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 )(1/2)
作者:夜色如画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104节两情相悦(万字更新二十)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八面微风悄悠悠地蹒跚而至,赶来和灯光相聚。
童升被包裹在柔和灯光微风吹拂之中。
微风层层迭起,童升的心中却愈发郁闷。
从高台上‘嘣噔’跳下来,徘徊在灯影下,童升始终没有走出这淡淡的光亮。他就这样,走来走去,怜惜着这可怜的微光。走到接近边缘,刚想一脚踏进黑暗,他又立刻把脚缩了回来,不由自主地,他的心中也不知自己这样竟是为了什么。他又回转身,慢慢向光亮出走去,走到一处,凭着感觉像是此位置直冲路灯。他抬头仰望,果然就是。明亮的灯光射向他的眼睛,使他有些欲睁不能。他本能地后退了几步,再一抬头,发现亮光就没有那么刺眼了。童升不敢向前,也不敢后退,而是句这样静静地站在这不明不暗的地方,晚风轻轻向其拂来……
过了一会儿,童升听到一声响。循声而望,是门开的声音。再定睛看看,居然竟是梦翔的家门口。
童升赶紧后退几步,把自己掩映在黑夜之下。两只眼睛却一直盯着那门口。
过了一会儿,从那门口里走出来一个人,好像还推着自行车。随后,门就关了,那人就骑上自行车,就奔跑起来。
童升的心中是一阵紧张一阵松弛。两眼望着,那骑车之人竟向他这边赶来。童升看看自己,完全处于黑色之中,该不会被人发现?他又挪动了挪动脚步,确信自己已经和黑暗融为一体。但看了看,眼睛还就是没有骗自己,那人还就是向这边赶来。
已经到了路口,骑车之人向西行。眼睛看着前方,看来像是没有注意童升。童升这时也没做声,而是任凭一切从眼前遛过。
童升趟在黑夜中,慢慢跟随向前走。等到快到校门口的地方,他发现车子停了下来。那人朝着校门口望了望,然后要走。
那人停立的一刹那,童升倒把此人略微看了个清楚。从后面的身影来判断,他感觉颇有几份梦茹的样。等那人扭转过身子,刚刚跨上自行车,童升从黑暗中冒出来。叫道:“梦茹。”
那人先是一愣怔。循着声音目不转睛地望着。
童升慢慢向那人走过来,居然没错,果然是梦茹。
“哎!童升,你可要把我吓死。”梦茹的脸色由阴沉转为晴朗起来。
童升问道:“梦茹,你怎么来了?”
“有事?”
“什么事?你说吧。”
“不,待会儿我再告诉你。”
童升叫梦茹在门口等了等,自己又返校一趟。怕是出来时间久了,领导找不上。明天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值班室里的灯还亮着,透过窗户他看到领导还没有睡,好像还在一字一句地啃着那份陈旧的报纸。童升推门走了进去,打了个招呼,坐下来,片刻,然后又走出去,话也没说。就这样,他就出了校门。
看到童升,梦茹就问“怎样?”
“没事!”
两人随后就向南面的小路走来。童升推着自行车,梦茹跟在身后。
童升问:“梦茹,你不是有事要说吗?”
“待会儿我就告诉你。”
“什么事这样秘密?”
“好事!”
两人还是来到了桥底下。童升把车子停稳,着急地问:“梦茹,啥事?现在你该说了吧!”
“我现在就告诉你——”
“你快说——”
“你必须闭上眼睛!”
“啥事?神秘熙熙的。”
“你闭上眼睛就行?”
“那好,我闭上。”
“不许睁开!”
“我不睁开。”
“真的,不许睁开。”边说梦茹边走近自行车旁,从车筐里拿出一样东西。又走近童升身边,命令说:“把手伸开,不许睁开眼睛。”
童升慢慢把手伸了出来。梦茹把拿的那东西慢慢放入他的手中。“好了,童升,可以睁开眼睛了?”
