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言三分!。
“寇兄,听说你在省里名声大噪呀,我上次在南方日报上就看见你在滨江路桥工程上剪彩,图文并茂呀,有伯父的支持,嫣嫣做后盾,你那副省长之职最终还是要坐正的”江主任把话转向了他的今天请的主角寇宪政,只见寇宪政亲点着盘中的筷子说“那些都是微不足道之事,何足挂齿,为民造福才是我们公务员的最高职责”他说完这句话,眼睛朝他老丈人和岳母看了一眼,并起身拿起勺舀起一勺菜肴给了他丈人
“爸爸,来吃菜,这是川菜当中最有名的水煮鱼片,口味不是太重,适合长辈们的口味,又不失酸辣的风味”说完又给他岳母舀了一勺,看样子,寇宪政还是一个尊敬老人的好官。
“我的成功,德功于我的岳父岳母,还有嫣嫣,如果不是他们体惜,哪里有我宪政的今天?”
听见他们的谈话,我心里一个问号,怎么?寇宪政是南方省委的?我想起了伶俐的伯伯,也是省里的一位人物,不知道他熟悉不?但我也不认识伶俐的大人物伯伯,年纪我猜应该比伶俐妈妈大,四十多岁,这个寇宪政也是这个年龄段吧!我想着。
望着他们谈笑风生的镜头,我猜想着怎么不谈他夫人生病的主题?这是为什么?
常听老人说:眼光六方,耳听八旯,就是说到什么地方,要察言观色。
我看见那两位老人脸色并不是很愉快,而是那种犹犹豫豫的那种,我在猜想着这两位老人到底以前是做什么的?既然能把寇珠老师的哥哥提拔到省里,看来头也不简单,但现在看神情很低调的样子。
老人接给寇宪政舀来的菜肴,接口说“宪政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们也只能起一个架桥的作用,何来功劳?”老人谦虚地说。
“还是爸爸慧眼,能看上我这个土郎儿,您放心,嫣嫣的病会好的,她是操劳过度引起的身体衰弱,调养调养就会好的,既然来了,既来之则安之,明天专家会诊以后,如果问题不大,您老就坐飞机回去,我都安排好了”
“是呀,是呀,我看也是,妹妹这么操劳应该让她退下来,现在报社总编事情也实在太多了”那位美丽的姐姐说道;我听清楚了,原来他夫人是报社总编,怪不得她劳累生病呀。
那位报社总编呢?她为什么不在这里吃饭?她在医院?还是做什么去了?我看见他们一大家子都在惟独缺她一个主角。
我见他们边聊边吃着饭,我掺杂在其中,难免有点不搭调,我放下放碗对礼貌地对在座长辈们说:“你们慢吃,我想给阳阳喂饭”,“别,让她自己吃,养成一个好的习惯”寇珠老师急忙制止了。
我朝阳阳做了一个鬼脸说“你赶紧吃完,我在外面看看那些花”“姐姐你等我呀”阳阳赶忙说,“当然等你呀阳阳”我弯下腰轻轻在他耳边说道。
我从饭厅出来,就有人给我端来一杯清香的茶,那种醇郁的清香只有极好的茶叶才能出来,我从未喝过,我猜想这一定很贵。
我渡步到四合院里,院的四周都是主人精心养殖的盆景,盆景之上已经用一张大大的黑网罩住,我猜想这像农村里盖稻草育苗一样起保暖作用吧。
我一边欣赏着那些不惧怕寒冬的植物,一边聆听着室里的谈话,那里面的谈话对我来说都是天方夜谭之事,那些官场,那些人与人之间的交际,对我来说都是很陌生的!。
也许正因为我对步入官场有很大的吸引力,所以里面的话,我是一句不漏地听着……
“宪政,你这次屈尊大驾到我寒舍一序,真的让我很感动,你每次到京不是专机专车,就是随同相伴,搞得这次让身体欠佳的嫣嫣代替你去了红墙里面,我想只要嫣嫣那张利嘴出手,那些财政大员都要出血,银子拽的再紧也要被嫣嫣掏出几个来,哈哈哈”
“是呀,我的夫人真的我的左右手,要不是她帮我,哪里有我风光呀”听得出嫣嫣去了老百姓难进的红墙里要钱了,看来省里和家庭没有什么两样,都得向上伸手。
“你也是为老百姓着想,那么大的工程,下面能搜多少银子?”这是江教授说的话,我听到这里,心里疑问南方省有想搞一个什么样的大工程?
