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被装饰得金碧辉煌,价值不菲的家具随处可见。
二楼卧室大床上,躺着一对男女,正在熟睡,仔细看来,竟是易城和曾经出现在那幢楼房天台上的女郎。
“嗯……”女郎最先醒来,揉了揉眼睛,看着身边的男人清俊的脸庞,不觉一阵出神:“这个男人,已经属于我了……”心里明明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但每天她还是不敢相信地一遍遍确认。
“在看什么?”
易城突然张开眼,笑着开口,把女郎吓了一跳,她轻抚着胸口,波涛一阵汹涌,刺激得易城邪火陡起,一阵地动山摇后,风息雨歇,女郎微微喘着气趴在易城胸口,半天不说话,偌大的房间顿时沉静下来。
“滢菲,怎么了?”易城奇怪,平日女郎在外人面前虽然冷若冰霜,但和易城在一起话就很多,现在不说话自然让易城感觉有些反常。
“阿城,我们……”程滢菲有些迟疑,身子往前动了动,伸出柔夷,扶住易城硬朗的脸颊,俯下头一阵激吻,过后,伏在易城耳边,轻轻地说道:“阿城,我们结婚吧。”
“结婚?”易城乍然听到这个严肃的词语,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思索,重新被撩起的**仿佛遭遇了一场冷雨,一下子被扑灭了。
“阿城,你……你不同意?”程滢菲看到易城沉默,美丽的眸子里尽是紧张,急忙说道:“阿城,你不想结婚也没关系,我不是想强迫你的,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即使不结婚,我也愿意一直陪着你!”
易城叹了口气,他沉默只因为想起了一年前的那个夜晚,和那个让他如今依然无法忘却,甚至越来越思念的女孩。
在程滢菲额头浅浅地吻了一下,易城笑了,看着程滢菲慌乱的眼睛,说道:“傻瓜,我们相识有两年,真正相处也差不多一年了,怎么会永远让你没名没分地跟着我?不过,今天我要先出去一趟办点事,等我回来,再答复你好吗?”
易城心里对这个曾被伤害过的女孩一直十分怜惜,曾经一次绑架,绑匪夺走了她的第一次,也使她的内心变得敏感而脆弱。
然而,对于易城而言,程滢菲的经历或许会让他同情并加以帮助,却并不足以使他兴起照顾她一生的想法;真正促使易城动了结婚念头的,却是程滢菲在易城失恋的时候,对他极为周至的照顾,她对易城的要求甚至已经到了无所不应的地步。
所以,当易城从恋爱的阴影中站起,重新开始正常生活的时候,对程滢菲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些感情,即使后来程滢菲总是对易城稍微接触多了一点的女孩怀有敌意,甚至大吵大闹,也只会激起易城更多的宽容和怜爱。
“嗯!”程滢菲听了易城的话,温顺地像个猫咪,只要在易城面前她仿佛就失去了平日作为女强人,大家族唯一后代的所有威严。
一个小时后,南山小区。
易城急促地摁动门铃,可是房门的另一边根本无人响应。
“嘎啦”,忽然,寂静的楼道响起了门锁沉闷的声音。
易城心中一紧,以为自己的坚持打动了主人,却没想到一个熟悉的老者声音从身后传来,声音带着惊喜:“阿城,是你吗?哈,真的是你!一年没见你过来了,你是来找欣丫头的吧?不用摁了,欣丫头一年前就跟他表哥回了苗族老家,说是再也不回来了,这个房子也卖了,房主出去了。你们……哎!“老人似乎明白一些什么,欲言又止,但易城心情低落之下没有注意到老人的神色有异。
“表哥?”易城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一年前夜里站在时欣身边的男子,甩甩头,抛去这个想法,转过身对老人道:“呼延爷爷,小欣有没留下联系方式?我打她手机打不通。“呼延老人是时欣的邻居,易城以前经常接触。
老呼延摇摇头,易城心中一片失落,慢慢低下头想着什么,楼道里出现片刻的宁静。
片刻后,等易城抬头,他的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看似轻松的笑容,说道:“呼延爷爷,我要结婚了,过几天等收到请帖记得准时来啊!”
结婚?老呼延怔住,眼神复杂地看着易城,一时没有说话。
易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得楼,出来抬头望着头顶的青天白日,心中无限伤感。
走了,就这么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把一颗深爱她的真心,同样留下了。
欣儿,你在家乡还好吗?一年了,你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应该按照苗家的习俗结为连理了吧!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青春渐逝,你我都不能再等太久,难道命中注定分离,相遇却不能相伴……
或许,一切真的该结束了!
易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然后放到耳边轻轻地说道:“滢菲,我们结婚吧。”
几天后,老呼延接到了一张喜帖。
他拿在手里,偌大的双喜字红彤彤的,带着浓浓的喜庆,煞是好看!老呼延看了看喜帖里的新人名字:易城和……程滢菲。
“真的不是欣丫头?”老呼延取下老花镜,揉了揉眼睛,再次戴上,依旧是那个笔画极多的陌生名字。
“丫头太倔了……”一声叹息,老呼延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排数字,像几天前一样,他叫来房里的孙子,用手机向时欣留下的号码再次发去一个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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