童升望着手里的东西,更感纳闷,心想,该是什么?里面包裹的是……童升不敢往下想,而是对着梦茹问:“这里面有啥?”
“看看你不就知道了。”
童升想把东西打开。
梦茹却一把摁住。仰脸对其说道:“等你回去!”
“啥东西?”童升又问。
梦茹又说,“回去你不就知道了。”
童升冲着梦茹笑笑,而一颗心却始终悬着。
240、难把盒子打开
随后,两人也没有再待多久。不一会儿,就散了。
梦茹骑着自行车去了梦香的家里,而童升沿着小路向学校里赶去。走在崎岖的羊肠小道上,童升的一颗心是七零八落。
到了学校,打开校门,童升走进值班室里。把灯拉开。往床上一坐,手中掂着梦茹给的东西。他猜想着,该是什么?
难道是信,还是日记?
该没有这么浪漫,依现在的情形来看。
难道是她的心中难言之隐,形成文字记录下来。
掂掂,该没有这么重。该是什么?
童升绞尽脑汁地猜想,却始终还没有打开的勇气。他把那份礼物又放到了桌子上。迷暗的灯光之下,这东西又多了一份神秘的色彩。童升看着眼神也只是发呆。该是什么?他的心中一直嘀咕。
和梦茹在一起的时候,童升还急于想打开,看看里面到底包裹何物?而现在独自一人了,他却没有打开的力量。
童升在桌旁踌躇着。待了片刻,他仰头倒下,床板也随着发出‘咯吱’一声响。闭着双目,两手合十抱于头部。嘴里却喘着粗气。
他所经历的一幕幕又在脑海中浮现……
童升慢慢睁开双眼,却感觉有点头晕目眩。他把左手抬起,朝着自己的额头轻拍几下,毫无用处。倒是使本不清醒的大脑更加一片茫然。紧接着,他又把双眼慢慢地闭上了,猛得大吸一口气,随后胸廓就一起一伏拨动起来,鼻子里也喘着粗气,好像工厂中高高的烟囱里冒出的废烟,竟是把一切废物带走了。
慢慢地试着调匀了呼吸,童升才慢慢把眼睛再次睁开。感觉略微好了许多,他才又从床上慢慢地坐起,但一看到躺在桌上的那东西,心中陡然又生窒闷。
窒闷久久压抑心中。赶也怕是赶不净。越是逃避,怕是那东西越充满神秘。童升最后还是站了起来,身体却颇感有些摇晃,好像灌了二两白酒。走近桌子旁边,他的眼神还是有些呆滞。木木然的把手垂到桌面上,却没有了力气再动。
那东西又在童升呆滞的目光中定格了。一个长方体的小盒,也许代表两人的关系天长地久还是来日方长。盒身通身用带有枫叶的包装纸包裹。在包装纸的接口处还打了一个心形的礼结。童升试图着将手慢慢靠近,但垂着的双手根本就不听心的使唤,麻木,呆滞,随后略微蜷动,紧接着就偃旗息鼓。
童升也很难搞清自己的一颗心怎就这样的茫然。明明自己非常想很迫切的,但到了眼前一切却显得苍白无力。诚然,心在使然。童升把垂着的双手提了起来,摸自己的心口,里面却扑腾扑腾跳得厉害。他又重重长叹一口气,把头仰了起来。一股源源不断的闷气也随之脱口而出。
仰望了好久,而后他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把紧捂心口的双手又垂了下来。正好落在桌子的边沿上。‘啪哒’一声响,而却一点都不疼痛。渐渐地他的双手有了少许的知觉,拇指和食指如春风吹皱的春水,动意是一层一层涌来。紧连的胳膊随着手的牵引也是如同蜗牛般在桌面上慢慢前行。
渐渐地碰到了盒子,童升却猛然心动。双手张开把其覆盖,两眼也跟着睁开。睁开眼来还是长叹。紧接着他就动作迅速把盒子拿了过来,贴于胸前。眼神又呆望了一阵。随后,他左手托着盒子,右手慢慢拿上来。那右手刚刚触摸心形结,紧接着迎来的又是一阵猛然心动。