想不到嫣嫣拖着病体上了中南海!我很想见到这位女强人,比副省长还能干的女人,我猜想她何许面目?上能通天的本事?
忽听说“老弟,这是在北京,天子脚下。在这里,我们这副省级干部遍地都是,多如牛毛。没听人说吗?不到北京不知道自己官小,不到南方不知道自己钱少。你以为是在南方省?在那一亩三分地里,你是堂堂的省委副书记、新海市委书记兼市长,土皇帝,一手遮天,金口玉牙,谁也奈何不了我们,到了这里,就是泥菩萨了,说话都得看颜色呀,难呀,要不是我三番五次都跑空了,何苦这次夫人上来看病也忘不了给我出力呀”这是寇宪政的说话声。
“好了,好了,先别说工作上的事情,我看样子嫣嫣也差不多从宴会上出来了”听声音是寇珠教授的声音,哦,原来嫣嫣没有去医院,是去扑宴了。
…………
阳阳拉我进了客厅,我接着听见有碰杯的声音,我想应该是最后的干杯吧。
我看了看手机,时间快九点了,我得要回寝室去了。
我带着阳阳进了饭厅,看见寇珠和那几个客人早就吃完了,坐在那儿听他们两个唠嗑。
我走到寇珠教授身边轻轻地问:“寇老师您还有什么事情吗?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寇珠带着眼镜看了看我,有看了看阳阳,低着头问“阳阳,你是喜欢刷刷阿姨带你,还是喜欢大哥哥带你?”阳阳仰着脖子,瞪着大眼珠说道“是大姐姐,不是阿姨,妈妈你不记得了?”“好好好,听阳阳的,是大姐姐”寇珠哄着阳阳。
我不明白寇老师是啥意思,管他叫什么我都不在乎。
“我要刷刷姐姐带我”阳阳天真地说到,并拉着我的手晃悠着。
“嗯,好,先让姐姐带几天,我得陪嫂子检查病情去”寇老师说道。
寇老师站起来和我并走到四合院里,扭头对我说:“你先放学后直接去我家,晚上的课就不上了,我给你资料在家里看是一样的,你知道我哥和我嫂子很恩爱,我嫂子为了哥哥的工作到现在也没有生小孩子,现在我嫂子病了,也没有什么大病,只是经常头痛来检查一下,我哥的意思是想让嫂子调养一下,在调养期间生个小孩子,当然,嫂子在这儿住,需要有人陪伴,所以,我选择你了。
看你勤劳懂事,人又矜持,懂礼貌,所以我在我嫂子面前推荐你了,看来我哥对你也挺满意的”听见寇珠老师的话,绕了半天才弄明白我来是面试来的。
“嗯,谢谢老师”虽然心里有点不愿意做家务,但我知道她哥哥是南方省最高长官级别的人物,我想高攀也没有资格攀上呀,现在倒是个机会,让我有机会来巴结这些人,这对我今后的出仕有一定的帮助。
“你先回去,好好读书,今后我一定举荐你的”寇老师话倒是让我很高兴,我多灾的命运难道他们就是我的贵人?
