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风流多情的玩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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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知

照好人也照坏人,照商人也照文人。我还发现了,爱情来了的时候,躲都躲不掉的。如果躲掉了,那就不叫爱情。真正的爱情,是一种无孔不入的特殊物质。它的能量,比截止目前科学家发现的任何元素都强大得多。

    整个除夕之夜,我和刘真就是在我的房间里度过的。节日的欢乐覆盖了整个中国大地,上海更是弥漫着空前的喜庆气息。我和刘真齐心协力,共同制造着属于我们两人的快乐时光。为自己打造一份幸福,成为我们的终极目标。大年初一早晨起来,我做饭,她洗碗。然后她开车,把我拉到她现在的住处去。她要让我看看她的房子。那是一幢连体别墅。上下三层。装修得很漂亮。一看就是有钱人的居住地。人类最怕的是连体婴儿,弄不好是要命的。连体别墅却成了人类居住的建筑格局之一。刘真的床铺放在第二层楼上,是一个硕大的空间,床铺也奇大无比。她去掉外衣,往床上一躺,孩子似地冲我一笑,说:“你来试试呀,这床蛮舒服的。”

    我躺上去了。床总是让人联想到与床相关的事情。象我这样的诗人上床,就更是浮想联翩,意飞神驰了。我顺其自然地抱住她。我们抱着乱滚,象儿童们玩气垫床一样。到底是她长期睡眠的床铺,她翻身打滚都特别自如,由此消除了我对这张床铺的陌生感。我把它当成了我们共同的幸福家园。我们象两个饿了多年的乞丐,来到大餐馆了,尽情地吃喝,恨不得往死里撑。我虽说属于过来人了,但跟刘真在一起,使我加强了对男人欲望的再认识。男人的欲望象一个充满氢气的气球,在空气的托举下不断上升,不断上升,上升到不能再上升了,便在空气的压力下嘻地爆炸了,再从万里高空坠落下来,掉回了原地。当完成最后一个细节时,世界彻底安静下来,甜蜜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空寥、苦涩与懊悔。这使我想起了海湾战争中的美国士兵,在沙漠里折腾许久,终于瞅准了目标,又终于把一排子弹发射出去了。打倒了对方,自己也掏空了。无数的男人体验过这种奇妙的东西,但我相信我的体验是最真实的其中之一。

    太怠倦了。我们相拥而眠了半个小时。打了一个悠久的大盹。起床的时候,刘真突然说:“我买这个房子时就想过,在我的床上睡的第一个男人,必须是我能够依靠终身的。”

    又是一个严肃的话题了。太严肃了。但我还是很自然地回答了她:“第一个是我,荣幸的也是我。可你能够依靠终身的,却未必是我。”

    她稳操胜券地说:“你别谦虚。”

    我感觉骑虎难下了。我不是不喜欢她,我也觉得她慢慢地可爱起来了。可老板这层关系使我隐隐不安。我依然觉得她太强大,她在我面前是一个强大的女人,一个强大的肉体,一个强大的物体。在我的想像中,她应当找那种从体魄上,从财力上,包括从年龄上都能征服她的强大男人。他们才是匹配的。就象吃饭,小孩就只能端小碗,如果端着一个大碗就不协调一样。可我又没有拒绝她的理由,也没有拒绝她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有一种看不见的物质把我们隔开了。我要成为她的丈夫,就必须把隔离带去掉。我对她说:“我一个穷光蛋找你这样一个富婆,别人会说闲话的。会说我吃软饭。”

    47、刘真对我爱不释手,而我却诚惶诚恐

    刘真对我爱不释手,而我却诚惶诚恐。周雪梅突然来到我的住处,诉说小胖子的不对。

    她把手搭在我胸口上,说:“这是你自尊心在做怪。你太多虑了。”

    我只好直说了:“可我不得不考虑影响。我会在朋友们面前没面子的。”

    她嘻嘻笑了,总结性地说:“臭知识分子。难怪说知识分子又臭又硬,有道理。”

    春节的头几天我们就是这样过来的。我们过得很不错,象夫妻的样子。她在给我洗衣服的时候,我就老婆老婆地叫她,她就噢噢地答应。看来她很乐意我这样叫。有一次,我刚刚叫了一声,她突然把我抱住了,象一个多情的少女一样。她哭了。她伏在我的肩膀上,又说:“七年啊!我终于找到了!”

