏言。
张翘楚看萧妍这副模样,心底倒是多了几分淡定,说:“我为什么不敢?咱们两个你情我愿,光明正大的做男女都爱做的事儿,有什么丢人的吗?再说了,你是市政府金融局堂堂的大局长,处级干部,这事儿传出去只能给我张翘楚脸上增光添彩啊,这是好事儿,我为什么不敢说出去?”张翘楚脸上竟有得意之色。
萧妍猛的朝张翘楚扑过去,要夺他的手机:“你赶紧删掉,一张不能留。要不然我真的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张翘楚从床上跳下来,手里用力握住手机,萧妍怎么掰扯都掰扯不开,急的使劲直往他手臂上掐:“你放手。”
张翘楚咬牙忍着疼,将计就计说:“都成夫妻了,你还这么霸道?想要回这些照片也成,但是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混蛋,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威胁我?你最好搞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只要我一个电话,就会有人来给你收尸。你老老实实的交出手机,我还可以让你死得体面一些。”萧妍心里急着想要回张翘楚手里的照片,这些照片要是被这个混小子传出去,弄出个艳 照门什么的,不但自己的政治前途,恐怕这辈子都得栽进去,话说的也很具有威胁性。
萧妍话说的很强硬,但是张翘楚从她闪烁的目光和着急的表情上能够看出来她现在有些心虚,这事儿对她来说毕竟不光彩,虽然她是受害者,可她毕竟是女人,而且是一个有身份地位的女人。张翘楚心底愈加多了几分底气,干脆强硬到底,将错就错,反而可能会有些转机。要不然这事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张翘楚说:“今天咱们都喝多了,你醉了,我也不清醒。两个人稀里糊涂就这么发生了关系,虽然说我这童子身吃了点儿小亏,你占了便宜。但是看在咱们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分上,你又是我的领导,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咱们两个只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今晚的事儿我绝口不提,手机里的东西我当着你的面销毁,你看我够不够意思?”
萧妍被张翘楚的这番话气得哭笑不得:“你脸皮也太厚了,你算什么东西,还我占了你的便宜?就你刚才那股子邪乎劲,还童子身?”忽然发现话说的不对,忙转口说,“你先把手机里的东西销毁了再给我谈。”
正说着,萧妍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要去床头拿手机,张翘楚抢先拿过她的包,从里面掏出来她的手机,屏幕上赫然跳动着“吴庆丰”三个字。
“这大半夜了,吴庆丰副市长找你干什么?难道也是想干咱们刚才干的事儿?”张翘楚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机。
萧妍一把夺过手机,转身走到一边,接通电话,低声道:“吴市长。”声音暧昧,听的张翘楚心里直发酸。
萧妍裹着浴巾,浴巾只遮盖到膝盖的位置,下面两条白净的双腿就这么赤条条的裸露在张翘楚面前,搞的他下面又有了反应。再看看这个小娘们儿和吴庆丰通话时候的温顺缠绵,真他娘的想再干她一回。
萧妍接了吴庆丰的电话之后,就再没有心思和张翘楚周旋了,她急匆匆的穿好衣服,撂下一句‘你就等死吧’摔门而去。
现在已经是深夜,张翘楚毫无睡意,他不敢在这个宾馆久留,防人之心不可无,以萧妍心狠手辣的个性,真使出什么手段弄他个半死不活也说不定。他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拿条毛巾蘸点热水擦干净脑门上的血,还好只是破了层皮,血已经止住,只是手腕上被萧妍咬的那一口现在开始觉得十分的疼痛。
海城因为濒临南海而得名,规模不算大,人口最多三四百万,但是由于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捷,经济十分发达。洁净、美丽的木棉江蜿蜒数百里,在这里穿过海城直接汇入到富饶壮阔的中国南海。每到深秋季节,全国各地的游人就会涌向海城,品尝这里特产的南海海鲜。张翘楚从宾馆出来没有回家,他步行穿过一条街道来到木棉江边,夜已经深了,江边的榕树下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有旁边车道上偶尔呼啸而过的车辆才会打破海城夜色的安宁。
张翘楚点上一支黄鹤楼衔在嘴里,沿着滨江大道漫无目的的晃荡。脑子里全都都是萧妍的身影,一会儿想着她洁白的身体,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碰一碰,一会儿又开始担心她到底会怎么处置这件事,会碍于颜面忍气吞声,还是明火执仗的将他打入大牢?也有可能使黑手,让他死的不明不白。张翘楚脑子里一团乱麻毫无头绪,嘴巴被烧到了才发现烟已经燃尽。他趴到江边的护栏上,将烟蒂使劲一扔,江边没有半点儿涟漪,他又朝江里吞了口吐沫,笑着说:“我他妈跳江里喂鱼算了,一了百了,再无牵无挂。”
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子的女子正翻过护栏往江边靠近,张翘楚以为看错了眼,这大半夜的哪个女孩子会来这里?他揉了揉眼,前面确实正有一个白衣女子,看样子身材还不错,黑发伴着长裙在江风里摆荡,倒有几分妖娆。
