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垦土地,让番离土著来劳动。每隔半年左右我们就可以建设好一个营地。一个基地,就是一个城市的基础。然后再沿海而行,寻找更多更好的基地。”获得支持,穆姆托上校坚定的侃侃而谈,“我们可以留下十来个人驻守基地就够了。只是可能首先需要大量的麻醉枪药,以捕获番离土著,再进行教化——驯化。的确,我们是很缺人手的,需要大量的劳动力。怎样弄到,不,怎样生产出麻醉枪药,这个问题恐怕要依赖于埃芬博格院长带领非军事人员去完成。目前除了技术外,我们一无所有。”
院长见无法抑制两位上校的的雄心,只得提醒说:“待密罗辛中校会齐后,再研究一下周密的行动计划吧。”
正说话间,通讯官阿仆杜拉上尉来电话说,红外线监测器发现有三个热点正在从丛林中向营地奔来,速度很快。
“只有三个番离土著?”埃芬博格院长十分不解。
“不,是土獒,我们已经领教过了。这是一种凶猛无比宁死不屈的动物,是番离人最可怕的武器。”穆姆托上校深知土獒的厉害,立即命令副队长索莫斯中校带领几个人迎击,且叮嘱他们准备好匕首,切不可让土獒近身。
两个小时过后,索莫斯中校带回了烧得千疮百孔的三只巨大土獒。他们在土獒来袭的方向上树设伏,土獒一进入射击距离,便遭到了激光枪悄无声息的偷袭,可怜的土獒根本不知道死亡袭击来自何方,想撕咬却找不到对象。它们傻啊,绝不肯逃跑放弃,在原地晕头转向狂哮一阵后,一一被击毙。
“今晚有美餐了。”罗贝尔上校仿佛已经闻到了烤肉的香味。
“不,上校,你不能享受这顿美味。”穆姆托上校出人意料的说。
“啊,为什么?”
“把它高挂在树上醒目的地方,挂在登陆舱附近。”
登陆舱不能跟随队伍周游,它太庞大,太沉重了,缺少大型运载装备,也没有宽阔的公路,来把它弄到炮船上,可是它的确是个以后还必须重复使用,目前又缺少条件不能在阿喜星上制造的宝贝。
在这之前不久,埃芬博格院长就关于登陆舱的问题反复与穆姆托上校争执过,甚至隐晦的嘲笑过上校是一个不懂得尊重文明的野蛮人。身为顾问的他除了据理力争外,他缺少权力去阻止穆姆托上校做任何事情。作为最高长官的穆姆托上校在取得罗贝尔上校和密罗辛中校的支持后可以干任何事情。
在军队中没有民主可言,院长为此郁闷不已。但是穆姆托上校还是命令对登陆舱进行加装必要的防卫设施。
这种防卫装备是,当动物体接触到登陆舱体的时候,舱内警戒检测器检测到接触信号,立即产生并释放脉冲高压电。它的电流很小,电压却达几万伏,足以给入侵者留下颤栗不已终身难忘的痛苦记忆。
穆姆托上校打算用尽一切方法,来吓唬番离土著,使他们俯首称臣。万事具备,可以移营了。
“现在,我们还要进行纵深搜索,看看有何危险,看看这些丛林野人到底是何模样,最好是找到他们的居住点。”
穆姆托上校刚表达出他的想法,罗贝尔上校和密罗辛中校立即表示,他们支队希望领受这个任务。
埃芬博格院长一言不发,不偏不倚,等着穆姆托上校定夺。
穆姆托瞟瞟罗贝尔上校,后者一付孔武有力,高大硬朗的足球前锋样儿。他笑而不答。
密罗辛中校也笑了。他竟然明白了穆姆托上校的心意。
第二天一早,罗贝尔上校带领自己队中五人出发了。他们的目标是南偏西三十五至四十度,纵深三十多公里的搜索范围。卫星照片和卫星红外线检测都显示,这个地带似乎有智慧生物活动。一张照片上显示的甚至可能是他们聚居的村落。丛林内高大参天的树木阻碍了卫星对地面的监测。
罗贝尔上校一行人无所凭借,只能摸索着前进。他们不知道阿喜人的陷阱安装范围是多大,也不清楚土獒就在何处藏匿着,随时可能猛扑过来。这两者,都令罗贝尔上校还怀着半分心悸。尤其如此,他才知道怎样嘱咐部下小心。
