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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阅读(2/2)

作者:未知

加速,再加上性爱使其变本加厉,让她全身像余热未消的燃烧热炭。

    触及那火烫的皮肤,久木再度限入思考。

    女人到达高潮时的快感究竟到什么程度?

    没有体验过的男人终究只能凭空猜想,但可以确定的是远比男人强烈深邃。

    当然,男人在射精的瞬间也有相当强烈的快感,但时间极短,近乎一瞬。比较起来,女人的快感时间是数倍还是数十倍?也有人说是和男人射精时同样的感觉不断延续,因此说的几倍几倍数值就是把那瞬间以延续而换算得出来的吧。

    比这种解释更具体、更容易理解的办法也不是没有,那就是去体验肛交。即变成所谓的同志,那样似乎就能够体会到与女性相近的性体验了。

    一旦习惯了这种肛交的性爱方式,好像大多数的男人都会被那种极强的快感所迷惑,越陷越深。这正是由插入式的性向接受式的性的根本转换,据说男人们一旦受其魅力诱惑,就再也无法恢复正常的性生活。

    由此可知,接纳一方的快乐是多么地深,女人何其幸运,不必像男人需要用到异常部位就能确实感受,加上女人具有的外部性征也能获得近似男性的快感,可见女人多么幸运,女人的情欲之念真可说是贪婪而奢侈。

    当然,不是说所有的女性都能确实感受性的快乐,其中也有至今还未充分开发、感受冷淡的女人,或是对性只有嫌恶及屈辱感觉的女人。除去这类女性,能够完全深入到达性极致的女性究竟有多少?虽不知道正确的比率,但能感受到的人或许可以说是极少数。

    此刻,凛子就像那“极少数”中的一个,躺在床上沉浸在快乐余韵里。那飘荡的姿势洋溢着完全知晓性快乐的女人的丰饶、自信和满足。

    “真是奇怪!”

    久木嘀咕着,凛子将上身微微靠过来。

    “什么奇怪?”

    “水口死了,参加他守灵仪式的夜里,我们还做这事。”

    “不行吗?”

    “不是,只是觉得生死只是一线之隔……”

    久木想起灵堂上水口在世时的健康遗照。

    “到那种地方去,大家心情都一样。”

    “怎么一样?”

    “现在虽然还活着,总有一天也要死,只是迟早不同罢了。”

    凛子默默地点头同意,她突然把久木的手拉到胸前。

    “我们一起死吧!”

    “一起死?”

    “反正都要死,一起死比较好吧!我已经活够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凛子的内心深处就潜藏着对死亡的憧憬?

    不过,凛子期望的是在满足顶点时死去,久木则是参加朋友葬礼后的虚无感而产生的死亡意识,同样是死,两人之间的认知有微妙的差异。久木意识到这一点,问道:

    “你刚才说已经活够了是吧?”

    “对,我随时可以死。”

    “不想再活下去?”

    “当然也想,但是感觉现在最幸福,每天和你这样得到满满的爱。”

    “可是活着或许可以体会到更好的感觉。”

    “也可能更坏,我只知道以后再清楚不过的一点,就是我年龄会越来越大。”

    “还早着呢,你说老还为时尚早。”

    “不,我以前也说过,从今以后只会皮肤一天天松弛,皱纹增加,一路衰老下去。”凛子的话有些悲观,但久木确实也无法避免老化、失去工作、变成没用的人,既然如此,索性就在凛子这朵盛开的花朵怀抱中消逝,或许也是一种幸福。

    “现在是我们最好最幸福的时候。”

    “当然,没有人像我们这样相爱。”

    久木同意她的看法,凛子缓缓转过身来。

    “我又想出去走走了,一直窝在这里,心情好消沉……”

    久木也有同感。

    “去轻井泽好不好?我爸有栋别墅在那里,就我们两个去吧!”

    “不会有人来吗?”

