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人很好,这些夜不入眠的人,都是为了能为明日的穆家庄,可算是最热闹的婚宴,而没有一点怨意的忙着。
穆家庄内的一间客栈二楼的一间客房里,独孤一方凝视着释武尊和无双城最有资历的姥姥,冷声道:“两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失踪,姥姥,四夜她们俩什么时候回来?”
银发姥姥摇头道:“城主,两个丫头很爱逛街,要是街摊不散,她们是舍不得回来的。”
释武尊凝重的表情看着独孤一方,浅声道:“城主,魅影和迷心两人做事我很了解,以我猜测,今晚他们一定去了穆龙的内庄。”
“大护法,为何这么肯定?”
独孤一方问道。
魅影和迷心,离开客栈已经很久了,可是姥姥派梦出去寻找两人时,却根本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倒是碰到了四夜和五夜在庄内街摊溜达。”
释武尊沉声道:“今日伤我的人,注定成为了穆龙的女婿,现在肯定住在内庄里,魅影、迷心俩兄弟视我如亲大哥,他们必然是去找那人报仇去了。”
“不好。”
姥姥突然说了一句。
两人同是看向她,她立刻拱手道:“城主,大护法,不瞒你们说,我曾在乐山大佛,见过此人一次,此人那时可以轻易打败天下会的秦霜,而我暗中让四夜和五夜试探他,两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释武尊冷道:“那又如何,魅影和迷心是你两个徒弟能比拟的嘛。”
“大护法,我也是就事论事,那人神秘的很,亦不知道是何门何派,这江湖之中,出了连你都能打败的高手,我想你我和城主,都看到了,他还很年轻。”
姥姥语气深沉说道。
她的话也在提醒释武尊,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武功内力造诣就已经在他之上,要是给他个几年甚至十年,那时的江湖必然会有他的名号。
释武尊刚要反驳,独孤一方摇了摇手,一脸谨慎道:“武尊,姥姥,你们就不要争吵了,这事明日一早在说,我想魅影和迷心,就算再不济,也能在他手中逃脱回来。”
听到他这么说,释武尊和姥姥同是点了点头,两人都深知魅影和迷心的本事,特别是两人联手的杀招,那是释武尊和姥姥都不敢单独对抗的。
夜很深时,四爷和五夜与梦才回到了客栈,在客房里的姥姥,听到脚步声,随即打开了门,卸去面纱的她,一脸枯燥的脸皮,好像是干枯了的树皮一样。
正欢笑着的三人看到姥姥,同是低声招呼着,四夜更是娇声道:“姥姥,这么晚还不睡啊?”
瞪了她一样,姥姥轻声道:“都给我进来。”
三人一起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姥姥,特别是五夜,眼神左闪右闪的不敢与她对视。
姥姥看着自己这三个从小带到大的宝贝徒弟,出声问道:“四夜,你是老大,告诉我,今晚你和五夜去哪了?”
“我们去逛街了啊。”
四夜娇真说道。
两眼冷冷的盯着四夜,姥姥又看向梦,这个自己最乖巧也最听话的徒弟,她不会骗自己,姥姥立即问道:“梦儿,你是在哪里找到她们两个的?”
脸上带着红痕的梦,拱手道:“回禀姥姥,是在庄内的一条热闹街道上。”
听到她的话,姥姥点了点头,又看向五夜问:“今晚你们出去时,有没有见过魅影和迷心?”
“没……没啊……”
五夜激动的回道。
“你怎么了?哆嗦什么?”