过了一个多小时了,罗贝尔上校估计还没有走出五公里。此时,穆姆托上校已经带领着部队向海港营地迁移。罗贝尔上校默算一下,今天之内,他们很难完成纵深搜索,是否要在丛林荒野里过上一夜呢,还是加快速度,减少搜索距离,争取一天内完成目标任务。
在一个稍显开阔的地方,罗贝尔叫停了队伍,让军人们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一停下来,丛林里嗡嗡的飞来飞去的巨大昆虫的声音就显得更加响亮。这些昆虫形态象蜜蜂,个头却象蜻蜓,长着鞘翅又象金龟子。嗡嗡的声音来自它快速振动的共两对四支透明的膜质后翅。这时,它质地坚硬的鞘翅努力朝前举着,避免妨碍它的飞行。
飞行的昆虫掠过一个少校的眼前,膜翅几乎碰上了他的鼻尖,一股锐风扑进了他的眼睛。少校狠狠的骂了一句,举起了枪。
怪模怪样的丛林昆虫过慢的速度给它带来了杀身之祸。激光枪很轻易的击中了它。它跌落在地,一股焦臭味儿散发出来。少校发出两枪才击中,更高处,一片树叶也立即烧出一个洞,冒出白烟来。
少校撇撇嘴,弯腰捡起一根木棍,拨弄它的尸体。
所有参与搜索的军人都表达了意见。从谨慎的角度出发,他们应该保持缓慢的进度,至于时间问题,他们可以用在丛林里歇上一夜来弥补。
这是罗贝尔上校提出来的建议之一,可能他比较倾向与这个方案,手下也受了上校的暗示,很快都选择了慢行搜索的方案。
嗡嗡嗡的声音更大了。每个人都被吵得心烦。
“啊,来了一群甲虫蜂。”
突然最左侧的军尉叫道。
众人定睛一看,顿时不由得都大吃一惊。前面,有一大群被情急之下叫成甲虫蜂的昆虫,正飞过来。它们似乎目的明确,难道是来报复人类的?
“它们尾部有刺。”刚才拨弄过甲虫蜂虫体的少校叫道。
来不及多想,罗贝尔上校下令开枪。
甲虫蜂被突如其来的死亡之光打乱了阵形。第一轮射击过去,有三只掉落下来,第二轮过去,又掉下四只。
剩下的不屈不挠继续往前飞。杀戮,在紧张和悄无声息中进行。
每轮射击,相隔还不到三秒。一会儿,三四十只甲虫蜂射落地上。剩下的一百来只,已经飞过了这段距离,来到六个地球人面前。
甲虫蜂急速扇动着膜刺,调整着方向,对着这群地球人类疯狂的蛰刺。
每个军人,都拔出了匕首,挥舞着,远射,近劈。甲虫蜂身体硕大,这反而是它们的致命伤。太大的目标,使它们无论远近都易遭受攻杀。许多好不容易接近地球人身体的甲虫蜂,生生的被手臂抡飞了,或者被回过来的匕首戳中而魂断魄飞。
一只,又一只。四五十平方米的范围内,掉满了甲虫蜂的尸体。空气里,充满浓烈的尸体焦臭味儿。
终于,空中只有几只甲虫蜂在飞舞了。
“怎么阿喜星上尽是一些宁死不屈的硬汉。连一只甲虫蜂都这样。”
望着兀自飞舞着,寻找攻击目标的几只甲虫蜂,罗贝尔上校叫道。
“上校注意。”
原来,说话间,一只甲虫蜂飞临上校的头顶,正寻找着下刺的间隙。上校仰头一看,一声冷笑。手中匕首划出一道白光。
那只在头顶飞舞的甲虫蜂,竟然被一刀两断,卟,卟,掉在枯叶堆积的地上。
尽管不好瞄准,剩下的几只甲虫蜂仍旧被锲而不舍的军人们反复射击之后,全部射落下来。
范围不大的地方,白烟四起,从天上看下去,象是着火了一般。
“哎哟,疼死了。”战事结束,有个军人叫了起来。
“他妈的,怎么往这里招呼啊,真是下流。”叫骂的是一个尉官,他的屁股上挨了一下蛰。
六个人中,有三个人受到了甲虫蜂的蛰刺。衣服脱下了,肩膀上红肿了两块,每块四分之一巴掌大;裤腿挽起来了,大腿外侧肿起半厘米高;内裤脱下了,象在臀上盖了一个粉红的印章。
“哟,你咋长了三个屁股墩,真不愧是外星人啊。”
叫骂过的尉官被取笑,可是他却没有力气来反唇相讥。
所有的肿起来的地方都火辣辣的疼。附近连水也找不到,想冷敷一下都不行。更要紧的是,谁也不知道甲虫蜂的毒性有多强,会不会危急生命。
“我们还向前行么,上校?”
