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又进京，初见首长（2/2）

    李阳说：“说不清楚，自豪、神圣、庄严、肃穆各种感觉都有。这种感觉像第一次站在国旗下看国旗与太阳一同冉冉升起时的感觉如初一辙，心中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情感在激扬。”

    蒙正笑了笑，说：“其实每个人第一次踏进中南海，大家的感觉都差不多，想当年，我第一次踏进这片土地的时候，也和你一样，热血沸腾，浑身振奋。久了，我慢慢地悟了出来，这是一种神圣的使命感在使然，让你没法不为之激动。”

    李阳说：“大哥，其实更让我感慨万千的还有新华门前‘为人民服务’那五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院长和省长这会在谈的话题，其实不外乎这五个字。‘为人民服务’何其平时的五个字，要是我们的领导干部都按此去做，都做了这一点，与经济建设一起与时俱进，官员们都像宋代的朱熹所言：守正直而配仁义。群众则如元朝的马致远所期盼的那样：人能克己身无患，事不齐心睡自安。社会富强，人人守直厚德，这个社会岂能不和谐，人人又怎能不感到幸福。”

    蒙正看了李阳一眼，说：“老弟，你能又这样的感想，我为你感到高兴。”接着，蒙正拍了拍李阳的肩膀，说：“李阳，我们一起为之努力。”

    李阳和蒙正看着面前碧波荡漾的湖水，心里已是激情荡漾。两人一阵沉默，然后蒙正看着李阳一笑，说：“老弟，我们也该回去了。院长和振国省长的会谈，应该也差不多快结束了。”

    李阳点头，说：“好。”

    两人朝三号楼走去，路上，蒙正笑道：“李阳，晚上你把弟妹叫上，我把你嫂子也喊上，我们一起吃个饭，正好让你嫂子认识你们一下。”

    李阳知道这顿饭一吃，彼此间的情谊更加深了一分，点头笑道：“好。”

    蒙正一笑，说：“如果振国省长没有安排，你问问振国省长，愿不愿意一起喝一杯？”

    李阳说：“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省长有何安排，等下我问问。”

    蒙正说：“李阳，我这边安排妥当，到时给你电话。”

    李阳随同蒙正回到三号楼，中南海原是皇家园林，三号楼也和其他地方一样，栽植有几株海棠，李阳他们进入三号楼，院长和省长已经面谈完毕。此时院长正由省长和国务院的副秘书长王志远陪同，站在院子里欣赏海棠。

    院子里，几株不同品种的海棠开始吐露芬芳，争娇斗艳，垂丝海棠群怡倒悬，在绿叶间时隐时现，宛然少女掩面，依依如有意，脉脉不得语，甚是迷人。而西府海棠则姿态潇洒，落落大方，光彩夺目，美得不同凡响。

    蒙正知道院长工作闲暇之时有到院子里赏花，调节心情的习惯。在所有的花中，院长最爱的海棠。蒙正知道，院长之所以独喜海棠，是因为海棠自尊自爱的花性，一如院长本人的脾性。

    李阳一见院长站在院子里，赶忙毕恭毕敬地向院长问好，说：“院长，您好！”

    院长扫了李阳一样，和蔼的问道：“你是李阳同志？”

    没想到院长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李阳内心既是激动，又是诧异，接着点头，说：“是的，我是李阳。”

    院长饶有兴趣的看了李阳一眼，接着问道：“小李同志，你看看，我这院子里几株海棠怎么样？”

    李阳毕恭毕敬的回答说：“院长，这些海棠花素洁，与众不同。”

    听李阳这么一说，院长有些好奇，笑着问：“小李同志，你不是在忽悠我吧？那你跟我说说，海棠有何与众不同之处？”

    李阳说：“海棠之所以与其他的花不同，就是因为大气高贵，自强自立，自尊自爱。”

    蒙正听院长问话，心里还有些担心李阳语拙，为李阳揪了一把心，现在听李阳这么回答，蒙正顿时放下心来，知道李阳这个回答，很合院长的心意。

    果不其然，院长听了李阳的回答，盯着李阳看了三秒，微微一笑，说：“看来小李同志对花也有几分研究，倒也懂几分花语。”

    院长说：“振国难得来我这里一趟，小李同志还是第一次来我这里，怎么着也得表表心意，不然于情于理说不过去。这样吧，小蒙，你就代表我，等会请振国省长和小李同志吃顿饭。”

    蒙正微微一笑，说：“院长，我家那位一直想见见李阳和他女朋友，我正想向您请个假，等会和李阳一起吃个饭，您这么一说，我假也不用请了，正好公私兼顾。”

    院长心情不错，说：“小李同志，你这个大哥，整天跟着我从不休假，现在为了你想请假，可见对你与众不同。”

    院长顿了顿，又说：“我记得你女朋友好像是唐钟乐的女儿吧？那女娃不错，好好把握。”

