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我没有吃饭,奶水也会不足的,想到这里进了厨房对刘姐说“有什么吃的,我还没有吃早饭呢”“冲杯牛奶喝喝,压压肚子,我马上做饭”。
我躲在厨房给自己冲了一杯牛奶喝了。
我喝完牛奶,我怕孩子饿了,就对抱住他的伯母说“妈,让我给晨曦喂点奶,饿了他会哭的”。
“嗯,嗯,这得让他学会喝牛奶,进口的炼乳,美国进口的多好”老爷子神情很清楚,说话也不打结!,还说他老人痴呆症?寇宪政说谎话不闪腰,不脸红,还在我面前装出那副善良同情的样子。
好多人说政界上的人都是骗子,看来的确不假。
撒谎都撒到家里面来了,在外面还不知谝了多少人。
我边给晨曦喂着奶,边想着。
如果为这些事情与他纠缠不清,那他哪有心情为国家做事情?
唉!还是忍了吧!。
看到刘姐在弄饭,我就跟邢师傅联系“邢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去驾校?”
“下午1点来,我接你,正好师傅们吃了中饭”他告诉我说,“他们不午休吗?”我问,我猜想驾校的师傅应该挺辛苦的,中午肯定休息。
“今天你不用上车,先拿几本书看交通规则,然后考试,第一关过了才上车的”“哦,原来这样呀,好,我在家等你”。看来我这出去时间也不长。
刘姐弄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看到他们几个慢吞细咽的,我就急的慌,听见外面有车在鸣笛,我赶忙狼吞虎咽般的风卷残席吃了两碗饭,娃儿娘逮得饭,吃在肚子里还没有感觉。
在走之前悄悄对刘姐说:“晨曦如果饿了就冲奶粉压一压,如果不行的话,就打我电话。
我担心老爷子不会带孩子,我才这样悄悄说的。
“你放心去吧,我会看着的”刘姐对我说。
我走后,我就知道他们会在我的背后说我的,尤其那个男孩子,从来没有主动朝我笑过,或者打过招呼:瞧,看她那吃饭的样子,像关在牢狱地犯人一样,前八百年没有吃饭的样子,啧啧!
一看都是山野粗人,没有教养的,哪比得上我姨!等等,这些我可以预料。
不管他们对我这么样,反正我的位子是坐正了,谁也推翻不了。
车停在别墅大门外,邢师傅打开车门对我说“驾校的校长想见你”“呵呵,好呀,但不知道他们收多少钱的学费?”我担心这个学费挺贵的。
“这个校长说了算,你当面跟他谈吧”。
当邢师傅把我载到驾校的时候,我一看时间用了半个小时才到,我对他说:这个驾校这么远,我怎么才能每天赶到学车呀。我很担心来去的问题。
“这个我早就跟校长打招呼了,说你有小孩子,他答应每天要师傅接送你,这样你可以练车,又到了驾校学车,起码你比同一起学的人多练几十公里的路程”他告诉我说。
“这不是一般的照顾吧”我眼睛里看着他踩油门的脚问道。
“呵呵,那是,只要你知道就行”他的话似乎在暗示我什么,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是,那什么还人家的情?
“这个人情太大了吧,我怎么还得起?”我忙跟邢师傅说道。
“不要你还,是他还你们的情”他笑着说道,“啥?我没有做什么呀,我人都不认得他呀”“是艾嫣嫣帮他做了一件事情,他听说你是寇宪政妻子时,就立即同意了”
哦,我很淡淡地应了一声。
想不到嫣嫣的身影无处不在呀。
“艾嫣嫣很会拉关系,这点你得学学她,这是她最大的优点。
普通人常说的关系户,在我们存活的空间,都有连载因素,所以,交际是必不可少的。
我知道他的话中有话,忙问道“不知其用途是什么?”“你以后会明白的,你是还没有到社会上混,混了就知道什么是关系了。”
“那以后,请邢师傅多教导我一些”我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看来这个人内心很有道道,不知他到底对我是真心还是假心?常说官场上的人都喜欢讲冠冕堂皇的话,左右逢源的话,都是戴着一副假面具说的话,是真是假,就得看竟不禁得起考验。
“这个没有问题,只是你信不信我的问题”他笑着回答着我。
我没有说话,我见他已经把车停在一个名叫“城东驾校”字样的一栋楼前。
他按几声喇叭,就从正门大厅里走出一个人来。
此人高大魁梧,穿着迷彩服,看样子的个退伍军人,人还没有到,声音就到了。“老邢,怎么才到呀,我都等你半天了,哈哈”看来是个很乐观的人,见到我,立即吆了一声“美女?就是你呀,很高兴见到你”说着不等我同意,他抓起我的手就握了起来,看到他笑呵呵的样子,我也笑了。