童升又把盒子放下来。闭着眼,双手摸着自己的胸口。
稍微平静之后,他才又睁开眼,两只手都触摸到那心形结上。
慢慢地心形结被解开,那包装纸上的枫叶也随之动起来……
最后全部被打开,童升悬着的一颗心才最终落下来,定睛一看,原来竟是一款精巧的真汉子牌剃须刀。
随之,童升摸自己的下巴,没想到自己还真是老了许多。
241、听说‘聋老婆子’的女婿也要来闹
梦茹就这样暗悠悠地和童升幽会着,对此童升的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酸楚。
童升的心里相对来说要比梦茹还略微好一些,好歹还有一个家。而梦茹却整天的居无定所,还是到处漂泊。今晚哥哥家一宿,明晚姐姐家一夜。
神婆还是打发人叫梦茹回去住。既然和童升没有那事,就回来吧。但梦茹却不,她明白母亲的心思。神婆叮嘱的人到了药店劝了梦茹好几次,可梦茹却一个劲地和母亲执拗起来,说我就是不回去。
不回去神婆也没有办法。但她的心里也是很不放心。整日烧香磕头免不了问问神仙,算计算计,梦茹和童升到底真是没事,还是又要没事找事。
神婆的姊妹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着神婆。整天喧风造势,弄的空气都紧张兮兮。那次梦茹兄妹来找,‘聋老婆子’挨了老伴几巴掌。那气是还没有出出来。对着神婆道了梦茹的不是还不算,还又到了自己的闺女家又去诉了苦。
闺女一听,倒是还没有多说什么,自己的母亲啥脾气她心中有数。可女婿却了不得,一听火冒三丈,扬言要和童升家血拼到底。
童升家对此还一无所知。有一天,强坤的大哥强保过来了。他和‘聋老婆子’的女婿家隔得很近,也是听到风声过来看个究竟。
童升的母亲一人在家。对强保的到来,她也颇感蹊跷。但是童升的母亲靠着没问。
“妹妹呀,你这是怎么了,整天也不出门?”
话还没说,眼泪先来。“哥,你不知道?”
“一切我都清楚,人家闺女不嫌,愿意。不是挺好。”
“闺女是好闺女,那晚来时,又是给我拿鞋,又是给我端水,还说,娘,你和俺爹吃的好好的,花点钱,买点东西,补补身子。我和童升的事已定了,你和俺爹放心,俺娘的工作我自己再慢慢做,俺娘做得有些太过分了。”
“这样不就挺好,你还哭啥?”
童升的母亲仍用衣袖抹着眼泪。
“你就是心眼小,把心放得宽宽的。怎么着就怎么着,闺女乐意,一切好说?”
“我不是看到闺女也受难呀!”
强保不语,点上一支烟,‘吧哒吧哒’。
看看表,接近中午,强保站起来,起身要走。童升的母亲却眼中含泪。“大哥,你走啥?”
“我还是回去,还有事!”
“啥事?来妹妹家,没有好饭,你还是吃了再走。”
眼泪再次将强保挽留。看看童升的母亲这样,他又坐了下来。
童升的母亲开始忙活了。也没有好吃的,整天足不出门,也没有买上点菜。她走到床边,掀起床围子,从一个小罐里摸出几个鸡蛋。
“我说妹妹呀,咱有啥吃啥。”
“我知道,你要是不挂念着孩子的事,你也不来了。”
强保沉默,而无言语。
一会儿的工夫,菜也炒中了,童升放学也恰好归来。“舅,你来了。”
“外甥。快坐,我要回去你娘就是不让。”
“你舅来也是挂念着那事。”
童升坐下来,他的母亲早已把酒瓶放到了他的身边。童升拿起,给强保斟满。随后他自己又倒上了一点。
“童升,你少喝点?”