该不会是想不开了吧?张翘楚心里暗想,我说跳江可只是发发牢骚,这漂亮姑娘可不能真跳下去啊,这木棉江深不见底,跳下去可就玩完了。
张翘楚偷偷的跟了过去,他不敢靠的太近,这深更半夜的万一人家姑娘不是跳江的,被她发现他在后面跟着肯定把他当流氓。张翘楚悄无声息的翻过护栏,和白衣女子始终保持着二十来米的距离,以待有变便可立即出手相救。
白衣女子走到江水边的石堤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犹豫了几秒钟之后,嘴里说了句“我让你后悔一辈子”,便一纵身跳进了江水里。张翘楚见状迅速冲了过去,可是还是晚了一步,没拉住女子的衣服。
张翘楚来不及多想,扯掉上衣也一跃跳进了江水里。他从小在水边长大,深谙水性,大学的时候也学过游泳课,还拿过学校游泳比赛的第三名,木棉江正处于枯水期,下水救人不算难事。他游了几米之后就抓住了跳水的女子,女子在水里激烈的挣扎着,张翘楚从背后抓住她的裙子,然后用力的向岸边游了过去。
人在水里浮着力发不出来,张翘楚拖着白衣女子游起来很是吃力,等到岸边的时候他几乎要虚脱,好不容易才将白衣女子抱上了岸。
“不要管我,让我死了算了。”白衣女子有气无力的挣扎着还想往江里跳。
张翘楚左手紧紧的拉住她的衣服,一屁股蹲在岸边,大口喘着气,说:“姑娘,有什么想不开的咱可以好好说,这木棉江可不是你家的游泳池,跳个水跟郭晶晶似的那么容易,划拉划拉就出来了。这可是木棉江啊,跳进去是要出人命的。”
那女子说:“我本来就不要活了,死了反倒一了百了。”
一句话反倒说到了张翘楚的心坎里,他两眼发酸,叹着气说:“你这话倒像是说我的,看来咱们是同病相怜啊。我刚才还想呢,跳进去江里,一了百了。可是万一咱们真死了,真的就一了百了吗?咱们的亲人会不会很伤心?爱着我们的人肯定也会很难过的。……姑娘你还好,有人疼有人爱,哪像我,连一个知心的人儿都没有。”
女子被张翘楚的一番话说的有些动心,转头看了他一眼,正弯腰穿着气,上身**,全身湿透。她说:“大哥,你是个好人。刚才你要是为了救我有个好歹,我……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张翘楚摇头说:“我算什么好人啊,谁见了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姑娘,这里江风大,你的衣服都湿透了,你在哪里住,我送你回去,你家人肯定很着急。”
女子听张翘楚这么说,又低头垂泪说:“我没有家里人,他……他不要我们……”
张翘楚问:“我们,你是说你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吗?”怪不得刚才她跳江的时候还低头看着小腹,原来是怀着孕呢,“那你更不该想不开了啊,走,我送你回去。”
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伸手去拉白衣女子。这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边跑边喊:“蓉儿,你这是干什么,你是想吓死我吗?”
张翘楚借着岸边的路灯光打量了一番跑过来的这个男人,看样子五十岁上下,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寸头,额头宽阔,鼻梁挺直,嗓门洪亮,目光炯炯有神,很有气势。
张翘楚不禁一愣,他虽在官场混的时间不长,但是凭他灵敏的直觉,面前的这个男人肯定很有来头,看这气势倒像是哪个大领导来了。
中年男人刚过来,后面又跑过来一个年轻干练的小伙子。
“蓉儿,你这是要干什么?”中年男人回身向小伙子摆摆手,“快扶她上车,动作轻一点儿。”
小伙子走过去将地上的白衣女子轻轻的扶了起来,走向河岸,女子回头望着张翘楚说:“谢谢你,救命之恩,日后定当重谢。”
中年男人走到张翘楚的身边,目光炯炯有神,神情和蔼,说:“小伙子,谢谢你救了她。你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单位工作?”
张翘楚说:“这算不了什么,谁遇到都会下水救人的。这姑娘怀着身孕,你们做家长的,一定要照顾好。”
中年男人一愣,随即笑着说:“大恩不敢言谢,但是我们还是想表示一下。快告诉我你叫什么,在什么单位上班。”
张翘楚笑了笑,这人说话的语气跟个大领导似的,自己仿佛成了他的手下,说:“真不用了,你们赶快回去吧,她衣服都湿了,小心着凉。我们海城的人都热心肠,谁见了都会救,谢就不必了。”
“恩,那可不行,一码是一码,有恩必报,这是我们谢家的规矩,你该不会让我破了家规,受良心谴责吧?”中年男人笑呵呵的望着张翘楚,不肯离去。
张翘楚暗想,这个男人看起来和和气气的,没想到脾气这么执拗,我不说我的名字、工作单位,这人肯定是不会离开了。也罢,虽然不指望他能送我什么金山银海的,如果这人真能写封表扬信送到单位,也许倒能在萧妍那骚娘们儿面前混个印象分,说不定晚上的事儿就会一笔勾销。
张翘楚说:“我叫张翘楚,工作嘛就在咱们海城市政府金融局,小人物一个,没什么值得感谢的。好了,你们赶紧回家吧,我也要回家休息了。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的不用放在心上,就是小事一桩。”
“对你是小事一桩,对我们谢家可是两条人命呢。”
张翘楚不再和他纠缠,回去拿起上衣就大步离开了。什么谢恩不谢恩的,他也没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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