    我说:“你哭吧。你好好地哭一场吧。”

    她真的哭了,毫无顾忌地哭了。一边哭一边哽咽说:“七年啊,我想找个哭的人都没有啊!这就是做寡妇的滋味儿。”

    我搂着她让她尽情地哭。我要让她实现从寡妇到媳妇的转变。要她明白我为她书写着新的情感篇章。我告诉她说:“从现在起,你就不必做寡妇了。你可以学着做做媳妇。”

    刘真把离异的七年变成了现在的呼喊和感慨,浓缩成了一串泪水。我就成了她拭泪的手帕。这使我看到了女强人的另一面,原来是这个样子。多情善感,容易激动。我不知道她七年来经历了哪些难以想像的曲折坎坷,但可以肯定七年来她一直渴望有个可意男人的。她越是喜欢我,我就越纳闷:我凭什么让她爱不释手?她究竟爱上我什么了?我值得她这样爱吗?她不怀疑我,我自己怀疑自己。假如我愧对她的信任和爱戴,那又会怎么样呢?我真是不敢细想了。我隐隐觉得,我的肩上压着一座大山。从现在起,无论我们将来是否结婚,我都将背负着这座大山行走。我不知道我是否扛得住,是否能够承受一个男人的担当。所以我不敢承诺。

    见她伤心得这个样子,我也有些难受了。我打起精神,努力让她高兴起来。我是诗人,可我并没有多少诗人气质。我的思维却是典型的诗人性的。我很诗人地对她说:“七年了,你没找一个可以让你哭的人,却遇到了个能够让你笑的人。”

    刘真就笑了。她捧着我的脸使劲亲了亲。脸上的样子,象一个大姐姐,更象一个母亲。她拍拍我的腰说:“小男人,你歇着去吧。等会儿饭做好了,我叫你。”

    我就歇着去了。她做饭。刚刚吃饭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周雪梅打来的。周雪梅在电话里急急地说:“你大哥吗?你在什么地方?我要见见你。”

    我对周雪梅说,我在外面吃饭。如果马上赶回来,也要半小时。周雪梅说:“这样吧,我一个小时之后来找你。”

    这天我们是在别墅吃饭。离我住的地方有一段路程。刘真问:“谁要见你呀?”我说:“刘小巴的女朋友。周雪梅。”

    “我知道她。你吃好,然后我送你过去。”刘真说。她的口气象关怀自己的小弟弟。

    我说:“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都三十八岁了,大男人了。”

    刘真说:“三十八算什么?你就是长到八十三,还是没我大!”

    她真是说出了真理。她将永远比我大。

    因为周雪梅找我,吃饭后我就要回去了。刘真开车把我送回家时,周雪梅已经在我门前等候我了。她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她强做欢颜,对刘真一笑,说:“刘总,新年好!”

    刘真看出她的脸色不好,走过去抚摸着她的肩膀。等我开门进去。一进去,刘真就把空调打开了。她本是这里的房东,此刻却成了这里的主人。刘真给周雪梅倒了杯饮料,然后打开煤气烧水。

    我在刘真面前是小弟弟,在周雪梅是大哥。我以大哥的身份问周雪梅:“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周雪梅努力镇定自己,说:“我跟小胖子的事。前天我们从南京回来,说好今天我到他家去看他母亲,今天早晨他突然变卦了!说他母亲身体不好,不让我去。这么长时间,他都一直用各种借口拒绝我到他家去。这已经是若干次了!我真不明白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找我,就为这事?”我问她。不让周雪梅到他家去,我们早就知道。我也很不理解。这是周雪梅的迷团,也是我们大家的迷团。真是可惜这位周小姐,她一边生气地说着,手上还拿着毛线。这是她昨天从南京带回来的,专门给小胖子织毛衣的。昨晚已经开了个头,还要继续给她织下去。自从她跟小胖子相好以来,她已经给小胖子织了两件毛衣了。这是新年的第一件。

    周雪梅把问题的核心集中到最实质的一点上了,这就是爱不爱的问题。周雪梅说:“我现在只想听他说一句:到底爱不爱我。如果不爱我,趁早说,现在分手来得及!”