    “没问题,那里都一直空着,无论我们在那里做什么,谁也管不着。”

    凛子的心似乎已经飞到林阴深深的静寂轻井泽了。

    第十章 半夏

    1。逃离东京

    七月的第二个礼拜,久木休了两天假去轻井泽。

    梅雨季节尚未结束但已近尾声,正是多雷雨暴雨的时节。

    难得要去轻井泽,原想等梅雨结束后再去,但七月中旬以后会议不断,不好休假。加上连日阴雨绵绵,整天窝在涩谷那洞穴般的房间里,更是闷得想早点出去透透气。

    另外还有凛子那句“雨中的轻井泽也很美”也引起了他的兴趣。

    的确,梅雨时节的轻井泽,树木饱吸水分,绿意更浓,距离暑假也还有一段时间,游人较少。这时候来个连周末在内的四天三夜之游,想必身心皆被洗涤得焕然一新。

    老实说,这一阵子久木和凛子在精神上都有些消沉。

    久木这边,是女儿知佳说他“不能老是这么拖拖拉拉的,还是快点离婚吧”,这句话对他冲击很大。

    其实用不着女儿开口,久木现在也无意回到太太身边,但也不想主动在离婚证书上签字。一方面是出于婚姻生活持续多年的人才能了解的迷惘,再者也是太太后来没有再提离婚证书的事。可站在女儿的立场上看,父母这种状态反而令人焦躁不耐。

    不可否认的,女儿也逼他离婚,使得他更疏远家庭,更觉孤立。

    另外,凛子最近也变得有点古怪,这跟她回了趟多日未归的家有关。

    轻井泽别墅的钥匙放在家里,凛子算准先生不在的时候回去拿,却意外发现家中有她不认识的女人出入。

    她知道这事是在七月初的一个下午。

    凛子先生每天最晚也在早上八点出门,下午她回去时当然不在家,家里空无一人。

    凛子到二楼六贴大的那个房间,拿出放在抽屉里的别墅钥匙,正准备回涩谷去,却发现家中样子有点感觉不自然。

    先生虽然爱干净到近乎吹毛求疵的程度,但书房和客厅仍然显得太过干净。先生早上必定要喝杯咖啡才出门,现在不但咖啡杯洗干净了,连厨房的抹布也拧干叠放得整整齐齐,用过的小盆也沥干水倒扣着,书桌上摆放的花瓶里甚至还插着一朵院子里开的绣球花。

    刚开始凛子以为是清洁妇或是婆婆来帮忙打扫的房间,但她紧接着在浴室里发现了不曾见过的花色毛巾和红柄牙刷。

    是另外什么女人来过?凛子一想到这里,便难以自处地火速逃离那里。

    “真讨厌!”

    凛子发出不像抱怨也不像叹息的声音,她也没有生气。实际上既然自己已经离家出走,别的女人随后住进去,她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这下可以扯平了。”

    凛子虽然这么说,但好像并没有完全释怀。

    “他既然另外有喜欢的人,要是能快点跟我离婚就好了。”

    如果真如凛子所推测的那样,她先生既已和那女人来往,却又不答应离婚,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样一来我对那边都毫无留恋了!”凛子微微带笑,但脸上有些许落寞。

    他们还以为天会放晴,但动身去轻井泽那天还在下雨。

    气象预报说梅雨锋面停滞在太平洋南岸,加上受到北上到小笠原群岛附近的台风影响,东海和关东一带有降大雨之虞。

    在这种状况下,两人吃过晚餐,赶向轻井泽。

    先是久木开着自己的车,但凛子比较熟悉轻井泽周边的道路,到时再换她开。

    车子行经首都高速公路时相当壅塞,转进关越高速公路后才行驶顺畅。

    雨势不大不小,看着雨刷不断摆动的挡风玻璃,久木突然觉得两人像是逃离东京似的。

    “好像在哪部电影里看过这个场面。”

    “不会是警匪动作片吧!”

    “不是杀人犯,而是相爱的两个人逃出大都会,到陌生的城镇去。”

    久木说明后,凛子想了一下说:

    “不过我们或许和杀人犯差不多。”

    “我们杀了谁?”

