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攻略》免费阅读!

第 273 部分阅读(2/2)

作者:未知

篇……”

    十一娘觉得自己鬓角都要有汗了。

    “你说你外祖父让你过两年再去余杭看他老人家?”她忙打断了儿子的话,“你怎么回答的?”

    “我自然答应了。”谨哥儿说着,有点嬉皮笑脸地搂了十一娘的肩膀,“娘,这可是外祖父的意思何况我从小您就告诉我要诚信守诺,一字千金,到时候,你不会给我拦路板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虽然显然有些不以为意,可眼底却露着几分郑重。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想再去余杭。

    十一娘突然有种天下掉馅饼的感觉。

    她从来没有天真地认为儿子去了一趟江南就会完全抹杀对西北的印象。她只是希望儿子能通过这次江南之行对这个世界有更多的了解。等他选择的时候,知道自己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你喜欢江南?”她问谨哥儿,声音不由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喜欢啊!”谨哥儿有些不解地望着母亲。

    他喜欢江南,喜欢余杭,喜欢外祖外……母亲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会露出几分担心的样子。

    得到了明确的答应,十一娘松了口气,紧了紧揽着儿子的手臂,想细细地问问他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一阵同吹过来,凉飕飕,刺骨的寒。

    她失笑。

    自己也太急了些。

    “我们回屋去!”十一娘携了儿子的手,“外面太冷了”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道:“六弟回来了!”

    十一娘和谨哥儿不由朝门口望去,看见徐嗣谕笑着走了进来。

    “二哥!”谨哥儿上前给他行礼,“恭喜你,中了举人。这可是我们家的头一份啊!”

    徐嗣谕微讶。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弟弟性子刚烈,霸道,又不服输。没想到他见面第一句就是开口庆贺他。语气中还带着推崇之意。

    “你还记得我啊!”他压下心中的异样,望着眼前这个陌生又觉得熟悉的少年,“我们有两三年没见面了。”

    “怎么会不记得!”谨哥儿笑道,“你每次回来都和我一起去划船。”

    徐嗣谕想起自己小时候抱着他的情景,笑了起来。

    外面传一阵声响。

    有小丫鬟跑了进来:“夫人,二少爷,六少爷,太夫人过来了!”

    大家一听,忙往外去。在穿堂和太夫人碰了个正着。

    “谨哥儿!”远远地,太夫人就张开了双臂,“你可回来了!”

    谨哥儿上前抱了太夫人:“您还好吧!我不在家的时候,您都在干些什么?杜妈妈和脂红有没有经常陪着你打牌?快过年的了,济宁师太有没有拿了一大堆平安符向你化香油钱?”

    “你这孩子,没个正常。”太夫人嗔着,脸上却是掩也掩不住的喜悦,“竟然敢拿济宁师太说事。小心菩萨知道了。”说着,双手合十朝着西方拜了拜,“菩萨恕罪。他年纪小,不懂事,我明天给您上炷香。”又让谨哥儿,“快,给菩萨拜拜!”

    谨哥儿苦着脸朝西方拜了拜:“菩萨,我再也不敢乱说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

    谨哥儿扶了太夫人,一行人去了正屋。

    分主次会下,小丫鬟上了茶点,十一娘惦记着在外院的罗振兴──带着谨哥儿到处走了一圈不说,为了送及时把谨哥儿回来过年,他只在家里停留了几天就启了程,恐怕和儿子多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留下和谨哥儿兴高采烈说着话的太夫人、徐嗣谕,十一娘去了外院的书房。

    徐令宜正和罗振兴说着话,见她进来,忙道:“谨哥儿呢?”

    “陪着娘在说话呢!”十一娘笑着上前给罗振兴恭敬地行了个礼,“大哥,这次麻烦你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罗振兴笑道,“和谨哥儿这么走一圈,我自己也所得甚巨。说起来,还是我沾了谨哥儿的光”然后提起谨哥儿的那个疱来,“倒是我,没能把谨哥儿照顾好……”

    “刚说了‘一家人不说两家的话’,自己怎么倒说起客气话来?”徐令宜笑着,抬了抬手中的茶盅,“尝尝,君山银针。”

    罗振兴不再说多,笑着啜了一口茶,然后闭着眼睛品了一会,又啜了一口,这才笑道:“甘醇甜爽,不同于龙井的甘鲜醇和,的确是好茶。”

    “那就带点回去。”徐令宜笑着,喊灯花去给罗振兴装茶叶。

    罗振兴笑着道了谢,神色间露出几分迟疑来。

    “有什么话就说!”徐令宜看了笑道,“这屋里又没有外人!”