    刘真听后,若无其事地笑笑。说:“小周,这么长时间,刘小巴没给你说他家的事?”

    “没有。他从来不提他家。只知道他有一个母亲。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周雪梅很伤心地说。这对一个相处半年的恋人来说不可思议。

    我突然想到,我认识刘真,就是刘小巴介绍的。他们之间关系一直不错。我对刘真说:“也许你比我们更清楚?”

    刘真笑笑,说:“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刘小巴的吗?他读公安大学时,跟我弟弟是同学。我到上海来后,我弟弟就让我来找他。我们就认识了。”刘真看看忧伤的周雪梅,说:“你别这样。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刘小巴真是个好人。你爱上他没错。”

    48、小胖子他根本就没有母亲

    刘真细说小胖子的身世,原来他根本就没有母亲,现在的母亲是人家的。

    周雪梅希望弄清一些真相。说:“你还知道什么?他为什么一直不让我到他家去?为什么不让我去看他母亲?这里面难道会有什么隐秘?”

    刘真吸了一口凉气,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那我告诉你吧。刘小巴根本就没有母亲。他是个孤儿,是国家养活大的。”

    周雪梅吃惊了,我也吃惊了。怎么会是这样。我们都误解了小胖子。一误解就是许多年。一直以为他是对朋友只进不出的吝啬鬼。为了打消我们心中的疑团,刘真说:“我给你们讲了小胖子的详细情况。”

    我和周雪梅都调整了一下坐姿,用虔诚的目光看着刘真。听她讲述小胖子过去的事情。我的心热乎乎的,象聆听一场关于小胖子生命历程的事迹报告——小胖子现在的母亲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甚至连养母都不是。他现在所谓的母亲其实是别人的母亲。更确切的说,是朋友的母亲,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小胖子自己的母亲连什么样子他都不知道。小胖子一出世,母亲就去世了。母亲死于产后大出血。

    那是在二十九年前的一个阴云密布的上午。家在上海农村的母亲在父亲的带领下,挺着大肚子来到上海郊区的一个乡村医院分娩,可小胖子呆在母亲子宫里怎么也不肯出来。小胖子是一个超大型的婴儿,好象他把母体的营养全部吸收了。就是因为他的大,把弱小的母亲撑坏了。那时候上海农村的医疗条件极其简陋,难产成为医生最头痛的妇科事件之一。硕大的小胖子堵塞了自己出世的通道,给母亲的生产带来了巨大的难度。母亲羊水破后的第三天还不能分娩,她的身体状况又不适宜剖腹产。父亲每天蹲在产房门前抽着闷烟,把产房外面熏得烟雾缭绕。他在烟雾中焦急地等待着儿子的出世。有个熟悉的医生安慰他说,“你的儿子一定不是凡人,不然怎么会不出来呢?你也别急,我们很快会诊,做出一个决断。”会诊之后,医生走过来,表情严肃告诉并征求他的意见:“两个人只能保一个,是保大人还是保小孩?”父亲说:“两个都保。万一不行就保大人,她还年轻,以后还可以再生。”但母亲的态度跟父亲截然相反,母亲义无反顾地说:“我要保小孩。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的。我的命算不了什么,也不是一下子能死掉的。”之所以母亲这样坚决,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刘氏家族已三代单传,b超检查时,医生告诉她是个男孩。小鸡鸡清晰可见。这关系到真正的传宗接代的问题,母亲的使命感油然而生,她必须要把这个男孩生下来,为刘家建功立业。两人意见相持不下,可难题还在继续往后拖,已经时不我待了。医生在实施接生的时候,确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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