    接着，几人又聊到了春光无限好的话题，李阳看了一眼海棠，突发奇想，说道：“院长，要说赏花赏景，我觉得吧，还是我老家巴东县的风景好，此时的巴东县，春风徐徐，整个山头早已山花烂漫，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苏振国听李阳这么一说，及时跟进说：“首长，我觉得吧，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不您什么时候去西江走走？”

    院长这样的人物，何尝不知道苏振国和李阳的心思，笑着扫了两人一眼，说：“我何尝不想出去走走，可现在时间不属于我。等我哪天退休了，我一定出去看看。”

    李阳说：“院长，那我们可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您一定去西江省走走。您可是大领导，到时候可别反悔。”

    院长笑道：“小李同志，我们是不是要就此事立个字据啊？”

    李阳笑着说：“院长，您要愿意立，倒也不无不可。”

    院长哈哈一笑，说：“我可不上你的当。”

    蒙正知道院长平时不苟言笑，但不知道为何与李阳却是有说有笑，有异于他人，这让他感到有些奇怪。

    院长抬眼望了望天色，蒙正知道院长又要进屋工作了，他看了苏振国一眼，苏振国会意，说：“小李，首长正忙着呢，我们就不打扰首长工作了。”

    李阳一听，赶忙跟院长告辞，院长摆摆手，对蒙占说：“小蒙，代我送送振国省长和小李同志。”

    蒙正送苏振国和李阳出门，蒙正笑着说：“振国省长，晚上想上哪，我请省长喝一杯。”

    苏振国一笑，说：“我看你用不同跑来跑去的，干脆就在驻京办好了，你看如何？”

    蒙正笑道：“那不成省长请客了？首长可是让我请你的。”

    苏振国说：“谁请客不都一样吗？”

    蒙正笑了一笑，也没再说什么。苏振国知道，蒙正这人自律性很强，从不接受下面人的邀请，尽管蒙正和他关系不错，也出手帮助过自己几次，可除了过年相互登门拜年之外，其他时候，两人想要在一起吃顿饭很不容易。这次他能答应去驻京办吃饭，只怕多半还是因为有李阳的缘故。

    蒙正把苏振国送到门口，说：“振国省长，你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此时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苏振国知道蒙正很忙，点点头，说：“好，那我晚上在驻京办等候你的光临。”

    出了中南海，苏振国没有一丝犹豫，上了奥迪，直接向驻京办而去。

    回到驻京办，陈文斌早就把大套间安排好了，因为晚上苏振国要在驻京办宴请蒙正。苏振国特意让陈文斌留了下来，商讨有关接待事宜。李阳看得出来，苏振国对蒙正晚上携带夫人到省驻京办这事很是重视，事无巨细，省长都一一过问，亲自安排。

    苏振国翻看了一下陈文斌提供的菜单，有些迟疑，把握不住，他笑了一下，说：“小李，蒙占的喜好你比我清楚，这事只怕要你把握才好。”

    李阳接过菜单一看，才知道省长为何迟疑不定，因为陈文斌知道晚上宴请的是蒙占，知道此次晚宴意义非同一般，所以格外重视，刚才所列的菜单中，有燕窝、鱼翅、鲍鱼等稀珍佳肴一应俱全。

    李阳笑着说：“陈主任，你要是把这些菜往桌子上一摆，就算大哥不会拂袖而去，只怕也是如刺在喉，难以下咽，坐立不安。这顿饭不吃还好，一吃，反而伤了彼此的感情。我看还得麻烦陈主任把菜单彻头彻尾的换一遍才行，这样吧，陈主任不如改成手撕包菜麻婆豆腐这类把，肉食则以鸡杂、羊肉为宜。还有大哥他们是北方人，口味不宜太重，清淡一些，当然如果是川菜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陈文斌一听，笑着说：“这也太普通了吧？”

    李阳说：“普通是真，平淡是福，简单有时候要比复杂好。”

    陈文斌点头，说：“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既然如此，李秘，我得问问，那酒呢，晚上准备喝哪种品牌的酒？”

    李阳笑道：“我看本省那二十几块钱的西江大曲就很不错。”

    陈文斌对苏振国说：“省长，李秘这也太抠了吧，要知道这次请的可是蒙大秘。”

    苏振国笑着说：“这事得听小李的，我没有发言权。”

    李阳笑道：“陈主任，你不知道，我那大哥比我还抠呢，平时吃饭一般都是喝二锅头。听我的，错不了。”

    陈文斌开玩笑道：“你们这一对兄弟，一个比一个抠，倒也旗鼓相当。”

    苏振国哈哈一笑，说：“文斌，那你就按小李说的，先去准备准备。菜虽然普通平常了些，但还是要做出本省的风味出来。”

    陈文斌说：“省长，您放心，名厨和小厨的区别，功力就在这寻常小菜的制作之上。”

    苏振国待陈文斌离开后，笑问李阳，说：“小李，这样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蒙正对本省的帮助颇多，我早有心请他吃饭，只是他一直拒绝，这次要不是因为你，我想他还不一定来呢。”

    李阳说：“今天也是您说上省驻京办来，要是由我大哥决定，那他肯定会把您带到大学城去吃面。其实大家在一起吃饭，吃什么，喝什么，在什么地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是情。”