“回去,的路程,一样很远。丛林营地,已经空了,我们还只有赶往海湾营地。对蛰伤来说,赶回海湾营地也无济于事。”
罗贝尔上校迟疑着说。
肩膀上有两个红肿包块的校官,用刀尖划破了其中一个,伤口渗出鲜红的血。
“可能没有什么毒性。”罗贝尔上校看过后说。
“我也这样想。红肿,只是皮肤对甲虫蜂分泌液的过敏反应。疼是有点疼,不过还忍受得了。”
“那,我们稍事休息一下,再往前行。”罗贝尔上校拿定了主意。
第四集
经过甲虫蜂的一番惊吓后,罗贝尔上校一行人行进得更加小心了。上校也下了严禁随意开枪的命令。尽管丛林里已经很闷热,每个人都还是长袖长裤,灌木荆棘奈何不了韧实无比的纳米材料迷彩服。只有挽起袖子的小臂偶尔会被枝条挂上,有时也会留下细小的划痕。
搜索中,有时,他们会闻到丛林里散发着的一种特殊香气,若有若无,这种香气竟然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愉快满足感觉。这种芳香,谁都没有闻到过。当他们靠近一种高大茂盛,树冠硕大树叶密布的树木时,香气会更浓一些。在这些树上,结着许多颜色艳丽的拳头大小的果子,样子象苹果。也有的果实掉落到地上,崩裂开来,果肉包着的核内,几颗石榴籽般大小的褐色籽实,也显露了出来。偶尔地,在这些大树下,还能看见类似于鸟,鼠之类小型动物的骸骨。
罗贝尔上校蹲下去,拔出匕首,划开了一个新鲜的果实,然后用鼻子快速的吸吸气嗅一嗅。
“香气不是果实里发出的。”上校摇起头说。
“也许,可能是大树上发出来的?”
“各位有没有注意到,这股特殊的芳香有种迷醉人的作用?”罗贝尔问。
“如果更浓的话,有可能。刚才我觉得很香的时候,差点晕倒。”臀上被甲虫蜂蛰过的那位少校说。他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疼痛大碍了。
“是不是,你体内的甲虫蜂毒液发作了。”罗贝尔上校关切的问。
“不应该是。”
“不会的,上校。”
“我也觉得不会。想想看,这附近地上的动物尸骨怎么解释。”
所有的人都把晕眩偏向于怀疑结着美丽果实的大树。
“难道,这些就是传说中的食人树。”
“你说的不对,最多只能算是杀人树。”
“会有这种树。”
“当然可能,地球上也有,在非洲的扎伊尔。——我没见过,听说的。”
一阵毛骨悚然的恐惧,迅速地袭过每个人的心里。
队伍停下了。罗贝尔上校从肩上取下了卫星电话,接通了尚在迁营途中的穆姆托上校的电话。
“我需要一个植物学家。”他简短的叙述了遭遇的情况。
“你确认树上的果实正在成熟期吗?”植物学家从后面赶上来了,接过电话问。
“是的。”
“香气不是果实里的。”
“是的。”
“那么,有以下几种可能:大树散发出愉悦人的特殊芳香,是要吸引动物前来,吃它们的果实,把种子带走,从而通过粪便排泄的方式,将种子播洒向四方。”
“可是,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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