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老家的乡镇却又不同,譬如说昭县足有四十多个乡,绝大部分的乡,都只有两三千人,这人数怕是还比不过繁华之地一个大点的村子。
但不论他怎么劝,南冥都不为所动,田兆丰只能道:“南总您一定要去的话,就坐我们的车吧,您这大巴车,恐怕很多地方都过不去啊!”
“放心,能过去。”南冥道。
田兆丰其实心中有些恼怒的。
俗话说得好:“听人劝,吃饱饭。”
像南冥这种少年得志的人,怕是很难听人劝,得,让他们知道了这一路上有多难,他们就会知难而退了。
一行人再次上路,初时道路还非常不错,甚至远比从昌西到昭县的那段被压坏了,正在重修的道路为好,最初的一二十公里还很宽敞,但走着走着,便只剩下了连两辆车都容不下的盘山公路了。
但这一路上的风光,却极为壮丽。
悬崖峭壁,高山桥梁,山间瀑布,沟壑深溪。铁桥飞架,云山雾罩。
一方面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方面是人类的雄伟巨力,虽然稍显荒凉,但每绕过一处拐角,都有更震撼的风景,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张菲林把窗户打开,手中的相机几乎就没停过,南冥和陈浩聪也是目瞪口呆,惊呼不已。
田兆丰却完全没有观看美景的心思,他小心翼翼地在前面开车引导。
一边开车,还一边注意后面南冥的座驾,那辆十多米的大巴车,车身很宽,在这样的道路上,怕是大部分时间,都是紧贴着山崖。错车的时候,说不定后轮还要悬空。
但就算是这样的道路,从后视镜里看过去,南冥的那位沉默寡言的司机,竟然还是游刃有余,面带微笑,似乎完全不把艰难险阻放在心上。
但到了三十公里左右的时候,前方道路渐渐变得越来越陡峭,越来越狭窄,抬头看去,悬崖峭壁之间,似乎就只剩下了一条羊肠小道。
而更让人不安的是,刚刚还一片晴朗的天空,突然之间阴云密布,风声大作,隐隐有滚滚的闷雷传来,竟然快下雨了。
田兆丰小心停下车,后方的车队也依次停住,南冥他们也下了车,观看了一阵子四周的美景,似乎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毫不在意。
田兆丰道:“南总,一会快下雨了,前方不远处有个空地,咱们最好在附近歇歇。”
得到南冥首肯之后,田兆丰前面引路,不过想要到空地处,中间需要通过一个角度极小的拐角,而且旁边明显还有山体崩塌的痕迹,田兆丰开着越野车小心拐过弯去,心下暗叫糟糕,显然这里的道路边角崩塌了一部分,大车肯定是过不来了。
然后他向前让出道路,就看到后面的大巴,平稳异常地拐了过来,大巴的司机依然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
田兆丰这次是真服了,他对司机伸手一竖大拇指:“大哥,您这车技,真神了。”
开车的正是卫嵘,他的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不敢当。”
但是田兆丰百思不得其解,右侧两轮都悬空的情况下,这车到底是怎么拐过来的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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