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攻略》免费阅读!

第 254 部分阅读(2/2)

作者:未知

及,被徐嗣诫撞倒在地,他的脚步却更快了。

    糟了!

    他这样,肯定会闹得人皆尽知的。

    要是爹爹问起来,他该怎么回答?

    “五弟!”徐嗣谆脸色大变,不敢有片刻的迟疑,立刻追了上去,喊守在门外的王树:“快拦住五少爷!”

    王树大声应“是”,追了上去。

    徐嗣谆也没有歇着,气喘吁吁地在后面追,“五弟,你等等我!”

    机敏的火清看了,也跟了上去。

    脚下的脚石砖方方正正,黑漆莲花基石的落地柱静谧庄重,绿油色的参天大树安祥从容……那些曾让他感觉到美好的景物,此刻是如此的陌生。

    泪水糊涂了徐嗣诫的视线。

    他要去问问……肯定是四哥弄错了,他要自己去问问……

    有人拽住了他的胳膊。

    他死劲地挣扎着,把那人甩在了身后。

    “五少爷!”王树没想到徐嗣诫竟然给挣脱他,愣了愣,很快又追上了像无头苍蝇般乱窜的徐嗣诫。这次他吸取教训,从徐嗣诫背后扑上去,把他横腰抱住。

    徐嗣诫如一条被捞起来的鱼,不管怎样腾挪跳跃都挣脱不开。

    “放开我,放开我!”徐嗣诫叫嚷着,脖子又粗又红,“你们骗我,你们骗我……”

    有路过这里的妇仆站在远处指指点点的。

    趁机追了过来的徐嗣谆嘴唇发白,喘着粗气一把抓住诫哥手:“你想闹得阖府皆知么?到时候母亲怎么办?是帮你赔礼还是帮你去祖母面前求情?”

    徐嗣诫身子一僵,怔在了那里。

    五弟最尊敬母亲。

    徐嗣谆松了口气:“把他给我拖回去别让人看笑话!”

    火清忙上前帮着王树把徐嗣诫架回了淡泊轩。

    碧螺走了出来:“这是怎么了?”她神色紧张。

    “五弟和我拌嘴了。”徐嗣谆喘息道,“让人都退下。谁要是敢乱说,立刻找人牙子来卖了!”

    他待人一向宽和,这样严厉的语气,别说碧螺了,就是那些先前还看热闹的丫鬟们都吓了一大跳,没等碧螺吩咐,院子里走的一个人也不剩了。

    徐嗣谆关了门。

    “五弟,你别这样!”他望徐嗣诫那双瞪得大大的凤眼,心里觉得很难过,“说不定是我们弄错了。五叔不是还没有回来吗?我们到时候去问问……”他言不由衷地安慰徐嗣诫。

    “好,好,好!”徐嗣诫一听,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帮我去打听,你帮我去打听。一定弄错了。”

    他好后悔!

    当初为什么要去找那个生他的女子。

    他宁愿自己是徐家收养的。

    这样一来,他也就永远是徐令宜和十一娘的儿子了!

    “五叔一回来我就去问!”徐嗣谆忙安抚着他,“你放心,我一定帮你问清楚!”

    徐嗣诫却突然害怕起来。

    他想到个会把他搂在怀里痛惜,给他做好吃的糕点,听他吹奏刺耳的笛声,牵手送他到院门口目送他上学,陪他在灯下描红,检查他功课,给他盖工房的女子……

    如果五叔说“是”……他该怎么办?

    徐嗣谆紧攥着双手,指甲按在掌心里,痛彻心扉。

    “不,不,不。”他冷汗直流,“你别去问。你谁也别问……”又道,“你还是帮我去问问好了……”一会这样,一会那样,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矛盾的心情表露无疑。

    徐嗣谆想着两人一起上学,一起读书,一起蹴鞠,一起跳百索的情景,心里酸酸的。

    王树和火清已蹑手蹑脚地退了下去。

    徐嗣谆坐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轻声道:“五弟,你别担心。不管怎样,你对我的好是真的,我对你的情谊是真的。还有父亲,母亲,二哥,六弟……”

    “四哥!”徐嗣诫拉着徐嗣谆的手,眼泪籁籁地落了下来。

    六百四十二

    “去了五爷那里……”十一娘沉吟道,“回到淡泊斋,两人就绊起嘴来?”