    罗振兴神色一懈,笑了起来,但还是思忖了片刻才道:“这次我出去,顺道去看了看五妹夫!”

    “子纯!”徐令宜有些意外。

    十一娘也不禁侧耳倾听。

    五娘这两年一直住在燕京,逢年过年或是红白喜事遇到,她也只是说说两个孩子,几乎不提钱明。就算是有人说起,她回的也都是些场面话。她隐隐觉得他们之间可能出了什么问题,可五娘不说,她自然也不好问。

    “文登是个什么状况,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要不是那里盗贼成风,流民难治,这个文登县令也不会落到子纯的身上。”罗振兴肃然地道,“我没想到,子纯到文登不过短短的五、六年,竟然把文登治理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指路的百姓听说我是子纯的亲戚,不仅亲自带我们去了衙门,还非要把篮子里的鸡蛋送给我们不可……”

    徐令宜和十一娘都很吃惊。

    罗振兴认真地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有些苦涩起来:“他是同进士,有个机会,都能治理好一方……”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六百九十

    “你是说,你想外放?”徐令宜看了十一娘一眼。

    罗振兴点头。

    徐令宜觉得罗振兴应该先在六部混个人熟了再外放,一来是在外面有什么事燕京有个说话的人,二来是升高的机会比较多。但有些事情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也不知道谁会在什么时候有个什么样的机遇,他也不好把话说死。

    “你仔细考虑考虑!”他斟酌道。

    “我这一路上都在想这件事。”罗振兴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为官不能造福民众,那还有什么意思。”

    徐令宜眼中露出赞赏之色,却没有做声。

    这事关罗振兴的前途,但官海诡谲,皇上这几年大权在握,北有范维纲,南有何承碧,五军都督府有蒋云飞,御卫军还有个欧阳鸣,他韬光养晦,皇上对他渐渐和蔼起来。如果说保定府是无心之举,那去宣同和嘉峪关,就是一箭双雕的有心之举。既肯定了儿子的天赋,又知道了皇上对他现在的看法。可如果他插手了文官的攫黜,皇上只怕立刻会对他警觉起来。

    在罗振兴的问题上,他现在没有办法给他保证,就不会发表自己的意见。

    徐令宜保留了沉默。

    屋子里的气氛就变得有些滞凝起来。

    十一娘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丈夫,轻声笑道:“大哥,五姐夫人在那边过得怎样?上次他回燕京述职,说是有事要找陈阁老,和侯爷匆匆见了一面就走了。”

    “人瘦向厉害,”有了妹妹的这一打岔,气氛好了很多,罗振兴笑道,“但精神很好。我去的时候,他正坐在田埂上和几个老农说今年的收成。看见了谨哥儿,高兴得不得了,让谨哥儿骑牛在田里走了一圈,还直问谨哥儿有没有常和鑫哥儿见面,鑫哥儿现在有多高了,读书好不好的……”说到这里,他眉头微蹙,犹豫了片刻,对十一娘道,“你要是有空,就去劝劝五娘,子纯这几年辛苦的很,让她别和子纯赌气了,带着一双儿女好好地去文登和子纯过日子。她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有人想跟丈夫去任上而无法成行的,她倒好,说什么文登找不到好先生,执意要留在燕京,哪有一点为妻子的样儿。”语气很严肃,也很不满。

    “要是这样,还是大哥劝五姐更好。”十一娘为难地道,“我毕竟是做妹妹的……”

    罗振兴不由想到了罗大波奶。

    要是她在这里,这样的事根本不用自己操心。

    他叹了口气,没有勉强。而徐令宜看着时候不早了,请罗振兴去了一旁的小厅,设宴款待罗振兴。十一娘给罗振兴敬了一杯酒,感谢他对谨哥儿的照顾,然后回了正院。

    那边的宴席已经散了,太夫人、五夫人、几个孩子全都坐在东次间的宴息室,听谨哥儿讲他一路上的见闻,几个小的还不时发出“呀”、“真的”、“六哥快讲”的惊叹声,屋子里虽然安静,热闹的气氛却扑面而来。

    十一娘站在屋檐下,脸上露出温柔的微笑。

    徐令宜回到家里,只看见十一娘。他不由愕然:“谨哥儿呢?”

