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达对另外三个美女说:“老子今天说杀鸡给猴看,让你们长长见识。你们要记住,别以为当了鸡婆就高人一等,就六亲不认,只认金钱。不要这样俗气,别人尊重你们,你们就越要谦虚谨慎戒骄戒躁。老子的话,你们记住了吗?”
那三个姑娘一起点头,齐声道:“记住了,记住了,谢谢达哥,谢谢达哥的教诲。”
杨康哭笑不得,说:“你他娘的,说些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周达说:“康哥,我在代你给她们上课的,人之初,性本善,狗不教,猫不念,烟袋锅子炒鸡蛋,先生吃,学生看,这个先生真混蛋。”
三个姑娘听了,一顿傻笑。
杨康说:“你就是天下第一等的大混蛋。”
周达说:“康哥果然不简单。”
杨康道:“你们这一瞎胡闹,让我把正事都给忘了。”
唐兴军问:“大哥有啥事?小弟愿意代劳。”
“ 你歇一会儿吧!“杨康说,“她们几个干坐,却跟着我们喝椰奶鱼翅汤,可转盘上这个小姐,奉献最多,却什么都捞不到,你们说公道不公道?还是吴大秘书提醒得好,咱们吃了人家的奶,不能不思报答,人敬咱一尺,咱敬人一丈,你们说对不对?”说着话他就盛了一勺椰奶鱼翅汤,站起来,往前探着身体,将汤勺送到那个**女郎嘴边。
机灵的服务小姐立即就把转盘停了。
唐兴军鼓着掌说:林大哥果然是个多情的种,我猜您十有**是贾宝玉转世投胎。
杨康被唐兴军一捧,愈发来了劲。他满脸堆着笑,用铜勺的边逗弄着女郎的红嘴,柔声细气地说:“喝吧,好妹妹,鱼翅椰奶,都是美容的好东西。”
女郎张开嘴,把勺子里的汤喝了。众人一齐鼓起掌来。
唐兴军说:“贾宝玉算什么东西?弄来弄去也是个假的嘛,我们康哥才是真的宝玉。”
周达道:“你这家伙,就一标准文盲,你知道贾宝玉是哪里人?”
唐兴军道:“想考我是不是?你说贾宝玉是哪里人?贾宝玉是《红楼梦》里人,是大观园里的妇女主任!”
众人嬉笑不止,一边听着唐兴军和周达斗嘴,一边看着杨康给那**女郎喂汤,都把刚才那点不愉快忘到了脑后边。只有吴中有,默默地听着看着,好像一切与他无关。
正在这时,服务小姐推进来一大盘烤乳猪,每人面前分放了一碟,然后把一碗面酱端起来,看着唐兴军,小心翼翼地问:“请问先生,是不是按服务程序办?”
唐兴军说::“当然,难道这也需要问?”
服务小姐意味深长地笑笑,不再说什么。然后,她转身从车下抽出一张新鲜荷叶,铺在女郎平展展的肚皮上。
杨康问道:“这是要干什么?”
唐兴军微笑着说:“江南可采莲,荷叶连田田。”
杨康问:“什么意思?”
唐兴军说:“他们只管这样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服务小姐在女郎肚皮上铺好了荷叶,就把那碗甜面酱扣在了荷叶上。
杨康笑道:“真他妈的天才,能想出这样的鬼点子。”
周达道:“没劲没劲,隔着一层荷叶,什么滋味也尝不到。”
康道:“点到为止,点到为止,真要把一碗黄酱扣在这位大妹妹的肚皮上,那也没劲。”
唐兴军夹起一块脆猪皮,放到女郎肚皮上蘸了蘸,说:“来吧来吧,尝尝荷叶酱。”
杨康夹起一块乳猪,蘸了面酱,却没往自己嘴里塞。他对众人说:“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忘了喂美人。”他将那块乳猪送到女郎嘴边,说:“亲亲的大妹妹,第一块你先尝。”女郎紧绷着嘴唇,微微地摇摇头。
杨康诚恳地说:“你如果不吃,我们怎么好意思动嘴?”女郎还是摇头。
周达不耐烦起来,粗声粗气地说:“嗨嗨嗨,拿起架子来了!我刚才教育她们的话也是对你说的!我们大哥金枝玉叶,放下架子来侍候你,你她妈的别大黄狗坐轿子不识抬举!”
唐兴军也劝说女郎:“姑娘,不要辜负了康总一片美意!”
杨康道:“你们这些家伙怎么这般粗野?强扭的瓜不甜,对不对?大妹妹,如果你不吃,我们的心里就过意不去,我看你还是吃了吧!”于是,那女郎就张开口把那片乳猪肉叼去吃了。
吃完了乳猪,紧接着上了龙虾船。龙虾船是塞到了女郎的两条大腿之间,虾头还活着,两根坚硬的虾须就像京戏演员头上戴的雉尾一样,从女郎的大腿根儿直竖起来。杨康夹了一块透明的虾肉,蘸了绿芥末,塞进了女郎的嘴里。但他分明是把芥末蘸多了,那女郎一块虾肉没咽下去,眼泪就汪汪地涌了出来。
杨康打着自己的手背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我该死!”说着,就用餐巾纸去沾了女郎的眼泪。
周达对那三个早就一声也不敢吭声的姑娘说:“看到了没有?你们将来要找丈夫,就照着我大哥这样子的找。”
那个染了金毛的姑娘小声说:“看着也没用,康哥这样子的男人,百里也挑不出一个,身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名门淑女排队等着嫁呢,哪里会轮得上我们?”