    苏振国点头，说：“这倒也是，说实话，这些年没少在宾馆酒店宴请，但是，恐怕今天这餐饭，会令我印象深刻。”

    接着，苏振国继而感叹，说：“首长刚才在谈话时和我说起，党风廉政建设，官德素质教育，需常抓不懈才有成效。远的不说，就说这吃喝之事，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官场之中迎来送往，吃喝之风盛行，许多的事情不吃不喝，还就是办不成，这禁止吃喝其实何尝不是党风廉政教育的一部分。桌上一瓶酒，百姓一年粮，不能不心疼啊！”

    李阳说：“省长，这吃喝之事，在本省您想禁止应该可以做到，但上面部委领导到本省检查工作怎么办？置之不理，人家会说您不近人情，很多大项目只怕就会离本省而去，得不偿失。而您如果只要求他人去做，自己不身体力行，又岂能让下面的人心服口服。这是要抓，也只能自上而下。您如果要抓，禁止只怕不是上策，但禁止大吃大喝倒是很有必要。”

    苏振国说：“所以首长才会说，常抓不懈，任重道远。慢慢来吧，奢侈浪费，骄横跋扈那是肯定要整治的。”

    苏振国笑了笑，说：“小李，你也该给小唐打个电话了，要不然，蒙正带着夫人而来，就我们这些大老爷们，蒙正的夫人只怕会感到落寞。”

    李阳说：“还是省长考虑的周全，我这就给韵云打电话，让她先到一步。”

    苏振国说：“就该如此，你让小唐赶快来。”

    李阳给唐韵云打了电话，听说李阳来了京城，唐韵云十分欣喜，说马上就过来。

    过了下班的时间，蒙正打来电话，让李阳告诉苏振国省长一声，说他办完手头上的事情马上就到，还得请省长等一会，希望省长能谅解。

    苏振国听蒙正要晚一些才到，笑了笑，说：“这可以理解，首长日理万机，蒙正的工作肯定也是十分繁重。小李，走，我们散散步，到门口等去。”

    李阳说：“好。”

    跟着苏振国下了楼，春风徐徐，花香阵阵，自是比呆在房间里要舒服多了。省长心情不错，和李阳在驻京办外面溜达了一圈，两个人这才慢慢的来到驻京办的门口。正巧，看到唐韵云从奥迪车上下来，唐韵云一见到苏振国，笑着走过来，说道：“苏省长您好。”

    苏振国笑问道：“小唐，下班了？”

    唐韵云说：“我早退了，一听苏省长和蒙大哥找，我立马就赶了过来。”

    苏振国眼神充满怀疑，说：“真是如此？我看未必。只怕是知道李阳来京了，才过来的吧！”

    “这都被您发现了？”唐韵云开了一句玩笑之后，说：“苏省长，前些天您接见美国老兵们讲的那番话真是帅呆了。”

    苏振国说：“帅用在我这个四十多岁人身上，是不是有些欠妥？”

    唐韵云跟李阳不同，她不仅是唐家的人，也是盛世集团的总裁，所以说话就随意多了，唐韵云笑道：“苏省长，您不知道，自从在电视上见到你，我公司的很多人可都对你万分崇拜，现在可都天天关注您。”

    苏振国哈哈一笑，说：“这也太夸张了吧，听你一说，怎么感觉像成了明星似的。”

    唐韵云说：“我可没有骗您，事实就是如此。”

    苏振国笑了一笑，说：“虽然从政治之人，让人关注未必就是好事，但这次我倒是很乐意当一回免费的道德教育宣传员。我真心希望我们的人民，人人都怀有一颗感恩之心，对我们的执政党多一点宽容。现阶段，我们的党员干部是出现了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有些问题还很眼中，但我相信我们的党，有信心也有决心把问题纠正过来，我们欢迎善意的批评，也欢迎人民的挑刺，不同的声音也是一种思想的力量，这样的党和政府就可以在反对的声音中及时修正自己的偏差和方向，但我们反对刻薄尖酸，反对居心叵测的恶意诋毁，把我们党的方针政策说的一无是处，这于事无补，只会挑拨干群关系，让干群关系走向对立面。一个国家要发展，先决条件就是要国家安定，人民团结，只有这样的国家才会有发展，才会繁荣富强，人民才会安居乐业。”

    李阳知道，省长虽然是有感而发，但其心里只怕早就对社会上的一些言论，现象忧心忡忡，省长这是以一个政治家的高度忧国忧民。

    李阳揣测，这只怕也是省长为什么执意要把党风廉政建设和官德素质教育与经济建设摆在同一位置的又一深层原因。只有加强党员领导干部的德育教育，密切干群关系，整个国家的人同心同德，国家才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要知道一个大国的方向，不是靠单一的个体可以掌控的，如果你真的对这片土地充满热爱，那就必须有耐心和感恩之心才行，大家一起努力，这个社会才会像我们所期待的那样变得美好。

    就在李阳深思之间，蒙占的车在驻京办门口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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