我感觉他很纯真的样子,几乎和他没有那种生的感觉。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大名鼎鼎的痞子校长王长江”“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美女席刷刷同学”邢师傅关上车门后给我和他介绍道。
“老邢,你不是在骗我吗?这哪像娃儿娘?”他拍着邢师傅的肩膀说道。
“什么时候帮我物色一个美女?”他还在不停朝我挤眉弄眼地说着笑话,邢师傅说“放正经一点,别人都是名花有主的人了”“嘻嘻,看也不让人看呀,欣赏欣赏嘛,可远观,不可近玩焉”说着就朝天几个哈哈哈,然后一收笑容,很严肃就对我说“美女,进去吧,到我寒舍一坐”。
呵呵我真搞不懂他能控制住刚才的笑容,看起来他这个人自制能力很强。
从这点上也能看出他很坦然,也很强悍,我体感觉他能调动起别人的情绪。
“坐,请上座”他伸出手对我明示着。
这间老板办公室不是很大,但很雅致干净,椭圆型玻璃缸里养着几株绿茵茵的掌红,为这间办公室增添了一丝春色;滚圆的石头躺在清澈的水中,看得出主人很喜欢这盆花,而常年勤换水的缘故。
一排不锈钢网沙发,一排木质的雕花沙发,一看他的办公室常来人光顾。
他的助手进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小妹,稚嫩的娃娃脸上还带有一副眼睛,笑吟的,一进来马上给我们倒起茶来。
“小妹,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他看她已经给我们切好了茶,马上朝那个女孩子说到。
那个女孩子站住了,望着我们微笑着“请喝茶”听她的声音很纯的,很甜的那种。
“这位是嫣嫣家的妹妹,席刷刷,你以后叫她姐;这是我妹,王素素,才毕业,南方师大文科班毕业的,在家待业,帮我打杂役,如果有机会叫席姐姐帮忙提携提携”说完他抽出烟朝邢师傅丢了一支。
邢师傅赶忙接着,对他说“我不抽烟的”说着又递给王长江了。
“呵呵,是呀,你们这些和官场上打交道的人,规矩可多了”说着自顾自的抽起烟来。
我慌忙对王校长说:“校长,我可什么都不是呀,要我提携小妹?你笑话我把”。我感到好笑,我自己的前途都很渺茫,
都还需要别人照顾,哪有能力照顾别人呢?
“呵呵,我看你是潜力股,我不看现在,是看将来的,对了,你的学费是我们内部的价格,就2000元吧,这是师傅们的费用,我不赚你一分钱的,考试的时候,你再告诉我,我帮你大声招呼就过去了,邢师傅跟我说了,你有孩子,时间不能定死,我看这样吧,你什么时间有空,就跟师傅打电话,到时候在你家门口找你”
我一听这是特殊的特殊照顾,那有这个规矩,哪能让师傅来接徒弟的。
“这怎么好?哪儿好意思呀”我笑着跟他讲,“没有什么,你情况不同嘛,照顾一下也没有什么,朋友之间就是这样的”看得出他很豪爽,他并没有向我提出什么要求。
既然这等好事不需要回报,得了就得了,不得白不得。
我交了费,认了师傅,带着书就让邢师傅送回了家。
我刚刚下车,就听到房子里听到晨曦哇哇大哭的声音,听那声音好像十分伤心的音调,晨曦很少哭泣,我猜想一定是遭到什么了;我的心一紧,立即冲进了院门,站岗的士兵立即喊道:通行证。
我理都没有理他,撒腿就往内串。
可能看熟悉了,士兵也没有追来。
我一进屋,就看见他们几个围成一团,艾伯母抱住晨曦坐在沙发上,而艾伯伯拿着奶嘴朝晨曦嘴巴里喂,还不停地用两腿磕碰着,使晨曦发出的哭声都带有一颤抖的音调。
我原以为是晨曦饿了才哭的,一看他的额头上撞了一个大紫包,我立即抱起了他,那种切肉般的绞疼在我心中升起,我赶忙问刘姐“他怎么了,额头上怎么撞起这么大一个包?”
艾伯母和艾伯伯在一旁唠叨着:我本想抱住他起来出去散散步,就怎么地掉了呀……。
璇儿姐在旁说道:这小孩子磕磕碰碰多着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皮儿蓬松了还长得快,谁的孩子没有摔过跤。
而那个叫小缘的男孩子没有在,我猜想一定是跑到书房玩电脑去了。
我只差快掉眼泪了,忍了一肚子牢骚话,却没有地方发泄,我只是幽怨地看了他们几眼,就抱起晨曦上楼了。
晨曦已经听到了我的声音,看见我抱住他,立即就止住了哭,但喉咙里还是传来那种呃,呃呃的抽泣声。我掏出奶让他喝着,这也是止住他的哭声的方法。
没有想到当我回到卧室的时候,就看见小缘在我床上呼呼大睡,我一时火气,那原本很忍足了气,一下子发泄了出来,冲着那孩子大喊一声:“你怎么睡在我的床上?”