    “淡泊斋那边是这么说的!”琥珀低声道。

    十一娘不由抚额。

    尽管徐令宜说他会善后的,可看样子,两人还是发现了些什么。不然也不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

    她站起身来:“我们去淡泊斋看看!”

    秋日下午的阳光懒洋洋地照着淡泊斋正屋台阶旁亭亭如盖的香樟树,大红美人倚上放一盆白菊,开的正艳。

    “四夫人!”碧螺的表情有些慌张,“您怎么来了”说着,回头吩咐呆站在一旁的丫鬟,“还不快去禀了四少爷和五少爷!”

    那丫鬟这才回过神来,“嗳”了一声,快步往正屋去。

    “我只是来看看!”十一娘说着,目光扫过淡泊斋的院子,丫鬟们纷纷低头退步,回避着她的目光。

    她淡淡地一笑。

    徐嗣谆和徐嗣诫已快从正屋出来迎了过来。

    “母亲!”两人恭敬地给十一娘行礼。

    十一娘打量着徐嗣谆和徐嗣诫。前者看上去举止从容,眉宇间却有几分难掩的忐忑;后者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似的,神色间有几分不安。

    他们肯定知道徐令宽是徐嗣诫的生父了,就算不完全知道,估计也猜测到了几分。否则不会对她的到来这样心虚。

    她笑着随两个孩子进了屋,在宴息室临窗的大炕坐下,碧螺和雨花小心翼翼地上了茶点,徐嗣谆和徐嗣诫则陪坐在炕边的锦杌上。

    待十一娘喝了几口茶,徐嗣谆才道:“母亲过来,不知道有什么嘱咐?”

    “也没什么事!”十一娘放下茶盅,用帕子沾了沾微湿的嘴角,笑道,“这些日子我一直陪着你六弟,想把他这刚烈的性子拘一拘,每天下午和他待在屋里磨叽。今天沐休,赵先生带他去了白云观,我也得了闲。就到处走走。”

    那天母亲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她,一副待他开口说话的样子,分明是知道了些什么。今天稍有动静,又赶了过来……母亲,是要和他把话挑明吗?那母亲是不是也知道了自己是五叔的亲生子呢?

    这念头一闪,徐嗣诫的神色就变得有些诚惶诚恐起来。

    徐嗣谆则有些讪讪然地笑了笑。

    门口一番闹腾,也许能瞒过在后院安享晚年的祖母,却不可能瞒得过主持府里中馈、又对他们事很关心的母亲。母亲选在这个时候来,只怕已经有察觉。

    只是不知道母亲对他们的事到底知道了多少?

    按道理,他应该委婉地把这件事告诉母亲。可这件事却涉及到上一辈人的德行,他一个做晚辈的,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先拖一阵子再说吧!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

    徐嗣谆鸵鸟般地把这些念头都埋到了心里。装做听不懂的样子,顺着母亲的话往下说:“六哥这些日子乖多了。赵先生上课的时候不仅认真地听,还向赵先生请教那些典故。赵先生高兴极了。有一次讲到兴至,把五弟的课挪到了下午,把我的课推后了一天。”徐嗣谆佯做出模无可奈何的样子,“结果我的一句‘致知在格物’到今天也没有讲完”又道,“既然今年六弟不在家,今天又是祖母吃斋的日子,母亲不如留在淡泊斋用晚膳吧!前些日子您赏的鳊鱼还养着,正好让厨房里做了。”

    母亲虽然不用服侍祖母吃饭,却也不能丢下爹爹不管吧!

    等母亲走后,他再好好的劝劝五弟,免得五弟露出什么马脚来。大家一个屋檐下住着,当初爹爹要把这消息瞒下,肯定有他的道理。现在他们把这事给捅穿了,只会让长辈们脸上无光。对五弟以后也不太好!

    徐嗣谆在心里打着算盘。

    谁知道十一娘微微一笑,道:“好啊!那我今天就留在你这里用晚膳了!”

    “啊!”徐嗣谆的笑容变得有些尴尬起来,“那,那我就吩咐厨房的人做鳊鱼……您是喜欢吃香煎的呢?还是喜欢吃煮的呢?”