姥姥看到五夜脸上的表情,顿感奇怪,又看到她浑身的颤抖,又多问了一句。
五夜不比四夜沉稳,更没有四夜心计多,怕五夜将事情败露,她连忙扶住了五夜,看着姥姥,娇笑道:“姥姥,她啊,不是怕蛇嘛,在街上竟然有卖蛇的小贩,搞来一筐子蛇,还骗她,说筐子里不是蛇,她觉得好玩,就伸手进了筐子,一抓好几条蛇,可把她吓坏了。”
看着五夜脸色苍白,嘴唇也都发白了,姥姥亦知道五夜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蛇,便信了,摇手说道:“你和五夜回去休息吧,休息一晚,就会没事的。”
两人躬身嗯了一声,立刻退了出去。
梦这时也要退出去,姥姥凝声道:“梦儿,你留下。”
待梦关上了房门,姥姥感叹道:“梦儿,你跟我有多少年了。”
“回禀姥姥,已经快十年了。”
梦轻声答道。
姥姥一脸的回忆之色,那时的梦才七八岁,就随着自己在无双城,慢慢长大。
梦是她看着长大的,但是刚才梦的话,姥姥却有些不信,不是不相信梦,而是她另外两个徒弟,四夜和五夜。
“梦儿,今晚你真是在街摊上碰到四夜她们的吗?”
姥姥又问了一遍。
“姥姥……”
梦微感讶异,眼前的姥姥,为何会追问自己这个问题,难道她已经知道了什么,看着那一张脸却是平静无波,万变不动。
梦犹豫了一下,立刻低下头说道:“姥姥,梦儿怎敢欺骗你呢,她们在街摊上看首饰,还为我捎了一件朱钗。”
只见梦从袖口拿出了朱钗,姥姥这才点头:“不错,你的两个姐姐还能想到你。”
“其实我也只是担心她们,你也知道,她们和那个男人曾有一夜未归的事,这点事我没有向城主禀报,据我观察,两人见到那个男人,就心花怒放,梦儿,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监视她们,要是她们真做出对我们自己不利的事,你……你要好言相劝。”
姥姥幽幽的接着说道。
梦点着头,退了出去,刚回到自己的客房,梦立刻摸着心口窝,大口的喘起了气,脸上更是流出了冷汗。
只有她知道,四夜和五夜并非在庄内,而是从庄外而来,而且还和那个打败释武尊的天君在一起,但是魅影和迷心的失踪,她却不得而知,但是归根究底,她总觉得无双城的两大护法失踪,和那个天君有着很大关系。
至于为何要瞒着姥姥,不说出真话,梦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她和四夜、五夜的姐妹关系一般,在无双城也没过多接触,但是她不想看到姥姥动怒,而对四夜和五夜,还是对天君有所伤害。
似是平淡的夜,潜藏着一夕杀机。
在公鸡喔喔叫的时候,夜迎来了黎明的阳光,被白天而取代。
穆家庄欢天喜地的奏响了乐声,各处都欢呼雀跃,故因穆龙今日要嫁出自己的三女儿,全庄上下都为他一个已接近幕惑之年的老人而高兴。
“都是人家的新娘子了,三妹,你苦着一张脸作甚。”
穆念慈的闺房内,穆欢欢和穆小小,也是她的身边伴娘。
看着二姐穆欢欢,穆念慈轻声道:“没什么,就是感觉要跟两位姐姐分开了,有点不舍。”
穆小小安慰道:“三妹,你迟早要嫁人的,我和二妹也会嫁人,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就算跟着他离开穆家庄,有空也可以回来看看我们嘛。”
“是啊,三妹,有空回来就是了。”
穆欢欢也说道。
三人如此亲密的话语,如果外人看到,还真以为三人是亲姐妹,可是谁又知道,她们仅仅认识了数月,穆念慈也不是她们的亲妹妹。
与之感情可以说淡如水,穆小小倒和穆欢欢不一样,她是很疼也很喜欢穆念慈,而穆欢欢则有着一丝丝恨,因为穆念慈来到穆家,穆龙似乎对她特别照顾,好吃的、漂亮衣服,只要是穆念慈想要的,穆龙都在讨她欢心。
而今天她的出嫁,更是让穆欢欢心里不平衡,但也只能强颜欢笑,为穆念慈打理着长发。
内庄的庭院内,穆龙叮嘱着下人,待他们去做事,他才笑看着血天君问道:“女婿,这么办怎么样啊?”