    “我们虽然没有杀人,却让很多人痛苦,像你太太、女儿,还有周遭的人……”

    凛子终于提到久木的家人,这还是头一次。

    “这么说来,你也……”

    “不错,我身边的人也都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她难得这样理智,久木反而想安慰她。

    “喜欢一个人是非常自私的,到了我们这个年龄,很难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形下获得幸福。”

    “即便那样还想要得到幸福时该怎么办?”

    “问题就要看你有没有敢于伤害别人的勇气。”

    “你有哦!”

    久木轻轻点头后,凛子望着雨滴不断流散的挡风玻璃低声说:

    “爱一个人真的是很可怕。”

    是心绪倏地消沉下去了吗?凛子不再说话。

    夜行的车里谈话一中断,霎时觉得寂寞起来,久木按下录音卡带,慵懒的曲调流泻车中。

    凛子聆听半晌,像又想起什么似的。

    “可是,爱上喜欢的人是很自然的吧!”

    “当然,怎么可能爱上讨厌的人呢。”

    “可是一旦结了婚,就不允许再去爱人,如果爱上丈夫以外的男人,就被说成是偷人啦,不贞啦。”

    凛子像倾吐平日的郁愤似的继续说:

    “当然原先是以为相爱才结婚的,现在不再爱了确实不对,但人总有改变心境的时候吧。”

    “的确,二十多岁时觉得很好的音乐和小说,到三四十岁时来看就觉得无聊,甚至厌恶。二十多岁时觉得很好的对象,完全有可能随着年龄增长而看不顺眼。”

    “说音乐和小说变得无聊,别人也不会说你闲话,可能还觉得你有长进,但为什么对象换成人就不能说变得厌倦了呢?”

    “谁叫结婚时要发誓此心不变、永远对婚姻负责呢!但是如果真要觉得勉强不来的话,那就老实认错,看情况付赡养费离婚算了,没别的法子。”

    “我是想这么做,可为什么身边的人还要骂我、欺负我呢?”

    一连串的问题使久木穷于回答。

    “因为男人和女人或是夫妻之间,不能只单纯地因为喜欢或讨厌就决定一切。”

    “可是勉强和讨厌的人在一起,反而是欺骗对方、背叛对方吧!还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才对,可是这样做,人家又说你伤害别人,使别人痛苦。”

    仿佛低吟似的卡带旋律让凛子心情更趋消沉。

    车子从花园驶向玉县北部,雨势还无止意。

    2。轻井泽别墅

    久木像要打破车内有些沉闷的空气,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摸着凛子的手,凛子立刻回应地靠过来。

    “你喜欢我哪一点?”

    或许刚才一直谈着严酷的现实话题,此刻想说些甜言蜜语。

    “全部都喜欢。”

    “一定有特别喜欢的吧!”

    “很难一句话说清楚。”

    “说嘛!”

    这问题实在有点麻烦,久木有些不怀好意地说:“看你那么拘谨,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叫人担心得无法忽视,可是接近以后……”

    “怎么样?”

    “居然是个花痴!”

    凛子捶打久木膝盖:“人家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你。”

    “表面上多规矩,骨子里就多放荡。”

    “你就喜欢这一点?”

    “不只这一点,你整个人我都喜欢,你总是那么认真勤快,又出人意料地大胆,但又爱哭,人很漂亮,却总觉得不太平衡……”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我不平衡。”

    “两个人做了这种事,铁定保持不了平衡。”

    凛子手指按着挡风玻璃:“知道我喜欢你哪一点吗?”

    “有吗?”

    “也是不平衡这点。”

    “是吗?”

    “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觉得你不是普通人,心想大出版社的部长应该是很正经体面的人,可是看起来没什么架子,而且讲起你编的书时像少年一样认真,讲完以后又突然说想和我约会,原以为你很笨拙,却突然来了个主动出击。”

    “那是因为你……”

    “你别打岔。”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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