从江教授家出来,寇珠老师则说“他们老朋友相聚不容易,让他们多聊聊”我理解寇珠老师的话就知趣地说“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我哪儿有资格要他们的司机送我呀!我是什么人,我自己还是分得清的。
坐上晚九点的末班车,京城的公交永远没有淡季旺季,都是人满为患的那种拥挤。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尾部的座位,我得到一个真理,你要想坐的位子,就必须坐在尾部,要不然你永远只有站住的份。(如果你坐在中间,上来一个孕妇瞪着眼睛看着你,你好意思让她站着?所以,你必须冲胖脸也要当当雷锋)。
一坐上座位,就立即给伶俐打电话,一看电话,上面有辉仔的几个未接来电,我知道他找我,无非是工作的事情,本想打电话问问,一想还是先跟伶俐打电话。
京城的公交车不像是乡村里的汽车,热热闹闹的,可这会儿,总管挤满了人,除了乘务员的喊站声,让座声,很少闲谈和喧哗。
都是那种大都市常见的人与人之间的淡泊。
我先扯了她和我弟弟的事情,告诉了我家里的情况,说她每个月都回去几次,我笑嘻嘻地说:多谢你照顾我妈妈他们,谁让你离慈石县近呢?。然后就转了话题说“伶俐,我像你打听一个人”“谁呀,”伶俐在那头问道,“你不是省里有一个伯伯吗?叫什么?”我问,我发觉我说这话时,有不少回头率,我赶忙压低声音用土话说“我老师的哥哥是我们省里的副省长,叫寇宪政,你认识吗?”“那就是我伯伯,你怎么认识的?”她在那头显得很高兴,也很惊奇的口吻问道。
“巧合,巧合呀,他原来是我老师的哥哥”我高兴地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了,但我没有把他妻子生病的事情和我到他家做事情的事情告诉她。
挂了电话,心痛了好一会,又让我损失了几块银子。
本想跟辉仔打电话,心里心痛银子,还是不打了,明天上课的时候再说。
到了宿舍门口,我发现一个熟悉的影子在那晃悠,我心想这是谁的男朋友在凛冽的寒风中漫步着?
我刚上台阶,一个声音就传来了“刷刷,你怎么才来呀,我都给你打电话了难道你没有瞧见?”我看见了,我调的是静音了,真不知道,我到车上才发现,我打算明天问你话的”我解释道。
“你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你才手术,医生的叮嘱你忘记了”他几乎是哀求的语气说道,我心里一震,这世上还有人关爱我呀,此时我听见了他的话好感动,我看着他,他那双不漂亮的眼睛里,多了我少见的怜爱与火。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注意的”说完就想上楼去,“给,戴上,免得生病感冒”他没有等我看清塞进我手里的东西就走了。
我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原来是一顶风雪帽,粉色的,毛茸茸的。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暖流,我知道他的眼神是什么……是爱……是情……!
可是,我面对自己内心的糟粕,还有那些没有实现的愿望,我绝对不能接受他对我的爱意!他并不是我要追寻的人!既然没有爱了,目的才是我寻顿的目标。
当我上到四楼时,突然一阵哭声传来了,我驻足观望,心想:这是哪个寝室里人在哭?
走廊上不断地有其他寝室的女同学伸出头来寻望着,还有几个女生站在我寝室的门前聆听。
我走近寝室,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我推门进去,才知道这哭声是苏爱丽发出的。
我见她哭天哭地的模样,我冷笑了一声,哼!你也有哭的时候!。
我很冷漠地朝她看了看,她那粉嫩的脸上挂满梨花般的泪珠,看样子哭了多时了,熊宁和彭钰则坐在她身边安慰着她。
我照例像平常一样,若无其事像室里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洗漱着,然后躺在床上看我的书。
经过多次的交往,我的内心越来越强大起来,越来越不需要朋友的支撑和帮助。
对于她们对我的孤立,使我成熟,使我强大。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我对人生一种淡漠的态度。我已经很不在乎同龄人的关注,我觉得在择友上,有了一个根本的改变,我喜欢和比我大的,成熟型的人接触。
我刚看书有一分钟的时间,就听熊宁对我说:“席刷刷,你怎么也不问问苏爱丽怎么哭的?”我把书往下放了放,抬起眼,毫无表情地说:“她哭关我什么事情?难道要我陪她哭不成?”“你这个怎么这么淡漠?怎么记仇呀!你怎么能当团支书?一点同情心也没有”熊宁脸色阴沉着,语词很尖锐地说着我。
“随便你们怎么说吧,有谁同情过我?没有人辱蹂过我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的私生活关我鸟事”说完,掀开被子,蒙着头躲在被窝里睡了。
熊宁怔怔地望着我……她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对她咆哮!如果是换了别人也会这样做的,面对夺爱之人的深恶痛绝,我猜想任何人都会跟我态度一样的,如果能与仇视的人和平相处还要图其所好,像一点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这对当时的我的确有点难度,也无此肚量。
我从苏爱丽哭声中,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她才知道她父亲在晚上出了车祸,生死未仆!。
我躺在床上心里想:如果是感情上的事情,不管当然有我的理由,但终于知道她并非如此,不关心太绝情了,今后我在班上必遭到谴责。
我翻身坐了起来问“跟系主任说了没有?到底她明天回家?还是怎么办?”我很冷静地帮助她处理事情。
熊宁望着我说“她现在哭得六神无主,也拿不了主意,我想请她男朋友来一趟,看他什么态度”。
我一听见这个主意,心里猛地一颤抖,但立即掩饰道“嗯,这个主意好”。
我则自作主张地给系主任江教授打电话“江教授,您好,我是洗刷刷,我有一件事向您汇报”“什么……什么事情”江教授舌头都大了,难道他们还在喝酒?
