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一把将牌狠狠地甩在桌面上,连输几把,搞得他心中郁闷,说道:“我不来了,你们谁来?”
由于易城之前说过不来,在这里易城的话可不像在亲戚堆里那么无力,其他人将目光转向那个十三岁的少年,那个少年似乎有些内向,摇头道:“我不会,我……”结结巴巴地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桌上几个人嘴角咧咧,没有说话。
易城看这情形,明白这个少年和其他人关系不怎么铁,估计是顺便过来的,知道他有点紧张,易城没有让他继续窘迫下去,笑着对少年说道:“我想玩几把,等会顶不住了你再来吧?”
“好啊,看我怎么虐你!”没等少年说话,桌子上的一个人拍着桌子大声笑道,他也是和唐虎一样被欺负得很惨,郁闷得想要骂娘,易城这时加入他以为终于可以摆脱被压制的命运了。
“我来洗牌!”易城手掌不算很大,但十二岁的年龄洗个牌并不难,抄起桌面上零散的纸牌,易城熟练得行云雪庭般的洗牌手法让周围少年和唐虎瞪大了眼睛,他们不禁怀疑,眼前的易城还是不是以前那个连牌都拿不稳的少年?
“啪”,易城把牌拍在桌子上,分成两摞,掀开一张牌的正面置于一摞牌中间,之后把手拿开,示意可以开始了。
发完牌,易城被确定为地主,其他人一脸揶揄地看着他嘿嘿发笑。
“四五飞机。”有人喊。
“六七。”易城不慌不忙。
“对尖!”
“对二。”易城又胜一筹。
……
一局下来,不管对手出什么牌,几乎总是被易城压得死死的,苦不堪言。
“六个八,炸弹!”
有个少年以为自己稳赢了,微笑着拿起旁边的水杯刚喝进去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在这时,他悲哀加惊愕地发现,易城一张张地把四个大小王整齐地贴在桌子中央,少年嘴里含着的水“噗”地吐了一桌。
易城接过旁边看牌的内向少年递来的毛巾,擦擦身上的水迹,说了一声谢谢,然后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抱臂而坐。
“赢了?我日,阿城,看不出来,你挺厉害的啊。”先前输得差点骂娘的家伙难以置信地将四个王来回扫视几遍,今天他算是郁闷到家了。
“是啊,阿城,你以前可只有被虐的份儿,今天怎么雄起了?”有人旁敲侧击地套问秘诀。
“我哪有多厉害,其实我还是很菜,还需要进步,只不过是你们太逊了而已。”易城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道。
“想死吧你?”其他人脸色不善,两双手,一只脚(对面少年的)不约而同地朝易城**慢慢探过去。
“靠,你们也太恶毒了吧?”易城吓了一跳,赶紧闪开一边,几个少年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
玩闹过后,众人继续玩牌,易城忽然觉得疲倦非常,跟唐虎说了一声,找了个房间去睡,刚躺下,唐虎也抱了床被子进来睡觉,等唐虎整理好钻进被褥,耳边传来屋外众少年的喧哗声,有些嘈杂刺耳。
“虎哥,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一时睡不着,易城忽然开口问道。
车子被砸了,又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唐虎想起今后就一阵皱眉,说道:“还能怎么办?我只有去广州找我哥去,这两年也攒了一点钱,去那边大城市做点小生意估计还行吧。”
易城听了不由地摇头,他清楚唐虎手里积蓄最多不超过一万块,到了广州租个小门面尚可,真正想要做成生意这点钱远远不够,起码开始的一两年生意别想有什么进展。
想到这里,易城说道:“虎哥,你知道现在做什么来钱比较快吗?”
唐虎沉默了一下,说道:“毒品、军火,还有……游戏厅!”
易城一听笑了,唐虎这种年龄的青年最痴迷那些古惑仔的电影,从他的回答就可以看出来。
易城摇头,说道:“虎哥,你说的倒是不错,可是毒品、军火,咱们不能碰,再说了,咱们现在连碰的资格也没有;游戏厅呢,本钱要一些,咱们也缺钱啊,你那些朋友估计也凑不出多少钱来。”
“嗯。”唐虎点头说道:“他们挣的钱还没有花的多,想要他们凑钱完全不可能。”
“所以这些都不能做,咱们也没有能力。”
“咱们?”唐虎这时才感觉出来易城话里的异样,诧异地说道:“阿城,你不会也想搞钱吧?”
“当然了,我也想早点攒钱娶老婆呀。”易城嘿嘿笑道。
“你才多大就想这种事了?”唐虎笑了。
“这叫未雨绸缪!而且,我也有了非常赚钱的点子。”易城说的很是正经。
“什么点子?你来说说看!”唐虎虽然不信,但也想听听平日里脑筋挺好使的阿城又有什么歪心思。
“呵呵,子曰以后再说,我还得时间考察考察。”易城一个翻身,把尚显瘦弱的后背亮给一脸郁闷的唐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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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收藏;佛曰:推荐;雪庭曰:兄弟姐妹们支持啊,另注:城东、城西,讲的都是新岩市区,可能有些书友有疑问说一个地级市有数县数区,这里只讲市政府所在周边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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