    “陪娘过夜去了。”十一娘笑着帮他更衣。

    “怎么也不等我回来!”徐令宜不由小声嘀咕。

    十一娘想到谨哥儿走时徐令宜还没有出现时的失望表情,嗔道:“孩子一直等你,偏偏你一直不回来……孩子走的时候还有些不好受呢!”

    “那我去给娘问个安吧!”徐令宜犹豫道。

    “这个时候太晚了。”十一娘道,“娘和谨哥儿说了半天的睡,连午觉都没有睡,这个时候只怕早就支撑不住歇下了。侯爷还是明早去吧!”

    “和振兴一直商量着外放的事呢!”徐令宜嘀咕着去了净房。

    十一娘跟了过去:“大哥最后还是决定外放吗?”

    “嗯!”徐令宜洗了把脸,“让他去吧!别的不敢说,要是重要回燕京做个给事中,任振兴的资格,我还是帮得上忙的。就怕他到时候会挂靴而去……罗家这一辈,也只有振兴中了进士,”他说着,走了过来,“我跟振兴说,余杭那边,要请个好先生才是。”

    这倒是。罗家下一代要再不中个进士,只怕到了罗振兴之后就要败落了。

    十一娘微微颔首。

    有人敲他们的窗户。

    徐令宜和十一娘面面相觑。

    是谁这么大胆子……

    念头一闪而过,徐令宜眼睛一亮:“是谨哥儿……”想到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太夫人屋里服侍,他忙去开了窗户,看见了谨哥儿一张笑嘻嘻地脸。

    “爹,你想我了没有。我可想你了!”他双手肘扒在窗槅上,“您有没有像从前那样经常去马场跑马?我这些日子在江南,天天坐船,几次做梦都梦到跟爹爹一起在西北跑马……”

    谨哥儿的话没有说话,徐令宜的眼眶已经有点湿润。像要掩饰什么似的,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怎么跑回来了?不走正门敲窗户?你祖母呢?可歇下了?知道你过来吗?”

    “我这不是怕爹想我想得睡不着吗?”谨哥儿嬉皮笑脸道,可看在徐令宜宜中,只觉得这是亲昵,“借口要去净房,就跑出来让爹看看别啰”说完,转身就跑了,“我要回去了,免得祖母看见我一去不返,以为我掉马桶里了,亲自去净房找,脂红姐姐可就要遭殃了!”

    徐令宜愣住。

    等他回过神来,谨哥儿已经不见踪影了。

    “这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眼底却溢满了溺爱,“亏他想得出来,借口上净房来看我!”

    十一娘也不禁掩袖而笑。

    接下来的几天,夫妻俩都没有谈到谨哥儿的去向,只是听谨哥儿说江南之行,帮谨哥儿收拾东西,重新挑了个吉日搬到了清吟居,也就到了小年。

    祭了社,打扫院子,贴了桃符,开始过年了。

    这个年,是家里到得最齐整的。徐令宜很高兴,年夜饭上多喝了几杯,晚上回来的时候和十一娘闹腾了一夜上,以至于十一娘第二天进宫朝贺的时候不时要举袖装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哈欠,结果当着满殿的外命妇皇后娘娘关心地问她是不是受了风寒。

    回到家里,徐令宜大乐,抱了她打趣:“从前有人奉旨填词,你不如效仿古人,来个奉旨养病好了。”

    “养你个头!”十一娘轻轻地掐了徐令宜胳膊一下。

    徐令宜捂着被他掐的地方倒在了床上:“我的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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