周达道:“你们不要丧失信心嘛,我大哥办事是最没有准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他高了兴,还真来找个**结婚。”
金毛姑娘说:“这么说吧,如果康哥真的要我,我也不敢争当正房,能做个二房三房的也就知足了。”
周达道:“你们说她有多么精?当正房有什么意思?正房是摆着看的,偏房才是抱着玩的。”
正说得热闹,又一道菜推了进来。服务小姐把女郎大腿间的龙虾船撤了。周达突发奇想,从船中捏出一块冰,举着问:“你们猜猜,我想干什么?”
大伙有的说猜不到,有的微笑不语。
唐兴军道:“我猜到了,达哥嘴里发热,想吃块冰降降温。”
周达道:“去你的,我的嘴里凉爽得很。”
周兴军道:“那我就猜不出来了。”
周达等到转盘转到他的面前时,劈开女郎的双腿,捏着那块冰就要往那里面塞。女郎紧紧地夹着双腿,坚决地抵抗着。周达说:“我怕她的里边臭,放一块冰冰着,号去掉异味。”
杨康怒道:“周达,你他妈的干什么?”
周达说:“闹着玩呗!”
杨康说:“这么高雅的宴会,你恶作什么剧呢?简直是混蛋!”
服务小姐端上了一大盘青黄瓜,一大盘红萝卜,对众人说:“老虎菜!”
唐兴军诡秘地笑着说:“这里的老虎菜跟东北的老虎菜吃法大不一样,我先给你们做个示范。”他选了一个光滑细长的红萝卜,对着女郎的大腿间就要塞进去……
“轰隆——”众人正看得入迷,就听到身后一声巨响。急急回头,看到一个脑袋活像冬瓜的彪形大汉,一脚踢开暗门,提着两个油锤般的大拳头,弓着腰钻了进来。进门后他的腰渐渐挺直,挺直,最后猛地一挺,脑袋就几乎顶着了天花板。跟在他的身后进来的,就是方才那个受了委屈的姑娘姐。
紧跟着那个,又进来一个大嘴巴深眼窝、皮肤黢黑的女人。唐兴军认出了这个女人,知道她是京城有名的三大妈咪之一胡妈咪,在黑白两道上都很玩得转。他预感到事情不妙,就站起来跟那个著名的大妈咪打招呼:“胡大姐,好久不见了。”
但那妈咪装出根本就不认识他的样子,严肃地问:“你们哪个大胆,打了我的小姐?”
周达挺身而出,说:“是老子打的,怎么啦?”
姓胡的妈咪问:“你凭什么打她?”
周达说:“她不懂规矩,冒犯我大哥,该打!”
妈咪冷笑道:“即便她不懂规矩,也轮不到你来打!”
周达道:“打了就是打了,你说怎么办吧!”
胡妈咪说:“我们也不能怎么着你,不过是替我们的小姐讨个公道罢了!”
妈咪对着大汉使了个眼色,大汉便虎虎地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捏住了周达的脖子,就像拔大葱似的提了起来。周达当然不甘心就擒,举起双手去掰大汉的手,但如何掰得开?大汉拎着他的脖子转了几圈,一松手就扔了出去。周达碰到墙上,团着身体跌下来,嘴里发出一片惨叫。
“你敢打我兄弟!”唐兴军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刀子,朝那大汉刺去。大汉看上去很笨,可对付刀子一点也不含糊。他一个闪避,举起手一劈,手正劈在唐兴军的肘子上。只听见啊哟一声,唐兴军一松手,刀子掉在地上。
这样下去,接下里轮到康哥和我挨打了!见情形危急,吴中有急忙起身,给胡妈咪作了一个大揖,说:“大姐,今日的事是我挑起的,不怨我的两个兄弟,如果要打,就让这位好汉打我。如果打也不行——”他弯腰捡起三虎那把刮刀,递给胡妈咪,“那就请大姐亲自动手发落吧,我绝不还手!”
杨康坐在那里,不紧不慢地说:“胡妈咪,今日是我做东请客,有什么事该我兜着。再说,您的小姐也有不对的地方。”
胡妈咪说:“有什么侍候不到、言语不周的地方,也是在所难免,她们都是些孩子,你们应该多担待。实在要打,也是我打,怎么着也轮不到你们动手。干我们这一行的,下贱是下贱了点,但我们也是人,我们也有人的尊严,你说对不对?我的小姐,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胡妈咪指着那个挨过打的姑娘,“你们知道她陪谁坐过台吗?说出来吓你个半死……”
杨康说:“胡妈咪,那你说来,让我吓个半死再说。”
胡妈咪说:“好,你等着。石头,先把他打趴了再说。”
听到指令,那个大块头走过去,抡起拳头,狠狠地砸在吴中有的肩头上。哎呦一声,吴中有痛得蹲下身子。但很快,他又直起身来,踉跄着过去,挡在杨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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