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无力自主的花瓶?
——我的意识形态与我的价值观又会在成长之中变得如何呢?
是一个屈服于现实的懦夫?
还是一个坚定的理想主义者?
但不论如何,我所期待的光明不会变化。
她的心灵在对过去的反思与对未来的猜意之中狂奔,直到一起沉淀到灵魂最深处,直到看清眼前的一切。
俱往矣。
现在是我的战争时刻!
远远的高楼中,静静注视着阿扎迪斯坦政变的男人向他身边一个少年发问:
“你觉得战争是什么呢?利冯兹。”
利冯兹明亮的眼神不经意地瞥过这人。
按照veda的安排,他作为o高达的测试机师在地上的行动暂时与这个天人的监视者一起,需要这个监视者的势力来为相关行为扫尾。
但这个成年人让他很不喜。
——越是了解,就越是觉得人类乃是随着成长就逐渐丧失本真的生物。
他想到。
他自然有他的看法,只是这人没资格知晓。
于是他做出优雅而不失礼节的动作,答道:
“我不清楚,阿勒汉多洛大人。”
听罢,阿勒汉多洛·科纳倒是大笑出来,静观远处王宫内的战火。
“这就是战争哦,利冯兹。所谓的战争则是人类的矛盾激化到极限的形式,但它更是一切问题的终极的并且真正完美的解答,不也正是天人想要根除的东西吗?”
所以可这怎么可能?与人类的矛盾作对?
“阿扎迪斯坦这个国家,已经输了。”
他将酒杯放下,下了定论。
“怎么可能,这种动作——”
公共频道上无名机师的惊呼还没结束,死亡便降临此身。
改装长鼻式从暴徒式的手中夺来的超振动刃,破译了其密码,便直接纳入刹那的掌控中,切开另一架长鼻式。而另一侧加农炮的炮击直中趁机围来的机动战士,奏响钢铁与火焰的终曲。
房屋倾颓,瓦砾横飞,爆炸之声如震雷,弹药之火蔓延在人间。
明明是同样的长鼻式,却仿佛无法被突破的领域,并一个个将敌人击倒。
“赢不了、我们赢不了——!”
终于有人崩溃了。
无法被跨越的机体,正是宣告死亡的战争之天使。
一架独前,便是准确的加农炮射击。
二架相逼,便被其动作晃开,连续两刀劈斩。
三架合围,则从不可思议的路线中跳出,逐个击破。
全体全上时,外围突生变化,有两架长鼻式向着他们发起攻击——
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只知道是同样的标识,本应是他们的友军吧?为何会向他们发起攻击?
玛丽娜的声音在公共频道上响亮:
“我是阿扎迪斯坦第一公主玛丽娜·伊士麦,我正在这架长鼻式之中,但这不是绑架,也不是胁迫,而是这位机师在保护我!保守党上层出现了重大分歧,杀害了改革党首领,并想要叛变国家与神明的意志,甚至威逼王室。还请各位放下武器、退后!各位同为神的战士,千万不要为奸人所欺!不要在攻击我们,我们也不会还击。以上是出自阿扎迪斯坦第一公主的名义,以玛丽娜·伊士麦的名义请求!”
她的影像被投到各个机体的屏幕上,明示其身份。
于是有人停止行动,退到一边,等待情势变化。
另两架长鼻式的到来和解围全在刹那的计算中。
另两架长鼻式的任务是配合被策反的人一起扫除王宫内部和附近的涉案保守派高层。现在这些保守派高层大多已经不能发言了。
“这正是机会啊,马斯德·拉夫玛蒂!重新将战士们导回正轨!这正是一个机会!”
玛丽娜在私频中向着拉撒和她的父母通讯,真诚而急切地说道:
“我们可以做到,不是吗?”
“玛丽娜·伊士麦公主。”拉撒在通讯中冷静地问她,“抱歉,我想要先问一个问题,那架长鼻式的驾驶者是谁?”
玛丽娜沉默了一下,才坚定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是……天使,但并不是真主派来宣告审判之日的天使,而是人类、一个为了人类的幸福而超越天使的人类。”
拉撒一时沉默,最后呼出一口气,说道:
“我明白了。我会去做的。”
私人通讯频道的切断,而公共频道上的讲话开始。
在马斯德·拉夫玛蒂的说服之下,这场骚动逐渐停止。
临近地平线之尽,夜无奈落处,正是朝阳高升时。
淡青天畔,一层浅浅的粉红色下,无数道金光再也无法按捺其澎湃的力量与生机,冲破了日月时辰的束缚,先行舒展了天空,层层驱尽地上的黑暗。
朱红色的大日被群云庄严地举起,霎时间,霞光满天,把地上沉闷的的沙土也带入到辉煌的曙色之中。
驾驶舱内的视野一片明亮,机体退到一个远离众人的角度。
一时间,天、地与其中的万物都宁静而和谐。
“刹那,朝阳很美,不是吗?”
她的眼睛之中倒映着太阳的姿态,不再愁眉苦脸,而是洋溢着一种温暖。
“是的。”
那个孩子站起来,认真地答道。
舱门打开,光落到他们的身上,很暖和。
还没等那些人围过来,刹那脱开玛丽娜牵着他的手,退到机体之后,以惊人的运动能力跑离此处,并消失在建筑的影中。
玛丽娜并未挽留,她在人们的簇拥之中转头看着那孩子的消失。
不知为何,却一点不像预料中的遗憾或失落,反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是否因为某种自以为是呢?
但一定还会再相遇的吧?刹那·f·清英,以及raiser。
她回首,迎着阳光,仿佛看到了新世界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