“怎么都行,老岳丈不必太为我和念慈操心,一切事交给他们就行了。”
血天君平静道。
穆龙是让下人准备花轿和八匹大马,这出嫁女儿,本该是让血天君在庄外临近的村庄和镇子出发,然后接穆念慈在庄外走上一圈,可是他血天君的家并非在这,时间也不够用,也只能直接从内庄外,就让穆念慈上花轿。
与穆龙结伴走出了庭院,血天君看到一个身影从一间客房内走了出来,而穆龙这时也已远去,血天君立刻朝着那身影快步走了去。
听到身后脚步声,柳媛媛回头一看,赫然是昨晚夸赞自己琴音美妙的男人,而且今天他已经算是新郎官了。
看着他走到近前,柳媛媛娇笑着道:“恭喜啊,今日你就要娶得穆家三小姐为妻子了。”
“呵呵,多谢媛媛姑娘。”
血天君轻声笑道。
柳媛媛挑眉娇声道:“谢我什么啊,这里所有的人见到你,都要恭喜的,又不是我自己恭喜你。”
血天君凝视着她的美眸低声道:“可是你的恭喜,我听着就特别的舒服。”
看着他的脸靠近自己,柳媛媛脸上一红,娇真道:“都快成别人夫君的男人了,还这么不正经。”
虽和血天君仅仅是认识,但是柳媛媛却把这个比自己大几岁的血天君,当成了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因为在她的世界里,没有几个男人可以让她畅意的笑,没有任何男人的赞美,让她会感到心潮澎湃。
眼前帅气男人嘴角勾起的笑意,让人看着是那么邪气。
“你今天会离开穆家庄吗?”
第363章 《风云》洞房夜
挑眉看着血天君,柳媛媛娇笑道:“我当然要离开了,难道还在这里长住下嘛,又没人管吃管喝。”
“我管吃管喝,等我今天成了亲,我定要请你留下。”
血天君一脸坚定地说。
柳媛媛脸上一红,娇真道:“哪有这样的道理,你可是成亲,我留下来算什么。”
挥着手,血天君笑道:“我留下你,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天天听你的琴声和歌声,就像昨晚,和你分开时,我回去都没睡好,脑袋里总是回荡着你的歌声。”
“男人嘴巴都这么甜嘛,你可是我见过脸皮最厚的一个,等你成了亲后再说吧,到时你老婆可不一定愿意,你天天听我弹琴唱歌。”
柳媛媛说着话,摇身向远处走了去。
穆家庄内已热火朝天,看热闹的人已挤满了穆家庄内庄外的主道,一匹纯白大马和红装素裹得轿子已准备齐。
换上了一身火红色长袍的血天君,也是第一次和女人举行如此隆重的婚礼。
他并未觉得对不住黄蓉她们,而公孙绿萼和叶研等人,更懂得理解血天君的所作所为,他会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按着穆家庄的婚嫁规矩,血天君骑着白马,先在这穆家庄内到处逛了一圈,在临近中午时,才在鼓乐队的伴奏下,到了穆家庄内庄大门外。
血天君毫无厌烦的听着穆龙指派给自己的一个老人对自己所说的礼仪,接新娘子上轿,在庄外绕了一圈,又祭了穆龙的祖先。
一切并未如此而简单地结束,拜堂在饭后进行,穆龙虽只是个富人,但是今天在穆家庄,倒是有五湖四海来的宾客,这已足见他穆龙做善事,已在这里出了名。
一直忙到傍晚,血天君才得已从众酒桌上脱身,他并没喝多,而且一点酒意也没有,故因他喝了这么多久,全都用内力排除到了体外。
刚刚入夜,血天君故作酒醉,被穆龙命下人扶到了婚房。
到了婚房的门外,血天君立刻让下人退了下去,双手一推,进到了房间里。
此时的房间里只有两根长燃蜡烛照亮,虽然有些昏暗,却不足以影响血天君的视线。
床榻边,一袭红裙红盖头的新娘子端坐在那,似乎知道是血天君来了,她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只是身子抖动了一下。
血天君眯眼看着新娘子,心里一惊:这不是穆念慈?怎么新娘子还能被掉包?
他对穆念慈了解虽不是很深,但是穆念慈有着高深的内力,可是这坐在床沿的人,身上却没有丁点的内力,更让血天君发现出端倪的是,她穿着红鞋的脚,比穆念慈的脚要稍大一些。
“额,娘子,夫君我来了。”
血天君没有上去揭穿,而是醉态十足的拍了桌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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