怀里的晨曦也被吓哭了,又哭了起来。
也许我的喊叫被她妈妈听到了,只听到楼梯噔噔蹬的声音,她来到我的卧室门口,瞧了我一眼,脸色阴阴地朝床上的那个男孩子喊道:“小缘,你起来”“吵什么呀,吵?烦死人了,这本来就是我小姨的床,她一个乡下丫头神气什么,不就睡一下床吗?”他躺在床上还是没有动弹。
我皱紧了眉头,强忍着心中怒火,如果不是看在嫣嫣姐的份上,我真想削他几个耳光。
还说我缺教养,还不知谁缺教养。
我看晨曦头上的包包,由于他哭得厉害越发显得肿大了。
我急忙在抽屉里寻找着田三七和红花油。
找到了红花油,看也没有看那个男孩子一眼,就抱住晨曦下楼来了。
接着,我就听见卧室里传来了争吵声:“你怎么能这样?小缘,起来,你怎么能乱睡别人的床?”这是璇儿姐的声音。
“我怎么了?我就是要睡,我就看不惯那个妖精,她凭什么夺取我姨的位子?”“你真不懂事”这是他妈吼他的声音。
听得出那个男孩子几乎是明目张胆地朝我宣战,我忍了又忍,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我是绝对不能放弃的,毕竟他是孩子,不是寇宪政本人。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给孩子上好药以后,就装出笑脸对正在看着我那两个老人说“爷爷,奶奶,没事了,明天就会好的,你们不要在意,小孩子哭一下没有什么”
总算一场风波在我的宽容中消除了,然而,楼上频频传来损伤我自尊的话。
我听见他们争来争去,无非是想让我听见他们讲的话而已。
我沉默着抱起晨曦走出屋,假装带着他去看花。
其实,我只想寻一片净土,躲避这本不是我生活范围的纷争,这时候,我的心里已经乱成一锅粥,到底怎么样摆脱这本不属于我的世界之人?。
季节不觉中已经进入四月,很多花儿已经在开了,院里的一棵桃树,盛开的桃花已经遮掩了那雏嫩的叶儿,粉色漫天。
而树底下,飘落着一层星星点点的花瓣儿,还没有到香消玉损的时候,就被时光无情地扯下枝头。
看到它们的惨败的结局,不禁也为自己伤感起来;看到散落的花瓣,我就自然想起了林黛玉的葬花呤: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我念完这首诗,泪,已经轻轻滑落在我的脸腮上,那些被我已经遗忘的伤感,此时又被那些藐视我的话而倾囊而出。
林黛玉为找不到依靠而伤感,把自己比作桃花;而我找到了依靠命运又会如何?
正当我独自凝思着那些残落的花儿,伤感着来自外界的难堪的谗言时,忽听身后传来叫我的声音:“小席,该给晨曦穿衣服了,不然要着凉的”我回头一看是伯父。
我摸了一下脸上的泪花,扫去阴霿,立即露出笑脸,苦涩地喊了他“爷爷,您回去吧,我就回来,晨曦成天呆在家里,挺闷的,我带他出来看看花儿”其实,诸不知是花儿看我落泪?还是我看花儿不幸?
“你不要在意小缘的话,他还是个大孩子,当年嫣嫣宠他宠惯了,可能他想起他姨才这样的”老人露出一丝歉意,给我解释道。
“没有什么,人都要相互了解了才能融洽,他也许还不了解我吧”我自己给他找借口,其实,我心里知道,他堂堂一个大学生还能不知道那些该说,那些不该说?
“回去,天色已经晚了,刘姐已经把饭准备好了,等我们吃饭了,她好下班”他在我身后催促道。
我只好抱住晨曦进了客厅。
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我的身上,璇儿姐已经从楼上下来了,可能没有人听他们演讲没有趣,就自我散场了,而那个小缘仰坐在沙发的一角,露出一脸的狞笑,鄙视着我。
而我视而不见,自我嘲笑了一下对他们说:这春天来得太快了,想不到桃花儿已经都快凋零完了。
“谁有你那么好的闲情逸致看桃花?要不是我嫣嫣阿姨,能有你那么风光吗?你有什么,穷瘪三一个”
我觉得他太放肆了,本来我勉强接受了艾伯伯的解释,不想跟他计较,但看到他对我如此的不恭不敬越来越猖狂,我得教训他一下。
我就立即拉下脸,怒目直视着他:你阿姨死了,我是很同情艾伯伯,艾伯母,可是她的死不是我谋害的,你凭什么辱蹂我?没有你阿姨我不能活了吗?我也是堂堂的京华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你算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我激动地一口气说出了那么多为什么。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目瞪口呆了,面面相斥地看着我。
我气抱住晨曦上了卧室,我把晨曦放在床上,连忙把那个小缘睡过的床单扯下,从楼道口丢了下来。
这次我毫不留情面地给了他们难堪。
公开的战斗开始了。妈的,想和我斗,到底用什么方法来制服这个傲然不驯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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