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到场了!”康伟业的助理之一,也是金鼎药业的公关部部长令巧言说道:“所有纸媒、网媒几乎一水儿到齐了!不过电视台那边请不动。貌似张磊一直不让各地电视台报道铁鹰集团的事情!”
“张磊,他算根毛?早晚被我们玩死!”康伟业哈哈大笑道:“真是太好了,沈铁鹰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令巧言道:“对了,康少,我们还有一招呢!”
“还有?”康伟业瞪大了眼睛,很是兴奋,满脸期待。
“您就瞧好吧!”
此时沈铁鹰被几名得力的保安护卫着下楼了,事实上楼上的那些民工还真没有怎么拦他,虽然小女孩坠楼身亡,但沈铁鹰毕竟竭尽全力地救人了,而且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从这点上来说,他们没有理由责难沈铁鹰。
此刻,警方也到场维持秩序了,在女孩身边拉起了黄线,同时开始疏导与安抚在场的民工,人群有一点散去的迹象。
只是沈铁鹰的车子刚刚驶出地下停车场,却还是被一些民工给堵住了,这些民工群情激奋,因为他们并没有看清楚上面的情况,只知道小女孩摔死了,不让沈铁鹰走。
此时警方却提出要将沈铁鹰带上警车,协助调查,双方各自不让,引发了口角冲突,都拿彼此没有办法,处于一种胶着的状态。
谁都没想到,忽然三辆兰德酷路泽连连急刹,在民工的包围圈外停下,跳下来一群黑衣人,都是大墨镜黑西装留着光头,胳膊上刺龙画虎,胸前挂着金光闪闪的“铁鹰集团”的标徽。
他们手里都拎着砍刀、斧头各式非正规武器,二话不说,干脆利落,对着民工就是一阵狂砍。只几秒钟不到,就有二十多名民工倒在了血泊之中。
民工们哭爹叫娘,纷纷四散奔逃。
这帮人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击得手,立刻跳上车子扬长而去,嚣张狂暴,横冲直撞,在这个过程中,又撞死撞伤了几名民工,此刻警察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当他们开始鸣枪示警的时候,这三辆兰德酷路泽早就消失在滚滚车流之中,根本难觅踪迹。想找到他们,比登天还难!
“沈董事长,人群散了,我们走吧!”沈铁鹰现在的司机,是一名退役特种兵,名叫李逆水。福伯现在在负责保护沈美怡。
但李逆水没有听到回音,透过后视镜一看,才看到他脸色因愤怒而变得扭曲无比,浑身气得直哆嗦,双手握拳,骨节都变得发白了。
此刻,铁鹰集团大门前的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二十多个人,浑身鲜血直流,有的还能挣扎与痛哭,而更多的人,则是一动不动,不知死活了。
人群已经散开了,那些民工看向沈铁鹰的目光,很是畏惧,但畏惧下面,更多的则是愤怒与痛恨,咬牙切齿,面目狰狞,恨不得把沈铁鹰给生吞活剥了!
“董事长,刚才那帮人是您养的吗?身手挺凶猛的,否则,我们真的难以出去了!”保安部长心有余悸地说道。
公关部长朝着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但已经来不及了,他还是把话说完了。
这帮砍人的暴徒,沈铁鹰一个都不认识,铁鹰集团更也没有豢养这帮人,即使养了一批身手不错的高手,但也不会对手无寸铁的民工动手。
沈铁鹰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无论是之前小女孩突然“跳楼”还是这帮铁鹰集团的“保安”忽然砍人,都是对手可以安排的。甚至这场讨薪大戏,从头到尾,都是对手在暗中操纵和导演。一切,只为把沈铁鹰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以前从来不相信,人是可以被活活憋死的,今天我信了!”沈铁鹰嘴角浮现一抹无奈的苦笑,语气分外苍凉。
在场的所有员工,都没有再说话,每个人,脸色都很悲怆,心中焦躁不安,一片绝望。
对方这么阴狠的布局,完全超出了寻常商业战争的范畴,不惜借用行政力量,甚至不惜杀人,栽赃陷害,无所不用其极。
这是他们无法招架的,现在一切都很被动。铁鹰集团完全是有理说不出,屁股上被人抹了一把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财务部,尽快和金鼎集团取得联系,告诉他,我沈铁鹰同意出售全部资产!”沈铁鹰悲叹了一声说道。
“沈总!”财务部长眼含热泪,失声喊道。
“沈总,您不能这么做啊!”在场的所有人的脸上,也尽是不甘和愤怒之色!
他们实在不愿意沈铁鹰退出铁鹰集团,他是集团创始人,带领集团度过了无数危机,让集团在二十年内,成为华夏四大财团之一,岭南地区规模和盈利能力第一企业。
他也是集团的精神领袖!
没有了沈铁鹰的铁鹰集团,还能叫铁鹰集团吗?
“立刻打电话!”
沈铁鹰声色俱厉,瞪视财务部长,但一双虎目缓缓浮现了晶莹的泪水,他颤声道:“你还想看着继续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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