“苏爱丽的父亲出了车祸,不知生死未卜,我想她明天回家去,可能要请假几天”“嗯,嗯,嗯”江教授几乎是口齿不清,迷迷糊糊地回答着话。我觉得现在跟他讲是浪费口舌,还是做主帮苏爱丽这个臭丫头做主算了。
“你明天回去吧,我跟江教授说了”我挂了电话,懒洋洋地说道,依然躺在被子里。说到底我的心里还是记恨她窃情的德行。她父亲的生死对我来说无关重要,我关心的还是我能不能在学生面前树立的威信。
我觉得我变了,变得很冷漠,也许遭到她们对我的歧视,人生路上多处对我的打击,让我觉得这个社会越善良越受人欺负,河蟹的社会必须横着走!
我躺在被窝里,突然听到彭钰说“你要康晨辉陪你回去吧,你的他应该陪你回去看看”熊宁也迎合到“是呀,关键时刻是检验人的真心与否,苏爱丽,你还是别哭了,还是打电话给他帮你想什么法子,看你爸爸现在要不要紧?”我本很想看看书,但寝室里这样的情形,看来今晚是别想睡觉了。
现在听到彭钰要苏爱丽要康晨辉来,我的精神一下子提了上来,那种精神兴奋不亚于吃了兴奋剂,我虽然面子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可是,我知道我的那份心,那份爱还是停留在他的身上。
我猜想:他会不会深夜到此造访?女生寝室能不能为他开绿灯?
只听苏爱丽边抽泣,边嗲嗲地打电话说“晨辉……晨辉,我……我爸爸遭车祸了,你能不能过来呀”
想不到苏爱丽的手机用了免提,我可以清晰地听到康晨辉那种带有磁性的男中音的声音。
我猜想也许是苏爱丽故意打出免提声音让我听到。
“你爸?你爸在哪儿?”他在那头几乎是吃惊的语气问,但没有表示一下苏爱丽爸爸伤势的问候,而是关心他的所在。
“他在桃源呀,”苏爱丽还是那种伤伤悲悲的语气。
“他受伤了,有你妈妈,你打给我什么意思?”这句话一说出口,几乎是那种冷漠绝情,让人听了很寒战。
“我想让你陪我回去看看”苏爱丽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的。
“苏爱丽,我还没有到和你家人见面的缘分吧,对不起,我没有时间,明天我们就到外地参观著名建筑去了,以后联系吧”没有等苏爱丽说话,对方就挂了电话。
“你他妈的不是人”苏爱丽大骂了一句,啪的一声,她把电话摔了。
我立即被她的大骂声所吸引了,我扭转头看了看得意一时的苏爱丽,她被康晨辉的话激怒了。
彭钰从地上捡起电话递给她。
熊宁则也连声说道:“怎么是这种人,你以后不要理他了,看他有什么神气的”看到这情景,我贼笑着……心里痛快着被夺爱之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