“娘,没事!来,舅,我给端起来。”
强保接过酒杯,吮了一口。把杯放下,话就来了。“我这不是听说‘聋老婆子’的女婿还要来闹?“
听到此话,童升的母亲心头一惊。“啥?哥。”
“‘聋老婆子’的女婿还要来闹?刚才看你那样,我没说。”
“哎——”
“来了没有?”
“没。”
“真的?”
“真的没有。”
“他要是来的话,我也不听,你说他算哪一块?”
童升不语,母亲叹气。
“我说妹妹,你就是不行。别怕,怕啥?”
“我整天的心里就不是个味。我不是说了,光为孩子的事还得把当娘的命搭上哩!”
童升眼中来泪了。赶紧低下头,轻微拭了一下。端起酒杯,“舅,来,喝。”
强保又端了起来。酒还未喝,话先说起。“外甥,你随便。下午还要上班,我也随便。”
“舅,没事!”童升放下杯子,要给强保再端端。他执拗不肯,童升的母亲也就在旁添了话语,“你舅又不是外人,那就叫你舅随便喝?”
“舅,那我先喝下去了,你慢慢喝。”
童升一仰脖,那酒就灌了进去。放下酒杯,拿起酒瓶,他又给强保斟满。
“外甥,你舅酒喝多了,多说一句话?”
“舅,你这是说的啥,你说吧,我听着。”
“外甥,不管别人怎样说,咱自己首先要有一定之规。鼓起气来,别叫别人看热闹!”
童升听后,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242、找个借口,看看闺女
热闹是叫童升给出遍了。对此,童升也没法。走到这一步,他也是进退两难。进,有神婆阻止;退,又有梦茹恋着。童升虽然不擅言语,但并不代表心中苦闷不多。童升就是这副德性,天生具有,苦和泪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流。
他的心中也是凝聚着一块顽石。风来风化,它却毫无锐减。雨来冲刷,它却始终不能明净。阴暗冰冷的感觉始终荡漾在胃肠之中。
在去学校来回的路上,童升已经习惯了走小路的感觉。宽宽阔阔的大路他却不走,偏爱捡那崎岖的羊肠小道而行。到了学校的传达室门前,他跟值班的老师打个招呼,三言两语接着前行。等进了办公室,往座位上一坐,把头一低。瞅着一本书,愣是发呆。办公室里其他的老师也非常配合童升的心境,也没有一个前来跟他搭讪的,看看此时的童升也不愧为一道独特的风景。
放了学,童升最后一个离开。人多喧闹他不去挤,而是耷拉着头,保持沉静。当再路过校门口,经过传达室时,他就再和里面的老师打声招呼,然后出了校门,踏上小路,继续南行。
传达室中值班的老师走出来,看着童升飘然而过的身影也是叹息。哎!随后再转进屋来,心中也是窒闷。
涉及童升的事,他会窒闷什么?待在一旁静静等待就行。可不,这值班之人,不是别人,而是青青的爷爷。到了该退休的年龄,可老无无事,不愿回去。待在学校里,发挥点余热,一来人多热闹,二来也可以扫除晚年的寂静。由于身在此处的原因,秋萍怕是神婆再来闹腾童升,就千叮咛万嘱咐当神婆来了之时,一定要帮着点。反正两人早已成了亲家。
青青的爷爷也是点点头。每当在传达室值班之时,就出来转转,怕是神婆突然冒出来,让人来个措手不及。当然了,这一切安排童升是一无所知。只是由于两人同在一个学校,又是青青的爷爷,童升见了才勉强跟其打个招呼。要是别人,童升早就不理,躲还来不及呢。
秋萍一切事情想的周到。她也清楚这样的打击一时半会儿确实让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