    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暗暗跺脚,一边说,一边瞥了徐嗣诫一眼,示意他千万别乱说话。

    徐嗣诫正沉浸在自己的担心、害怕中,哪里注意到徐嗣谆投过来的目光。他坐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只盼着时光从此停伫在这一刻,再也不要往前走。

    “我不挑食的。”十一娘笑盈盈地着徐嗣谆,“你让灶上的做拿手的就行了。”

    徐嗣谆不敢和十一娘对视,低声应“是”,竟然亲自起身去站在门口吩咐碧螺,然后又很快地折回来陪十一娘坐着说话,十分殷勤。

    “六弟的武艺学的怎样了?”他无话找话地道,“我听庞师傅开始教六弟内家功夫?先前只听说他是个开武馆的,没想到竟然还会内家功夫。我看,母亲还是让六弟学内家功夫。延年益寿,养于内而溢于外。不像外家功夫,练得一身横肉,看上去就像个蛮夫。”

    自从上次去给庞师傅陪过不是,有了十一娘的督促,谨哥儿再也不敢怠慢庞师傅的话。庞师傅看他用心,很快掌握了蹲马步的决诀窍,商量徐令宜,想教谨哥儿一些内家功夫。

    这件事,徐令宜也有些意外。

    学了内家功夫,劲由内发,再学外家功夫就能事倍功半。为此,徐令宜还特意让邵仲然给庞师傅在沧州买了一百亩地,一间五进的宅院做为谢礼。十一娘却理解为庞师傅因为这件事有些不好意思,想快点让谨哥儿在武艺上有所建树,算是报答徐令宜的礼遇。她只关心儿子是不是有内外兼修的天赋,不想把谨哥儿拔苗助长。

    徐令宜听了哂笑:“人家只说要教,至于谨哥儿能不能学,学不学的会,还要看谨哥儿有没有这个缘分。”

    十一娘笑道:“听说内家功夫不是人人都能练的。也不知道你六弟有没有这个缘份!”

    “六弟聪明伶俐,肯定没有问题!”这到是徐嗣谆的真心话。

    两个人说着闲话,徐嗣谆恨不得一眨眼就到用晚膳的时候,他也就不用这样辛辛苦苦地和母亲拉家常了。十一娘却暗暗好笑。徐嗣谆转着谨哥儿说话,分明是声东击西,围魏救赵,让她不去细究徐嗣诫的事。

    她欣慰之余又有些嘘唏。

    虽然缓慢,徐嗣谆也以他自己的方式长大了,而且还成了一个性情宽和、心底善良的孩子。

    他这样,她算不算是完成了元娘的嘱托呢?

    十一娘慢慢站起身来:“我来的时候,看见你的美人倚上摆了盆白色的菊花,花大如碗,花瓣团抱如绣球,从前未曾见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徐嗣谆和徐嗣诫忙陪着站了起来。一面陪着去了屋檐下的走道,一面解释道:“说是叫雪团。是季庭今年养的。我看着可爱,就让人搬了一盆过来。还有两盆放在书房的案头,要是母亲喜欢,我让碧螺这就给您送过去。”

    “行啊!”十一娘的话让徐嗣谆目瞪口呆,“你带着琥珀去给我挑选一盆吧!”

    母亲是有话要和单独和五弟说吧!就算他这找借口婉言拒绝,母亲还是会找第二次机会把他支开。

    徐嗣谆同情地看了徐嗣诫一眼,低声应喏,带着琥珀去了书房。

    徐嗣诫哪里不知道。

    他喊了一声“母亲”,脸唰地一下变得如素纸一般的苍白无色。

    十一娘直直地望着香樟树油绿色的叶子,轻轻地道:“我还记得,侯爷把你抱回来的时候,是个寒冷刺骨的夜晚。我心里有些不愿意……”

    “母亲!”徐嗣诫身子微微颤抖,哪风吹枝头的树叶。

    “别人都说明血浓于水。”十一娘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语气平静中带着几分沉重地道,“而抚养一个孩子,不仅要供他暖饭,还要告诉他做人的道理,教会他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的本领……我费了那么大的劲,要是他长大了想回去找他的父母,我该怎么办?”说着,她侧过身子,直直地盯着徐嗣诫看。

    徐嗣诫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嘴角翕动,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去找生母,果然伤了母亲的心……

    “可那时候的诫哥儿,是个漂亮可爱的孩子。”好像想到了从前的日子,十一娘嘴角渐渐绽开一个愉悦的笑容,“他会扑到我怀里高兴地喊着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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